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一個大大的微笑,花不謝回頭看著夏子洛,眉眼彎彎,“夏師兄好啊?!?p> “你誰啊?”夏子洛皺眉。
花不謝怔了怔,不過幾日眉間,夏子洛就已經(jīng)不認(rèn)識自己了嗎?靠!要知道在杜仲村自己可是用一顆火靈珠和夏子洛攀的關(guān)系?。r值三四顆靈石的東西啊,還有一個純金的小碗!純金的??!就這么喂了狗了不成?
“喂,你怎么不說話了?道友莫不是偷偷來的我們玉峰山,想要偷東西的吧?從方才便看出你鬼鬼祟祟,說吧,到底是讓我綁了你還是你自己認(rèn)錯?”夏子洛冷冷地看著花不謝,手上還婆娑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那質(zhì)感怎么覺得有些熟悉吶……
花不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沖著夏子洛笑了笑:“夏師兄,你不記得師妹了呀?”
一邊說著,花不謝一邊在手上顛了顛一個純金的鐲子,金閃閃地直晃眼。
夏子洛的目光唰的就被吸引了過來,他盯著花不謝手里的鐲子下了好一會兒神,才抬頭打量了花不謝一番。咧嘴笑道:“是師妹啊,師兄怎么會不記得你了呢?只是最近來找?guī)熜值娜硕嗔艘恍?,為兄一時半會兒的沒想起來。對了師妹,你叫什么來著?”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覺得夏子洛根本就不是想起了自己,而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鐲子罷了。在心里默默將夏子洛吐槽了一番,花不謝這才開口:“夏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師妹花不謝,是君山弟子。”
“君山……”夏子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他又看了花不謝一眼才問:“那個慕容什么的是你什么人?”
“你是說師妹呀,夏師兄見過師妹?我方才同師妹走散了,師兄可以帶著花不謝去找她們嗎?”花不謝一下子樂了起來。
夏子洛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又死死地看了花不謝手里的金鐲子一眼,“帶著你去也行……不過……”
“啊,這個是孝敬夏師兄的?!被ú恢x咧了咧嘴,將金鐲子遞到了夏子洛的手里。這種東西,自己包裹里還有好幾組呢……不過是當(dāng)初練級的時候,用低級的東西練出來的罷了,也就夏子洛這么寶貝。身上披金帶銀的,就差把靈石穿成珠子掛在脖子上了。
夏子洛笑了一下,一把將花不謝手里的金鐲子奪了過來,揣進(jìn)懷里。又四下里看了一下,才同花不謝道:“你那師妹……她去蕭師兄那兒了,我只不過能夠保證帶著你去蕭師兄的煉丹房外,但是能不能讓你進(jìn)去,就不是我的事兒了?!?p> 花不謝點頭:“沒事兒,之前師妹也說讓我收拾好了去找蕭師兄的。夏師兄,那個蕭師兄到底是什么人?。吭趺纯粗銈兌己芫粗厮频??”
“你是說蕭師兄啊,蕭師兄本命蕭秋……”
在夏子洛的話里,花不謝大概明白了一些。玉峰山首徒蕭秋,是元嬰后期的修道者,在煉丹上極具天分,七十二仙山的修道者,收購丹藥最多的地方便是蕭秋這兒。不過蕭秋為人比較傲氣,自己單獨的煉丹房從來不允許亂七八糟的人進(jìn)去。而且有時候蕭秋練壞了的丹藥,要是遇上正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誰走到門邊就把誰抓進(jìn)去試藥。那些練壞了的丹藥,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功效,有的人會連接幾天說不出話來,一張口便和公雞打鳴兒似的。有的人全身長毛,有時候數(shù)十天都不能消退。還有的人,會有一些性別改變的特征,整日的不愿意出門見人。
久而久之,蕭秋門前,幾乎沒有人敢靠近了。
偏生的今日,君山來的慕容映瓷卻直奔蕭秋的煉丹房而去,懷里還抱了一個白生生的東西。而蕭秋也是一臉喜慶地將慕容映瓷迎了進(jìn)去,驚呆了一群又一群的圍觀人士。跌在地上的眼睛可圍繞七十二仙山一周都不止……
花不謝有些不能相信,那個蕭秋就那么的不平易近人嗎?如果是真的,她家阿笨會不會被試藥?。?p> “花不謝師妹,你說那慕容師妹會不會和蕭師兄是相好???”夏子洛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多出一把金算盤,一邊摸實著,一邊吹著氣。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有些不敢茍同:“師妹看起來年紀(jì)也不大啊,不能是……”
“感情這種東西,和年齡有什么關(guān)系啊?花不謝師妹,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毕淖勇鍝u了搖頭,“你就說君……無道子吧,你看他今年三百來歲了吧?不才開了竅,一個接一個的談感情嗎?想當(dāng)年,我還在君山的時候,無道子也是對男女之情毫無興趣的啊?!?p> “……呵呵。”花不謝尷尬的笑了兩聲。君無道哪里叫做談感情啊,他那純粹就是亂勾搭啊。
正想著呢,夏子洛突然停住不動彈了。
花不謝皺眉,剛要開口詢問一下,夏子洛便默默地退后了一步,指了指前面一個鍋蓋似的東西:“花不謝師妹啊,到了,你自己過去吧啊,師兄這就先走了……”
“哎?夏師兄,可我這兒還有好些寶貝想要師兄幫師妹估估價呢。”花不謝皺眉,趕緊從腰間摸出一塊斷玉在夏子洛眼前晃了晃。
一聽說有寶貝的夏子洛立即停下往后退的那雙腿,目光灼灼地盯著花不謝,可當(dāng)他看到那塊斷玉的時候,忍不住黑了臉,瞪了花不謝一眼,問道:“你耍我?”
“???”花不謝不明所以。
“玉雖無價,可是你這斷玉不趕緊扔了,還說寶貝?你當(dāng)我傻?”夏子洛氣哼哼。
花不謝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一道妖嬈的聲音就在一旁響了起來:“夏師兄可不就是傻?”
夏子洛轉(zhuǎn)頭,就對著那個輕紗覆面的女子咧了咧嘴:“哎喲,靈韻師妹呀,你說你這神出鬼沒的做什么呢?”
“這位道友又是哪里來的?為什么杵在蕭師兄的門前,難道夏師兄沒告訴這位道友,蕭師兄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嗎?”那個靈韻冷冷地瞥了花不謝一眼。
雖然是冷冷的一瞥,可卻還是帶了一絲風(fēng)情味,激的花不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抖什么?”靈韻又掃了花不謝一眼。
花不謝嘿嘿直笑:“沒什么沒什么……”
“猥瑣!”
“……”花不謝無語了,你能感受一下被一個妖艷的女人說你猥瑣的感覺嗎?人家自己也是妞兒啊,就這么被說猥瑣了,這心里頭,怎么覺得這么的別扭呢。
“那個……”
“猥瑣就是猥瑣,連說個話都說的這么讓人反胃。”靈韻又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