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花費時間解決了玄巫洞布置的計謀,轉(zhuǎn)眼已到了牧蘭人大軍壓境的日子。
于城門樓上,二城主看著被護城河阻隔在幾里外的地方營帳,冷汗便不自覺的從頭上滑落。
雙方的人數(shù)差距堪稱懸殊,而且牧蘭人那邊還有滯空單位。
僅憑云來城中弓箭手自己箭矢的存量,實在是難以抵擋。
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所有士兵頭上,以敵我人數(shù)差距,唯有發(fā)揮出以一當十的力量才有取勝可能……
“全軍出擊!”
隨著牧蘭將領一聲令下,打頭陣的獸騎兵緩緩靠近護城河,卻也保持在不會被弓箭射傷的安全距離。
“奶奶的,人好多??!”
忍不住咽了下唾沫,守城軍的長官心中滋生些許畏懼。
“咦?這些牧蘭人為何不繼續(xù)向前走,難道不打算攻城?”
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牧蘭人,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xiàn)。
“云來城的守軍聽好了!我牧蘭大軍已到,破城不過彈指一揮間!只要你們現(xiàn)在打開城門投降,我們可以答應放你們一條生路!”
從獸騎兵走出的一名牧蘭人,用十分高傲的態(tài)度試圖勸降。
“去你x的!有能耐就打進來,想要我們投降,簡直是白日做夢!”
誰不知廬州陷落后那些平民的下場?哪還有什么生路?
開門投降的下個瞬間,云來城便會被牧蘭軍隊血洗才是真的。
“嘿嘿嘿,這位將軍先別急把話說的這么滿嘛?!必撠焺窠档哪撂m人咧嘴一笑,“把他們押上來吧。”
只見在其拍了拍手以后,幾名牧蘭士兵將一隊被反捆起雙手的普通人押了上來。
“嗚嗚嗚,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啊……”
“娘,我好害怕!”
“干你們這群牧蘭狗的x,有本事就把爺爺放開!”
叫罵聲,哭喊聲一時間不絕于耳。
“都跪好,給云來城的這位將軍看看?!?p> 領頭的家伙再度露出陰狠的笑容,“廬州多城淪陷,有這么多的百姓流離失所?,F(xiàn)在我便發(fā)善心,將他們通通都帶來了。”
“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哈哈哈哈,自然是打算為了這些人謀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了?!?p> 領頭牧蘭人繼續(xù)笑道:“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其一便是你們開門投降,然后所有人都能活著。其二嘛……”
話只說了一半,他身后的士兵便有了動作。
一桶桶燃油澆在了這些無辜百姓的身上。
“你,你他x的要做什么!?”
幾乎快要將手中握著的槍桿捏斷,守城指揮憤怒的罵到。
“干什么?我只給閣下一炷香的時間考慮?!?p> 點起一根火把,為首的牧蘭人威脅道:“如果在一炷香后云來城的大門還不打開,那便別怪我心狠手辣了?!?p> “這群畜生!是要放火把人活生生給燒死??!”
“隊長,咱們真的不想辦法救他們嗎?”
“我好像還在里面看到了廬州的親戚,住手,快住手!”
軍心在這一刻大亂。
就算只是素不相識的人,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同族。更不要說,還有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在里面。
“娘??!我現(xiàn)在就來救你!”
“喂,你不要命啦!”
一名士兵吶喊著從城樓跳下,但從遠處飛來的箭矢無情的射穿他的腦袋,將其釘在了城門上。
“不要試圖激怒我,再有下次我會直接點火?!睘槭椎哪撂m人打了個哈欠,“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諸位真的要眼看著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柱香燃燒的速度飛快,僅僅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只剩下一半。
“看樣子最后的機會他們也不打算把握呢?!钡褂嫊r結(jié)束,見云來城仍沒有下一步動作,領頭的牧蘭人轉(zhuǎn)身向跪在地上的百姓道:“記住,是你們自私的同胞害了你們?!?p> 火把旋轉(zhuǎn)著就要落下。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慘劇將要發(fā)生之時,這些牧蘭人所在地的腳下突然浮現(xiàn)出道道藍色的光芒。
“快看,那是什么?”
“傳,傳送陣???”
也算有些見識的牧蘭人大驚,只是這傳送陣到底是誰布置的?
火焰升騰而起,只不過沒有任何慘叫的聲音。
“人呢?他們?nèi)四兀 ?p> 剛才還跪了一地的那些廬州流民呢?
“報告城主!就在剛才城東南方向突然出現(xiàn)法陣,數(shù)百人被傳送了進來!”
“什么?”
二城主有些驚訝,“可否看清他們是什么模樣了?”
“看樣子就像是普通流民,不過他們身上都散發(fā)著火油的味道!”
