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上了黎家三女?!?p> 明季帝嘆了口氣,這輩子是跟黎家過不去了是怎么地?
皇后是黎家女,椿妃是黎家侍女,這兒子好不容易回來,為了娶妻也就罷了!又是為了黎家的女子。
黎家女子身上是有香不成?
椿妃無奈搖頭,為其捏肩舒適,“妾給陛下添的亂太多了?!?p> 椿妃一下就被扯到明季帝的腿上,也不是發(fā)脾氣,就是...不耐再也收不住。
“朕不喜歡你說這種話,或許麻煩從未少過,可朕從遇見你開始才算真的活過來了,所以...日后再讓朕聽到這樣的話就懲罰你。”
“可如果沒有遇見,說不定陛下不至于如此糾結(jié)?!?p> “阿萱,人這一生遇見便是不易的,就不要為了不必要的事情煩惱,如果小九真的喜歡,”他又嘆了口氣,“遂了他的愿便是。”
沒有誰比他更能體會到愛而不得的了,就差一點(diǎn),他就失去了阿萱。
——
“陛下,椿妃娘娘胎大無法生育,只能保一個(gè)?!?p> 明季帝冷昵一眼,“救不活椿妃,通通陪葬?!?p> 也正是那一胎,造成了椿妃多年無孕,唯有阮思柒一個(gè)孩子。
明季帝頭一次不知所措,皇后雖是正妻,可他心底里早已將阿萱視為他唯一的妻子。
“阿萱,孩子...沒保住?!?p> 除了蒼白無力跟虛弱,明季帝再?zèng)]在她臉上看到過其他。
——
黎若浣驚奇的發(fā)現(xiàn),花園里的花居然都是向日葵。
“為何喜歡向日葵?”
女子苦笑,面上疤痕都能被忽略,“向陽而生,不懼黑暗?!?p> 原來他都放在心上。
“黎姑娘...”
袖口里的手再次緊握成拳,不惹你,還真送上門,平靜的頷首,“周王殿下...”
“姑娘為何一人在此獨(dú)賞花?”
黎若浣真想一耳光上去,抽他個(gè)半身不遂,奈何只能面不改色甚至笑瞇瞇應(yīng)對。
“獨(dú)自欣賞花之嬌美,倒也無甚可指點(diǎn)的吧!”
阮毓明自然能感覺到,她對自己與生俱來的敵意。既然獨(dú)自,他倒也不屑于為出頭之鳥,反正黎家女...不止這一位。
待他離去,鼓掌聲漸起。
“宸王殿下倒是有閑心?!?p> “特意為你移植的,可還喜歡?”某些人偏愛睜眼說瞎話,“不喜歡?!?p> 阿玖最能看透浣兒了。
“在你的心里,黎若雪是不是還是根毒刺?”
少女抬眸,“不止,還有她娘親跟黎老夫人?!蹦凶铀剖钦f了個(gè)約定:“等你處理好,我們成親?!?p> 黎若浣:?
什么?誰跟你說好的?
“隔墻有耳,宸王還是自身珍重?!?p> 這句話落在阮思柒心中,無疑就是媳婦兒擔(dān)心我的安危,好暖。
出現(xiàn)在黎若浣身邊人是一個(gè)接著一個(gè),她不禁想:自己如今都如此出名嗎?
不,一直很出名,只不過是臭名昭著。
“三妹妹?!?p> 是黎若溪夫妻。
黎若浣福身道:“長姐、姐夫?!?p> 因?yàn)槔枞粞┑脑?,鄧楠可謂對長房沒有什么好印象,不過妻子要同姐妹說話,他倒也不能攔。
黎若溪淡笑道:“想來也無事,可要一同逛逛?”
黎若浣低頭應(yīng)和,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
黎若溪輕咳的聲音一直落在她耳畔,本能的擔(dān)憂,或許這就是親情吧!
“初春還是有寒氣的,長姐還是需謹(jǐn)慎?!?p> “無事,有你姐夫在?!?p> 上輩子的失敗,讓她極為羨慕如他二人般擁有真摯感情者,黎若浣真心一笑。
黎若溪不得不承認(rèn),黎若浣是聰明的,并不多話。
“二妹說你變了很多,實(shí)不是假話呀!如此長姐便能放心大伯母的囑托了?!?p> 黎若浣心知這句大伯母說的是母親,而非周氏。
是了,母親逝世之時(shí),長姐好像...在側(cè)。
黎若溪輕咳幾聲,自鄧楠手中接過信封,不住囑托:“大伯母離開之時(shí),將這個(gè)留下,讓我定要轉(zhuǎn)交于你?!?p> 這個(gè)是前世所沒有的,前世...她跟三房基本上就沒有牽扯,更不要說長姐送還遺物。
順便附帶一枚扳指,據(jù)說是朱家歷代家主證明......這......
夫妻二人并未停留太久,很快相攜離去。
“家中不可?非要親身來嗎?”
黎若溪淡笑道:“終歸是要有一個(gè)交代的,以后什么事我都不摻和了,好好養(yǎng)身子,生個(gè)屬于咱們的孩子?!?p> “這種事不用急?!?p> 鄧楠從來沒想過逼迫她。
黎若浣?jīng)]有當(dāng)場打開,畢竟隔墻有耳,更別說多人場面。
等回到海棠居,摒棄所有下人,黎若浣才敢打開信。
浣兒:
想必如今的你已經(jīng)長成一個(gè)大姑娘了,母親心知自己無法陪伴你的成長,內(nèi)院之中,風(fēng)雨飄搖,母親無他愿,只愿我的浣兒得嫁佳婿。
顏兒是母親選中的兒媳,定然不會差,只希望她跟你兄長相扶相讓,還有你爹爹...他這個(gè)人哪兒都好,就是愚孝。
我相信我的浣兒定然可以看出個(gè)中不妥,此事無需母親多言。只一句,無論如何,定不要迷失自己。
母朱鳶
個(gè)中不妥?母親也是懷疑自己的身體嗎?
兄長過于沖動(dòng),倒不如將此事告知謝顏,她比較有分辨之心。
黎若浣到之際,謝顏正在前院整理賬本。
謝顏肉眼可見的眼眶紅潤,看來...嫂嫂對母親也有著她不知的某些感情色彩。
謝顏將婆母曾經(jīng)給她娘親書寫過的幾封書信,同樣送交于黎若浣,同樣的互換。
原來謝顏入府即爭權(quán),這才是原因。
“十多年來,我娘親也在運(yùn)用各種方式查證當(dāng)年婆母的事,左右不如親入黎府來的準(zhǔn)。這事先不能告知阿玨,他那性子藏不住?!?p> 黎若浣點(diǎn)頭應(yīng)和,她哥哥一想起來...無奈。
真不知道那個(gè)性子,在朝堂之上如何活的住的。
“對了,我聽人說,老太太有意給你跟二姑娘說親。想必不會是好人家,自己提防些?!?p> 說親——
說到這...黎若浣眼中多了幾分算計(jì),如果那個(gè)人知道老太太要將自己嫁出去,恐怕要瘋魔的吧!
慈菊堂
“母親,浣兒還小,兒子還想多留幾年,而且那平南公風(fēng)評不好,您怎么能...”
黎老夫人垂眸,眼里是說不出的欣喜,她就是要那賤人的兒女過得不好,況且能獲得利益何樂而不為。
而黎明暉自然是不知老太太的心思,哪怕朱氏的死也無法讓他放棄心中的所謂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