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的心已經(jīng)和在大潤發(fā)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冰冷
“尸體,尸體......不見了!”道理哥說著,其余二人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張三眉頭皺了皺,走向道理哥的身前,看向案發(fā)現(xiàn)場的四周。
這里是公寓第一層樓靠左最里側(cè)的走廊里。
本來白凈的地板與灰色的墻面已經(jīng)染有少部分的鮮血,血跡足足延伸到了走廊盡頭。
被害者有著很強的求生欲。
看來死者并不是一擊致命,雖然反抗,但這種反抗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傷口雖然不致命,但也對死者生前造成了重創(chuàng)。
這幾米遠的血跡可以證明這一點,他以墻面作為支撐,步履蹣跚的走向了一個方向。
張三隨后扭頭轉(zhuǎn)向另一邊繼續(xù)看著現(xiàn)場。
但受害者并未走幾步,就再次被兇手制服。
“地面上的腳印是你們的嗎?”對于張三的問題,道理哥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情,他也是之后過來的。
“過來圍觀的人有很多,雖然有現(xiàn)場,但早已經(jīng)被看熱鬧的人破壞了七七八八了?!钡览砀缯f著。
“哦,這樣啊,看來看熱鬧的人還蠻多的?!睆埲f完就不在盯著一個個帶有血跡與沾有泥土的腳印。
反而思考起了被害者生前的動機。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角落里?
甚至,死前也一定往這個方向走?
張三死死地盯著前方。
而前方,正是死路,有的只是一面有灰色油漆刷滿的墻面!
被害者在這段逃脫時機為什么要往一處死路走?
張三走向這塊灰色墻面,伸出手,很有規(guī)律的敲打了起來。
墻體很嚴實,沒有任何空心的地方。
就連墻體表層油漆都沒有脫落的痕跡,關于暗道什么的情況,可以已經(jīng)排除。
張三思索了一下,對著他身后四處張望十分警戒的道理哥仨人說道:“走吧,這里沒什么好搜查的了,我們?nèi)フ姨m姐他們會合吧?!?p> “張三,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還行吧,只是尸體的丟失我挺遺憾的。”這張三不說話還好,提到尸體,其余三人臉色又不太好了起來。
半小時后,總計三十六個人,在公寓內(nèi)一處十分寬敞,布置精細的房間內(nèi)正在商議著什么。
帶頭的人是蘭姐。
“這個房間距離安全逃離路口和走廊樓梯最近,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也有更好的反映時機?!碧m姐說著,隨后指了指窗戶外邊用來當做安全通道的鐵樓梯。
這就是她所說的安全逃離路口,因為是連電梯都沒有的小型公寓,安全路口一條就完全夠用。
設計時這條路口是用來發(fā)生火災緊急逃生用的,加上公寓左右兩側(cè)的走廊樓梯,應對突發(fā)情況,三個路口完全夠用。
“借用你的房間,真的是麻煩你了,金先生。”
“沒事的,蘭姐?!焙吞m姐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打扮的干凈得體。
張三從這個屋子內(nèi)墻上掛的照片來看,這名叫金先生的人,他的職業(yè)應該是一位在職老師。想了想,似乎郊區(qū)的不遠處,的確有一個不怎么景氣的私立高中。
但這么寬敞的房間,少說也有上百平,雖然是郊區(qū),但也有個百十來萬了。
和自己那個說好有三十平但實際又三十平不到的出租屋根本沒法比。
看來是個家里有礦,過來體驗生活的主啊。
但是就算再寬闊,幾十人站在一起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蘭姐,我家就在隔壁,要不我?guī)┤巳ノ壹遥窟@里實在是太擁擠了?!?p> “那個大哥,如果走的話,能不能帶上我一個?”男人剛說完,一個打扮職場白領模樣的女人就舉了舉手,與男人表態(tài)。
“我也算一個?!庇幸粋€自然就有兩個,沒辦法,這里實在是太擠了。
蘭姐沉默了片刻:“行,注意安全。不過,你們現(xiàn)在不能走,我還要吩咐些事情?!?p> “現(xiàn)在大家應該是這棟公寓所有目前還在的住戶了,至于發(fā)生了什么原因,大家中有的人還不知道,我來為這些人解釋一下。”
張三一邊聽著蘭姐說話,一邊觀察著屋內(nèi)的其余人。
蘭姐說的很簡潔,實際情況和道理哥說的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這時,張三發(fā)現(xiàn)人群里好像少了個自己最熟悉的人。
那個警衛(wèi)處的李大爺。
他沒有在屋里。
又認真掃視了一遍,李大爺?shù)牡拇_確沒有在屋內(nèi)。
“你們見過警衛(wèi)處的李大爺嗎?”張三問了問蘭姐以及其他眾人。
“沒有。”蘭姐說道又看向了其余眾人:“你們有沒有看到?!?p> 眾人七嘴八舌,無論說什么,但都是統(tǒng)一的結(jié)果,他們沒有看到李大爺。
張三道謝隨后點了點頭。
李大爺平時還是挺關照張三的,但此時的張三并沒有感情用事。
如果他在那個警衛(wèi)廳的話,還是蠻安全的。但前提是不開門的情況下。
張三的詢問只是開會中的小插曲,蘭姐接著吩咐著。
“我勸大家也不要離開公寓?!碧m姐剛說完,一些有了這些心思的人頓時提問了起來。
“這又是為什么,蘭姐?”
“因為這霧霾有問題!”
“進入霧霾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再次回到公寓里!”
被這么一說,眾人都炸開了鍋。
“怎么可能,真以為演電視劇呢?”
“鬼打墻嗎?怎么會原路返回。”
蘭姐知道會有些夸張,但的確是事實:“我沒有在騙你們,在手機沒有信號的時候我就打算去公寓外報警,但我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霧霾,而且會返回到這里?!?p> 這個消息讓張三很意外,期間他一直有盯著蘭姐的面部表情和動作。
但她那手舞足蹈一臉緊張,不懂的如何解釋的模樣與她那平常成熟穩(wěn)重的模樣顯成了反差感。
莫名的有些搞笑和......可愛。
但張三的心,宛如在大潤發(fā)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冰冷。
女人......也不過如此。
不過,胸大的除外。
但蘭姐估計說的是真話沒錯。
蘭姐的話一句一字的宛如針尖一般扎進了其余人的心里。
從有人死,到兇手很可能就在他們當中,再到尸體神秘的消失,還有眼下關于這個霧霾的事情,尤其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一些人更是忍不住的站了出來:“蘭姐,我還是不在這里坐以待斃了,不管霧霾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還是想去外界尋求幫助?!?p> 說完,這人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一些人猶豫了片刻后,也是跟隨在他的身后。
期間,蘭姐都沒有說什么,任由他們離開。
這一場景,好似玻璃盤里的沙子被打碎。
沒了容器的沙子灑落在地上。
而沙子在這一刻,真正意義上的變成了散沙。
看來,開會到這里也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