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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至圣

第二章 司徒之堡

奇門至圣 太師鵝白 3884 2015-08-14 14:01:35

    “老奴服侍司徒家已有三十余年,以司徒家之榮為榮,家主離開前將家族基業(yè)交由我等來打理,臨危受命,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半點(diǎn)差池,沒想到今日司徒家卻受到如斯侮辱。老奴對不起家主,對不起少爺,心如死灰,只能以死謝罪,以這卑微老朽之軀的鮮血清洗掉司徒家的恥辱。”

  一聲充滿悲痛的厲喝聲,廣場的柱子上砰的鮮血流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腦漿迸裂,一頭撞死其上。

  司徒易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凄涼的老人的尸體,不知為何,突然莫名的心痛,痛的心幾乎都要扭曲。

  “劉老?!?p>  “一個老狗,死了也就死了,但之前提出來的條件可不會變,憑白污了我們的雙眼?!?p>  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

  廣場之上,站著一個身穿天藍(lán)色蟒紋袍,身材偏瘦,皮膚黝黑,面目平凡的男人,此刻正冷笑著,刻薄的譏諷說道。

  “找死!”

  司徒易眼睛通紅,他是積年老魔頭,被稱為司徒老鬼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為了復(fù)仇,殺性太重,又因為當(dāng)初修煉養(yǎng)鬼術(shù)太過急功近利,陰氣入體,影響了心神,雖然他從不濫殺無辜,所殺的皆是該殺之人,但心神常年浸透陰氣,也導(dǎo)致戾氣深重。

  所以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那種戾氣徹底被激發(fā)出來,伸手一抓。

  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司徒易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重生了,腦海里大量的記憶涌來。

  這里是司徒堡,他也正好叫司徒易,司徒堡的大少爺,司徒堡則是周圍三百里地的霸主勢力,控制著漕運(yùn)、鹽鐵的販賣,不過那只是司徒堡十年前是最鼎盛時期才有的光影,現(xiàn)在的司徒堡龜縮在周圍方圓三十里地的勢力范圍,曾經(jīng)的產(chǎn)業(yè)被諸多勢力大量蠶食,勢力范圍逐漸縮小,影響力是越來越差了。

  原因正是這個司徒易的生身父親,曾經(jīng)的司徒家最驚才絕艷的天才家主司徒元白。

  說起這個司徒元白,可以說是整個清河郡的一個傳奇,三百年難得一遇的人物,出身于地方級勢力,本身卻驚才絕艷,天生的書生意氣,三歲識字,四歲能書,學(xué)富五車,讀書明智,苦讀二十年圣賢書,養(yǎng)一身浩然之氣,二十三歲連破黃、玄、人三大位階,被當(dāng)朝大儒歐陽茂才收為關(guān)門弟子,沒想到十年前歐陽茂才被派往邊荒鎮(zhèn)壓魔門勢力,卻遇到邪道七派之一“絕情闕生樓”樓主慕容蕭蕭,被廢除一身浩然正氣,慘烈而死。

  如果只是這樣,那司徒家也不會那么慘,畢竟以司徒元白的資質(zhì)和年紀(jì),日后進(jìn)入地階有很大機(jī)會,甚至有可能有生之年一窺天階奧秘,雖沒有了座師歐陽茂才的提拔,但足可以支撐司徒家不倒。沒想到七年前,司徒元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瘋狂的迷戀上了一個女人,拋妻棄子,七年未歸,最后司徒元白的妻子,也就是司徒易的生母因為憂郁生病而死。

  而司徒元白則為了那個女人,被本朝三大玄門巨宗之一的十方學(xué)宮囚禁,一直到如今已經(jīng)第七年,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擊,司徒堡迅速敗落下來,幾乎是風(fēng)雨飄搖,大廈將傾。而最大的打擊就在今日,曾經(jīng)轟動整個清河郡的一份契約,契約的其中一個當(dāng)事人蘇若煙今日前來強(qiáng)令司徒家聲明愿意自覺解除契約。

  這蘇家原本只是清河郡外來者,一個小小的商賈家族,和司徒堡親戚有些生意上的關(guān)系,為了取得鹽鐵的販賣權(quán),故意巴結(jié)上司徒家,加上蘇若煙本身長得清麗絕倫,又異常懂事,就俘虜了家里老太太以及司徒易母親的心,這干女兒就認(rèn)下來了。

