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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爆紅:年下頂流送我出道

第四十一章 說到做到

分手后爆紅:年下頂流送我出道 冬熹 2231 2022-03-10 00:02:09

  秦鹮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是給胡度打電話。

  如果這一切尚且有人能給她解釋,那只可能是胡度。

  今天是周日,胡度一定在家,可電話卻遲遲沒人接。秦鹮倔勁兒上頭,不接就一直打,不知撥了多少遍,終于接通。

  在她的逼問下,胡度吞吞吐吐說了實(shí)話。

  ......

  他的確在節(jié)目開錄前聯(lián)系過楊予言,試圖憑著從前的交情,讓他在節(jié)目里多多關(guān)照秦鹮。

  不用太明顯,只要多cue她,搶幾個(gè)鏡頭也好。

  可誰知,楊予言樂了,并詢問秦鹮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什么一個(gè)兩個(gè)都來找他,要他多多幫忙?

  胡度問,還有誰?

  楊予言直截了當(dāng):“段若軒啊,他比你直接,要我無論如何,盡量保她?!?p>  ......

  ......

  話筒里一片死氣沉沉,只有秦鹮淺淺的呼吸聲。

  胡度低嘆:

  “鹮鹮,我原本是想告訴你的,但你當(dāng)初那狀態(tài),一提起段若軒,就像貓被踩了尾巴,我也不敢多說,怕你太敏感,你別怪我啊?!?p>  秦鹮不做聲。

  “唉,我琢磨著,不管段若軒是出于什么目的,畢竟是幫你,你就欣然接受吧?!?p>  ......

  接受,當(dāng)然簡單。

  難的是心安理得四個(gè)字。

  正如胡度想不通,段若軒是站在什么角度動(dòng)了幫她的念頭。

  秦鹮也想不通。

  她把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胡度,換來的是漫長的沉默,還有一聲重重的嘆息:

  “鹮鹮,這什么爛俗孽緣,段若軒到底想干什么?”

  ......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秦鹮苦笑了一聲,平了平呼吸,問了個(gè)莫名其妙的問題:

  “老胡,關(guān)于RED ONE,公司和祺美簽的合同里,有違約條款嗎?”

  她當(dāng)初簽名的時(shí)候,沒有注意。

  胡度一愣,片刻后警鈴大作,聲音都高昂了幾分:“秦鹮你什么意思?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要退賽?”

  秦鹮沉默了。

  “我靠,你瘋了啊?!人家沒怎么樣你,況且還幫了忙,你至于嗎?”

  “而且只是偶遇,你們只是碰巧住在一個(gè)樓里,等他工作結(jié)束,離開園區(qū),你們大概率不會(huì)碰面了?!?p>  “且不說你倆的糾糾纏纏,就說你自己,你熬了這么多年,總算有個(gè)可能紅的機(jī)會(huì),你就這么不拿自己的前程當(dāng)回事?”

  “你以前那不管不顧的莽勁兒都哪去了?是被段若軒嚇破膽子了?”

  ......

  以前那個(gè)秦鹮早死在韓國了。

  從分手的那天,就死透了。

  ……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現(xiàn)在的糾結(jié)。

  她寧可段若軒真的想盡辦法對(duì)付她,報(bào)復(fù)她,讓她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也總比現(xiàn)在這樣要好。

  段若軒根本不是會(huì)以德報(bào)怨的人。

  正因?yàn)槿绱?,他的幫忙才值得推敲?p>  一個(gè)恨不得把她抽筋拔骨的人,為什么要幫她呢?

  ......

  如胡度所說,故事最好的走向是,段若軒結(jié)束手上的工作,離開園區(qū),之后江湖不見。

  只是,可能嗎?

  她想在這個(gè)圈子里出頭,就一定會(huì)碰上他。

  ......

  聽著胡度的斥責(zé),秦鹮想到了下午在星月琴行看到的,那把折斷的小提琴。

  她下午還言辭激烈地發(fā)表了看法,為了男人放棄事業(yè),有多么多么令人不齒。

  可現(xiàn)下輪到她自己,才明白,刀子沒劃在自己身上,是不會(huì)知道疼的。

  “秦鹮,你說話,別裝啞巴。”

  好吵。

  秦鹮掐著鼻梁苦笑:“老胡,我偏頭痛的毛病好像又犯了?!?p>  胡度一頓,瞬間閉了嘴。

  再開口時(shí),語氣緩和了幾分,問她:“多久了?失眠有嗎?”

