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人士,該死!”一個壯漢露出兇惡的神情,握緊了刺杖叫喊道。
隨后十幾個慢慢逼近了,看像是想殺了二人。
上官松忙道:“我們是從京城而來,并無惡意冒犯天地族的領(lǐng)地。只是路過,絕不逗留,請各位人士手下留情,放我們過去?!?p> 那個壯漢,笑道:“哈哈,想必是為了龍骨而來,殺!”
見勢不妙,張九天冷冷道:“我們只是借道前往西界,如你們再不識抬舉,別怪我刀下無情?!?p> “哼!好大口氣,殺,殺了他們,然后丟到瞿流河中喂龍王。”壯漢走進(jìn)了一步,刺杖直刺而來。
“他們無知,別傷了他們性命。我們只是路過而已,不便惹禍上身?!鄙瞎偎墒疽鈴埦盘焓窒铝羟?。
上官松沒有拔開極光劍,只是用劍柄相迎。
而張九天沒有那般耐性,抽出彎刀,“刷刷刷”幾招過去,又是“嘣嘣嘣”幾聲,六七把刺杖瞬間削成了兩截,嚇得十幾個人退卻了十幾步外,都不敢動手了。
“遇見高手了,快撤!”壯漢揮手示意撤退。
誰知十幾個人身后一陣馬蹄聲傳來,十幾個人瞬間慌張了。
壯漢對張九天道:“英雄不擋路,我們遇見了仇人,請讓開沿山棧道。”
一副副慌張的神情令人奇怪。
定睛一看,遠(yuǎn)處騎馬的也是天地族人,既然是同族,為何這十幾人那么慌張呢?
上官松與張九天,便讓開了一條路,示意讓面前這十幾人逃生。
“賊人莫跑,不然亂箭伺候?!?p> 馬上一個壯漢怒吼著,接著拉弓射箭,箭羽神速,正好射在斷崖邊巖縫里。
“好箭法!”上官松心里默默念道。
箭羽還在風(fēng)中微顫,卻嚇得十幾個人有些慌亂,不敢向前動了。
壯漢站在斷崖邊吆喝道著:“傻子,我們再不走,就沒命了。”
壯漢剛要下斷崖,又是一箭,射在了壯漢的右腳邊,壯漢有些慌亂了,沒有站穩(wěn)差點(diǎn)墜入了斷崖。
他趕緊后退了幾步,回頭一看,騎馬的天地族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身后。
“還不束手就擒,賊人?!瘪R上神箭手喊道。
十幾個人見箭羽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自己,無奈之下只好縛手投降了。
神箭手約三十出頭,身強(qiáng)體壯,面目卻充滿善意,不像是惡人。
他看著上官松與張九天,怒道:“為何你二人不投降,難道不想活命了?!?p> 上官松道:“我們與他們不相識,為何要投降呢?”
“哼!休狡辯,快快投降。”
張九天尖銳的目光看著馬上的神箭手,道:“若苦苦相逼,一會掉下斷崖摔死的人,便是你這馬背上的渾眼之徒?!?p> 神箭手笑道:“哈哈,好大口氣,你二人若能接我一箭,我便查明真相,還你二人清白?!?p> 張九天滿臉殺氣,道:“一言為定!”
說時遲,那時快,一箭“砰”一聲,刺穿空氣而來。
張九天趁勢彎刀一揮,只見咆哮的箭羽頓時安靜了,已成兩截掉在了地上。
“哈哈,好刀法!在下佩服!”神箭手嘆息笑道,然后看著上官松,瞪大眼睛道:“還有你?!?p> “賜讓!”上官松道。
又是一把風(fēng)箭,似乎比第一箭還快,咆哮聲刺耳尖銳。
只見上官松一轉(zhuǎn)頭,手里的一道極光而出,箭羽寒光已被極光劍完全壓住,斷成了兩截落下。
而那一道極光耀眼至極,驚得馬兒大亂,向后直退而去,幾個人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疼痛聲嘶叫而來。
“好劍,好劍法!”神箭手驚嘆道,連忙安撫受驚的馬兒鎮(zhèn)靜。
“承讓,我倆只是路過此地。不料遇見了你要抓的這些人,請閣下查明真相,快快讓我二人離去?!鄙瞎偎山忉尩?。
神箭手趕緊從馬上下來,走到那個被俘的壯漢面前,問道:“他說的對,沒有撒謊?若欺騙我,小心我砍了你的首級,去喂狼崽子。”
壯漢道:“二位大俠,我們并不認(rèn)識,只是剛在此地相遇?!?p> 神箭手轉(zhuǎn)身面對上官松與張九天,大笑道:“哈哈,二位大俠多有得罪,請受我一拜。”說完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上官松道:“既然已化干戈為玉帛,那么我們就得離開了?!?p> 說完二人要走,神箭手忙攔住了他們,道:“今日相逢二位大俠,也算是緣分,不如到我府上一坐,吃完飯?jiān)僮卟贿t?!?p> 上官松推辭道:“來日方長,下回吧?!?p> 神箭手勸說道:“如今站在神圣的瞿流河邊,乃是龍王的旨意。我們天地族人,最尊敬瞿流河龍王,請二位大俠不要推辭了,不然龍王怪罪于我們,我們就必須跳河自盡?!?p> “哇,這么嚴(yán)重,哪里有龍王?瞿流河里有蝦王還差不多?!鄙瞎偎尚睦锬钸丁?p> 張九天見沉默的上官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便知他肚子里有瞎念頭了,不等上官松開口,張九天搶先一步:“既然是神的旨意,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九天在原野上長大,所以他非常崇敬自然之類的神,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神箭手的請求。
“上官松?!?p> “哦,哦?!鄙瞎偎陕牭胶魡静欧磻?yīng)過來,吞吞吐吐道:“去,走,哦,對,有沒有好酒喝?”