  當(dāng)然,其中的原因也沒有那么簡單。

  原來,司徒家孫輩的唯一嫡子,也就是司徒易自幼體弱多病,習(xí)武也不見好轉(zhuǎn),請過各種醫(yī)學(xué)大師看過后也沒有根除,后來從京城請來一位名醫(yī)看過后,說他是天生陰氣入體,只能夠治本,如果想要根治,就需要先調(diào)理,再需要一名天生七星火脈的女子修煉有成后的第一縷本源之氣過渡給司徒易,才能夠根治他的身體,否則今生注定體弱多病,甚至影響到日后的成就。

  而這蘇若煙正好就是很少見的七星火脈的患者,女子屬陰,得了七星火脈會日夜寒熱對沖,冷熱交替,痛楚不堪。

  所以當(dāng)司徒易的母親認(rèn)蘇若煙為干女兒后,兩家自然就親近起來了。

  也正是經(jīng)過了司徒堡這些年的扶植,蘇家從區(qū)區(qū)一個小商賈家族慢慢的掌握了周圍的鹽鐵生意,日漸興盛了起來,甚至和司徒家守望相助。

  而司徒家對于蘇若煙也算是仁至義盡,花費(fèi)大量金錢治療她,為了免去蘇若煙每年三次的寒熱蝕心之痛,耗費(fèi)巨大金錢,請來神醫(yī)高人為其抑制,耗損嚴(yán)重,但確實是待蘇若煙極好,司徒家盡皆承擔(dān)。

  如果不是因為蘇若煙這七星火脈確實是難以根治,司徒堡絕對會將其治療好,因為無論是蘇若煙的七星火脈是否痊愈,都不影響她修煉有成后過渡給司徒易的那一縷本源之氣。

  為了感謝司徒堡,蘇家還大張旗鼓的操辦了一個契約儀式,更使得兩家親上加親。

  司徒堡對于蘇家的扶植更大了,對于蘇若煙的治療也更是盡心盡力。

  在當(dāng)時這契約鬧得也很大,因為在很多人看來,以司徒家當(dāng)時的地位和發(fā)展前途,和一個區(qū)區(qū)小商賈家族結(jié)干親,其實適當(dāng)?shù)难a(bǔ)償一下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這么盡心盡力,付出那么多利益,甚至有些傷筋動骨的味道了,有點(diǎn)不值當(dāng)?shù)摹?p>  但司徒家還偏偏這么辦了,而且那次契約儀式,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后來,三大玄門巨宗之一三生三世緣生宗的掌門“梵仙儀”云游至清河郡,竟然看上了十幾歲的蘇若煙,親自為其洗髓易經(jīng),治療七星火脈,冷熱之癥,才發(fā)現(xiàn)其竟然是天生的清凈道心,當(dāng)場收其為最后的關(guān)門弟子,甚至意欲傳其緣生宗衣缽,將其帶回慈航山中。

  然后,逐漸的司徒堡家就感覺到蘇家開始漸漸與其疏遠(yuǎn)開來,本身也快速擴(kuò)張,在短短三四年的光景就超過了司徒堡最鼎盛時期,甚至還在繼續(xù)膨脹,雙方已經(jīng)今非昔比,大小易位,到如今司徒家距離蘇家更是差的老遠(yuǎn)了。

  這一切據(jù)說是因為一位神山來的大公子,看上了蘇若煙,那人的身份連本朝三大宗都忌憚,而蘇家聞訊,也徹底和司徒家翻臉,逼著解除當(dāng)年的契約。

  因為蘇若煙已經(jīng)成為了緣生宗掌門親傳弟子,前程遠(yuǎn)大,又被那來歷神秘,背景巨大的神秘公子看上,更是地位越來越高,但是按照緣生宗掌門所說,蘇若煙天生清凈之體,她修煉有成的第一縷本源之氣十分重要,能夠打好基礎(chǔ),如果過渡給他人,就相當(dāng)于白白損耗,要耗費(fèi)數(shù)年之功才能夠修煉回來,對于她今后的修煉,甚至是繼承三生三世緣生宗的衣缽都有很大的影像。

  簡而言之,蘇若煙為了自身的前途,蘇家為了這株大樹,不想履行之前的諾言了,想要?dú)Ъs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解除契約,瞧著已經(jīng)今非昔比的蘇家,家里沒有了男人支撐的司徒堡或許會委曲求全的答應(yīng)。

  關(guān)鍵是蘇家為了蘇若煙的清譽(yù),竟然要求司徒家他們承認(rèn)是司徒堡意圖不軌,被蘇家發(fā)現(xiàn)后,自覺無顏面對,自動放棄契約。而代價就是,蘇家可以幫助司徒家穩(wěn)定局勢,維持住最后三十里的勢力范圍。