也就是說,剛才被牧蘭人擒下的廬州百姓,現(xiàn)在全部都被人用仙法送進了云來城?
“哈哈哈!天佑我云來城,天佑我云來城??!”
剛才便一直注視城門情況的二城主此刻笑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快,快讓人去將那些百姓身上的火油清除,速速準備好新的營地給他們休息!”
“是!”
兩邊那是有喜有悲。
本來想用一手攻心計摧毀云來城將士戰(zhàn)意的牧蘭軍師人直接傻掉了。
另一邊,還在城主府待著的陳小珀等人。
“哈哈!這下牧蘭狗可再囂張不起來了。”小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大笑起來,“也不枉小爺我這些日子的精心準備了?!?p> 如果說陳小珀和催少這幾天聯(lián)手解決的云來城的「內(nèi)憂」,那么遲遲未上線的小器便是解決了部分「外患」。
沒錯,三人中唯有小器跟隨玄乙進行學習,掌握了如何刻畫傳送陣。
再以人血為引,做到令傳送陣只對普通人生效。
為了完成這個術式,幾乎耗費了小器大半年的時間。
被傅婭欺壓的那段日子,小器每天都在琢磨怎么逃走。
正是有這份壓力在,才讓他將有識別功效的傳送陣成功開發(fā)了!
“平時我都是不夸你的,生怕你尾巴翹到天上去,不過今天就算了?!标愋$晷Φ?,“小器,你是云來城的救世主哦。”
“哈哈哈,一般般啦。這幾天還不是老大你和催少不停的跑里跑外幫我將陣法布置好?!焙币姷臎]有居功至偉,小器撓了撓后腦勺,“真要算功勞的話,我只占七八成吧?!?p> 嘖,剛說這小子學會謙虛了,看來還是想太多。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三人也抓緊時間恢復著這些日子耗費的體力,精力。
而牧蘭人想做的事也未能做到,只能灰溜溜的向后退去,等待攻城時機。
當晚,城主府上破天荒由大城主主持進行了一次商談。
當然,發(fā)言的部分依舊由二城主代勞,大城主只是出來露個面。
“相信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經(jīng)聽說了,在下便也不多廢話?!鄙潮P桌前,二城主指著離護城河不遠的地方,“雖依仗潛藏于此的仙師幫助救回了廬州災民,可牧蘭人集結(jié)的四萬大軍依舊沒有退走的意思?!?p> “也許是因為他們還在等攻城用的器具?”催少開口道。
“恩,有這個可能?!倍侵鼽c點頭,“不過我認為最大的可能依舊是他們在等我們自亂陣腳。”
“城主何出此言?”
太極門于掌門問道。
“就在昨夜,劉護衛(wèi)帶領士兵成功將奸細誅滅,但那似乎只是一具誘餌?!倍侵髋牧伺氖?,“把那東西帶上來?!?p> 不一會,幾名士兵便將催少靈魂分身穿過的斗笠送上。
“各位俠士請看,此物便是那奸細穿著的東西。”
“這么多洞,想必那奸細死的一定很慘了?”陳小珀摸了摸下巴問道。
“恰恰相反?!眲㈤L豐搖頭,“誅滅對方以后,這件斗笠上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其身份線索。而這件斗笠也不是從云來城的商鋪所購置?!?p> “那家伙甚至就連尸體都不曾留下,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照劉護衛(wèi)的分析,那此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名修真者了,還非常有可能是鬼修?!?p> 二城主面色凝重道:“也不知其潛入云來城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加上鬼修的能力他若想行刺高層,當真防不勝防。”
“???不是說們這邊有仙人庇護嗎?怎么又鬧出鬼修了?快來人吶,速速送我回房!”
一聽可能有生命危險,大城主二話不說便又縮回了他的房中。
說真的,云來城的將領要都是他這副模樣,恐怕早就寄了。
“二叔,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币慌阅蛔髀曉S久的程路突然舉手道。
“哦?”
眾人的視線齊齊向程路望去。
“昨夜我偷偷跑去城南,然后……”
“胡鬧!”
嘭的一拍桌子,二城主血壓一下子便涌了上來。
“我怎么告訴你的?還敢在半夜跑到城主府外去,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怎么向你父親交代!”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二叔你可否先聽我說?!?p> 程路有些委屈的繼續(xù)道:“昨夜在城南,我大概碰上了劉護衛(wèi)口中那奸細的同伙,那時趕巧遇上他從流民聚集地出來?!?p> “那人沒有向你動手?”
二城主狐疑道。
“應該算是動手了吧……”
隨后程路將一些細節(jié)全部告訴給了眾人。
總結(jié)一下能獲取的信息如下。
上了年齡的修真者,力量以及速度都非常驚人,連續(xù)四夜出入城中流民聚集地區(qū)。
“這些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