“哈哈,美酒如瞿流河中水一般,多多的。”神箭手大笑道。
隨后,二人上了馬,一同與天地族的人出發(fā)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他們進(jìn)入了城墻,來到了所謂天地族的城池。
天地族領(lǐng)地,只有一座城池,便是神秘而古老的白龍城。
天地族人崇拜龍王,城中有一座白龍廟,供奉著一架完整的龍骨。
據(jù)說天地族先祖開墾這片沃土?xí)r,發(fā)掘出了這具白龍骨架。
他們認(rèn)為這是瞿流河龍王的棲身之所,便在此修建了宏偉的白龍廟。
隨著時光推移,天地族人口增多,勢力增強(qiáng),城池便圍繞著白龍廟修建而起。
經(jīng)過了近百年的修建,白龍城已經(jīng)是如今一座繁華的城池了。
上官松等人來到了“圣武府”,停了下來,下了馬,神箭手道:“快請大俠進(jìn)府,這就是我府上了。”
原來這神箭手便是天地族的護(hù)龍大將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進(jìn)了將軍府,就坐上酒暢飲,上官松問道:“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神箭手恍然大悟,道:“都忘了,看我這記性,我叫黑崖青木。”
上官松問道:“黑崖四就,與將軍是何關(guān)系?”
黑崖青木笑道:“哈哈,像大俠如此年輕之人,還是一個外族人,能知道我爺爺?shù)拿侄妓闶呛芰瞬黄??!?p> 上官松道:“原來是黑崖前輩的后人,怪不得今日出場架勢顯得神勇無比?!?p> 黑崖青木又問道:“大俠,可知我爺爺江湖舊事?”
上官松道:“數(shù)十年前,黑崖老前輩行走江湖多年,美名遠(yuǎn)揚(yáng)四海,誰人不曉得呢?
想必這圣武府是為你爺爺建造的,因?yàn)楫?dāng)年天地族首領(lǐng)冊封黑崖前輩為圣武英雄。”
黑崖青木,驚嘆上官松懂的如此之多,道:“不錯,我乃是黑崖姓氏后人,才被封為護(hù)龍大將軍,不然……”
上官松問道:“堂堂大將軍,今日為何大動干戈,追拿區(qū)區(qū)十幾人呢?”
黑崖青木道:“大俠,有所不知,那些賊人可惡至極,目的是盜取我族之圣物?!?p> “圣物?龍骨?龍骨不是在白龍廟中,有重兵把守,誰又能盜竊得走呢?”
“大俠有所不知,城外荒野之地還有殘碎的龍骨,只是大首領(lǐng)命人圈了地,不允許挖掘罷了。如今這龍骨價值連城,人間相傳能治百病,而對練武之人,還能打通全身經(jīng)脈,促使功力更上一層樓。”
張九天道:“哦,如此謬論,我未嘗聽聞過?!?p> 上官松道:“肯定是謬論至極。”
黑崖青木笑道:“如今天下太平,族人安居樂業(yè),所以我的任務(wù)便是保護(hù)龍骨圣物,驅(qū)逐盜竊圣物之賊?!?p> “哦,原來如此。”
“哦,對了,二位大俠前往西界所謂何事?”
張九天沉默不語,上官松腦子一轉(zhuǎn),機(jī)靈一動道:“游歷西界,采集藥物。”
黑崖青木道:“既然這樣,為何不在本府多留幾日,等欣賞完了天地族美景后,再去西界?”
上官松急忙推辭道:“此頓酒菜后,便走。實(shí)不相瞞,我們還有要事在身?!?p> 張九天道:“望黑崖將軍多多見諒?!?p> 黑崖青木見二人去意已決,便不再相勸,道:“既然與二位大俠有緣,日后便是朋友。朋友遇難,當(dāng)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日后有何瑣事?我必盡全力相助?!?p> 上官松道:“好,我就認(rèn)你這個朋友了,日后一定來拜訪大將軍?!?p> 黑崖青木搖搖頭,道:“莫叫我大將軍,既然已是朋友,此刻便叫我青木吧?!?p> 張九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青木將軍?!?p> “嗯?又叫將軍,罰酒一杯。”
“只是借機(jī)想喝一杯酒罷了。”張九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后說道。
“哈哈哈哈?!?p> 須臾后,門外有人報(bào)道:“大將軍,黑圖首領(lǐng)命你速去天地殿,說是京城護(hù)國大將軍已駕臨城外了。”
“來的真快。”上官松心里默道。
“真是掃興,偏偏此時而來。”黑崖青木有些懊惱道。
上官松起身道:“既然青木兄有要事,我們先告辭了?!?p> “這么急啊,不如明日再走吧?”
“此時必須離去,不然耽擱事情了?!?p> “好,那我送你出城?!?p> “不必了,差個下屬把我們帶到通往西界的老路上便是?!?p> “那好,來日再見,真是萬分不舍啊。”
“對了,我還有一事相求?!?p> “盡管開口。”
“朝廷大將軍駕臨白龍城,請青木兄莫說我們來過白龍城,可否?我二人一直淡泊名利,不愿與京城華貴之人相處,青木兄,可知了?”
“既然上官兄弟這樣說了,即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會說出一個字的。”
“好,那先告辭了?!?p> “送你二人到府外?!?p> “好。”
隨后,二人離開了將軍府,通過黑崖青木屬下的指引,找到了通往西界的小道,之后便匆匆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