入了夜的龍虎山倒是沒有白天那么熱鬧,不管是前山后山都是冷冷清清的。
葉言坐在一張方桌上,對面分別是王也和唐文龍兩人,都算是比較熟絡(luò)了朋友了。
作為酒局發(fā)起人,葉言自然是成了中間人,給兩人相互介紹,
“這位是武當(dāng)山‘王也’,這位唐門‘唐文龍’,你們認(rèn)識下。”
“你好,王也?!?p> “武當(dāng)山高徒,久仰?!?p> “……”
相互幾句寒暄之后,兩人也算是相互認(rèn)識,不論是王也還是唐文龍本身也都沒有什么架子,好說話。
三杯換盞過后,唐文龍抱著就被,臉蛋紅撲撲的看著葉言問,
“葉子,你這人也不夠朋友啊,都來龍虎山上這么久,你這卻才跑出來見一面,真是不夠意思啊?!?p> 葉言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啊,畢竟也算任務(wù)啊?!?p>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
唐文龍對于葉言的近期情況并不是特別了解,不由疑惑問道。
倒是一旁的王也,懶懶靠在椅背上,打個酒嗝:“他加入哪都通,這趟來龍虎山也算是為了任務(wù)?!?p> “加入哪都通了?”唐文龍也是一驚:“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你之前不一直是在天下會的嗎?”
葉言放下酒杯,干凈的臉,不紅不白,“有一個多月了吧,天下會的合同到期了,我就出來了?!?p> 葉言解釋了句。
“靠,這你也不說?雖然咱兄弟已經(jīng)有幾年沒見,但關(guān)系也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吧?”
唐文龍放下酒杯,抬起拳頭重重在葉言胸口捶了下:“別的不說,你先自罰三杯,不然我生氣?!?p> “行。”
見他這幅模樣,葉言莞爾一笑,一口氣將三杯酒都喝了個干凈。
見葉言這幅模樣,唐文龍的心中也是舒了口氣:“你這家伙還那么豪爽,和唐門那陣子沒什么變化。”
唐文龍的眼神略有些恍惚,似乎回憶起了一些過往的青蔥歲月。
他和葉言認(rèn)識,還是在唐門武校的時候,那時候的葉言還不是第三豪杰,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般出名。
兩人是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結(jié)實,并成為了朋友,那時候的葉言就是像現(xiàn)在這般豪爽,沒架子,對待朋友也很講義氣,也很好說話。
看看到葉言自罰的樣子,唐文龍心中也慶幸。葉言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葉言,不會因為名氣大漲,就變得高高在上,不認(rèn)他們這些朋友。
唐文龍捧著酒杯發(fā)呆。
旁邊的王也卻是捋披在肩膀上的頭發(fā),沒睡醒似的打個哈欠,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羅天大醮這么多天了,你卻還是第一次找我們倆喝酒,不是單純?yōu)閿⑴f吧?”
“有什么事說。”
“嘿嘿?!?p> 聽到這話,葉言一笑:“看吧,論朋友還得是我也總這樣的?!?p> “說事?!?p> 王也翻著白眼,也根本不吃葉言這套恭維。
葉言也索性不在掩藏,直接開口說事兒:“你們都晉級了羅天大醮的第三輪對吧?”
“晉了啊?!?p> 兩人依次點頭。
作為唐門弟子和武當(dāng)傳人,兩人的實力雖然不如葉言妖孽,可區(qū)區(qū)一個羅天大醮,還真攔不住他們。
起碼都是四強選手。
“行吧,那我直接說了,我這次來龍虎山參加羅天大醮,其實主要目的就一個,幫張楚嵐拿到勝利?!?p> “幫張楚嵐?”
唐文龍疑惑看像葉言。
“對,幫張楚嵐。”葉言認(rèn)真回答:“所以,我想以朋友的名義請你們幫忙,如果你們二位在羅天大醮上張楚嵐,還請適當(dāng)?shù)姆乓环潘!?p> 對王也和唐文龍,葉言也還算是了解,都算是宗門內(nèi)的天才選手,真要是和張楚嵐碰到一起,以張楚嵐的實力想要贏下二人,并不容易。
“你幫張楚嵐做什么?”
說話的人還是唐文龍。從他的角度看來,像葉言這樣的身份,還跳出來參加羅天大醮就已經(jīng)很離譜,現(xiàn)在還要為區(qū)區(qū)一個張楚嵐出頭。
就更加離譜。
“你不會也是為了那個什么炁體源流吧?”唐文龍思索了半天,最終也只是找到唯一個合適理由。
“不是?!?p> 葉言搖了搖頭。
“為了夏禾?”
這次,開口的是王也,他和葉言張楚嵐都見過面,對葉言的情況顯然也比唐文龍更加了解,看事物的角度自然也就不會那么淺顯了。
再加上,他和葉言認(rèn)識這么久,知道葉言這個人目的性很強,從來不會去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
所以,想來想去,能讓他加入哪都通,并拉下身段參加羅天大醮這種活動的理由也只可能是這個。
“對……”
葉言倒是沒否定。
全性這個身份對于很多異人圈里的人來說是大忌,可葉言卻不認(rèn)為王也和唐文龍會是這樣的人。
他自然也不藏掖。
“你這家伙……”
王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些無語的捋了捋劉海,眼神復(fù)雜,“那個女人……值得你做到這個程度嗎?”
以葉言的身份和名氣,無論是加入那個勢力,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可他卻加入哪兒都通。
幫助張楚嵐。
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葉言這種身份的人會做的事情。
但他偏偏還是做了。
且目的只有一個。
“值得?!?p> 葉言的回答毫不猶豫。
對葉言的模樣,王也無語,
“你這家伙明明是個挺理性的人啊,怎么遇到這種事就亂了陣腳,她可是全性啊,你別作繭自縛啊。”
在王也看來,葉言現(xiàn)在所做所行之事,就像個撲火飛蛾一樣,除了對自身造成傷害外,沒任何好處。
可他卻偏偏熱衷。
一個被愛情沖昏頭的人。
“作繭自縛?”
葉言笑笑:“或許對你們而言,與夏禾接觸是在作繭自縛,自毀前程,可對于我而言,卻是沒什么要比這更重要了?!?p> “你這家伙……”
王也眼神復(fù)雜,覺得眼前的葉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一旁的唐文龍倒是不在乎這么多,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陶桃是沒戲了?!?p> “行吧,其余的事兒也就別說了,這個忙你們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