  畢竟當(dāng)初司徒堡與蘇家的那份契約在清河郡可是太有名了,當(dāng)初司徒堡不顧門戶之見接納幫助了蘇家,轉(zhuǎn)眼間,蘇家發(fā)達(dá)了,就要把已經(jīng)漸漸沒落的司徒家一腳踢開,這種事情對于蘇若煙和蘇家的名聲都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而蘇若煙可是繼承緣生宗的人,她的名聲中,不容許有半點(diǎn)污穢,所以只能是司徒堡倒霉,必須是司徒易人品不堪,司徒堡意圖不軌,而不是蘇若煙有什么問題。

  這種奇恥大辱司徒家怎么可能照做,司徒家是清河郡望族,望族的立身根本就在于百年積累的名望和尊嚴(yán),因為司徒易父親那個浪蕩公子司徒元白的事情,司徒家已經(jīng)淪為別人笑柄了,名望是一落千丈了,如果再承認(rèn)如此,那么將會從望族中徹底除名,相當(dāng)于在祖先好不容易立起來的牌匾上蒙上最大的恥辱。

  而且蘇家是商賈之家,最重利益,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蠶食司徒家的利益,就算是沒有蘇家,司徒堡畢竟是清河郡百年望族,本朝最忌憚玄門插手當(dāng)?shù)亻T閥勢力,容易動搖國本,所以只要司徒家安分守己,想要動司徒堡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如果蘇家名正言順的插手,那保不保得了家族最后的基業(yè)也不好說了。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還要欺人太甚。”

  司徒堡的老太爺司徒長河白發(fā)蒼蒼,手拄著一根青葫蘆拐杖,憤怒的白色胡須都抖動了起來。

  “我司徒家就算是徹底沒落,人都死光了,也不能受這奇恥大辱?!?p>  “哼,老東西,現(xiàn)在你們司徒家可是只剩下一個獨(dú)苗了,你們司徒家莫非真想絕后嗎?”

  那身材偏瘦的男子冷笑道。

  “你……”

  老頭氣的直打哆嗦。

  “戚建,小姐要我告訴你,司徒家有恩小姐,不要太過分了?!?p>  在他的身后,廣場上,一只龐大的二三十米長的紫色飛鰩停在那里,扁平的身體,只有尾巴部有一根長刺,有車輦隊伍停在其上。

  一個黑衣女子開口,冷若冰霜,皮膚白皙。

  在她的身旁,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少女站在那里,并不說話,清麗脫俗,看不到容顏。

  “小姐?!?p>  那叫戚建的男子沖著蒙紗白衣少女微微一躬身道。

  “您已入緣生門墻,自然不該再染這些凡塵之事,我家少爺知道您志向高遠(yuǎn),意欲成仙,怕這些凡物瑣事影響您的道途,方才派奴才來處理一切事宜,奴才一定秉公辦理,絕不令您失望就是了?!?p>  “緣生……”

  少女聞言,面紗后的眉頭微蹙,最后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侍女。

  她身邊的高挑侍女眉頭皺起,冷冷說道。

  “罷了,罷了,小姐讓你處理,但你也知道,小姐不愛見血這等污穢,臟了小姐眼睛,而且承諾給予司徒家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

  “多謝千琴姐姐,奴才明白,戚建替我家少爺處理,絕對不會讓小姐失望?!?p>  戚建一躬身。

  然后他轉(zhuǎn)身,臉色就一變,冷笑著看著司徒家的孤兒寡母的,面帶譏諷。

  轟轟轟。

  在他的周身巨大的氣勢沖天,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變黑,巨大的烏云覆蓋,厚厚云層一下遮擋了整個司徒堡家前面的廣場,隆隆的巨大聲響傳來,整個黑色云層就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的氣息,連呼吸都苦難了。

  然后在那厚厚的烏云中不斷的翻滾,好像在里面有什么龐然大物在翻江倒海,想要出來一般,然后從里面伸出來一只巨大的爪子,鋒利無比,鱗爪不斷的顯現(xiàn),神龍見首不見尾,云層里面不斷的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緊接著從里面探出一個龐大的頭顱,冷漠的雙眼發(fā)出明亮的黃光,向下俯瞰延伸而來,那頭顱簡直比司徒易的身體還要巨大。

  那種恐怖的氣息給人的壓迫感太強(qiáng)烈,幾乎讓人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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