  她低低嗯了一聲。

  “舍曲林呢?帶了沒?”

  “沒,好久沒吃了,醫(yī)生之前說我差不多痊愈了,可以停藥了。但是最近好像……有點(diǎn)不對(duì)勁?!?p>  她的語氣盡量輕松。

  胡度卻再次陷入沉默。

  幾秒后,他驀地破口大罵道:

  “去他媽的吧!”

  胡度好像泄了氣一樣,帶著安撫:“鹮鹮,退賽就退賽,我明天幫你去和公司談,什么前途,什么段若軒,都他媽往邊兒上靠吧,只要你好好的。”

  ......

  ......

  秦鹮發(fā)現(xiàn),胡度總能在她最崩潰的時(shí)候,以一種好似混蛋的坦蕩言論,給她莫大安慰。

  她抽了抽鼻子:“老胡,對(duì)不起啊,是我太沒出息了?!?p>  胡度似乎是在喝水,有吞咽的聲音,嗓音也變得清亮幾分:

  “別,我只是替你愁,段若軒只要一天在這個(gè)圈子里,你就要繞著他走,那你永遠(yuǎn)沒有出頭之日了?!?p>  “我明白?!彼壑矄蔚倪吔牵骸按蟛涣宋揖徒又辈ヂ铮逐I不死。”

  ……

  ……

  手機(jī)有點(diǎn)燙。

  掛了電話,她蜷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發(fā)呆。

  吉他就放在面前,微微陷入雪白的被子里,她盯著琴頭上的Q.H.,很漂亮的花體字,泛著瑩潤華麗的金色光澤。

  心尖一陣陣發(fā)澀。

  ......

  ......

  那年冬天,她和段驍確定了關(guān)系,新學(xué)期伊始,為了讓段驍不被退學(xué),她生拉硬拽,拉他去補(bǔ)考。

  然而,考試那天,段少爺起晚了,兩手空空,什么都沒帶。

  不得不借用她的小破吉他。

  結(jié)束時(shí),他一臉嫌棄:“姐姐,你這琴真的可以退休了,太難聽了,弦都銹了?!?p>  秦鹮抱緊吉他,推他一把:“你要飯還嫌飯餿?”

  “我給你買把新的?!?p>  “不要?!鼻佧q翻他一個(gè)白眼:“這是我高中時(shí)候省吃儉用自己買的,你要送我琴,花得也是你家里的錢,不嫌燙手嗎?”

  在段少爺?shù)恼J(rèn)知里,花錢是天經(jīng)地義,家里又不缺。

  他一臉無奈:“那你說怎么辦?”

  秦鹮挽上他的胳膊,貼在他肩上,柔聲道:“這樣吧,等你以后紅了,賺的第一桶金,給我買把吉他,怎么樣?”

  ......

  ......

  后來,他真的紅了。

  如今,這把吉他就擺在她面前,刻著她的名字。

  他說到做到了。

  ......

  頭真的好疼,像要炸開一樣。

  秦鹮把腦袋埋在厚厚的被子里,不發(fā)一絲聲響,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藏起來,悄無聲息,誰也找不到她。

  被子里近乎停滯的空氣,悶熱又干燥。

  她思索了許久。

  決定把吉他還回去。

  既然下定決心繼續(xù)當(dāng)烏龜了,當(dāng)然要把該還的都還了,不欠債。

  ......

  翻身下床。

  秦鹮穿著絲質(zhì)睡裙,長度到腳踝,但是吊帶,沒辦法直接出門,于是在外面罩了一件煙粉色的寬松毛衣。

  她不打算當(dāng)面還,決定效仿段若軒給她送感冒那次,把吉他寄存到前臺(tái),再給他發(fā)條微信。

  拎起吉他,拔了房卡,正要出門的時(shí)候,手機(jī)響了。

  微信提示音。

  秦鹮拿起一看,遂而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她懷疑他是不是在她房間安監(jiān)控了。

  段若軒的黑色頭像跳在屏幕上,一條未讀消息,無比簡短的兩個(gè)字:

 ?。凵蟻?。]

冬熹

舍曲林,一種治療抑郁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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