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鎮(zhèn)的夜晚可真熱鬧,即使沒到夏天,可空氣卻熱得讓人出汗。街頭上大多是些閑散人員。
兩人走到一個分岔口,欒裘茗指指兩個的岔口,說:“我們各買各的怎么樣?”
“嗯?!?p> 欒裘茗隨即一頭扎進暗巷,神秘兮兮地說:“出來吧。”一個黑影攢出,定睛一看竟是個生的如夜叉一般的男人,手上還拿著一柄鐵叉。
男人用小指掏掏耳朵,一臉淡然:“小子,你清楚規(guī)距嗎?隨隨便便就在我的地盤鬧事。”
“不清楚,”欒裘茗賤賤一笑,“您教教我?”
“呦呵!”男人鐵叉扎入土里,左腿撐在叉上,右手大拇指指著自己,“我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命?!?p> 一聲“看叉”發(fā)出,男人抽出鐵叉刺向欒裘茗,欒裘向后一躍,站在箱子上:“欸!你怎么動起手來了?”
“你動我的人,不打你打誰?”男人緊握鐵叉,一招夜叉探海刺向欒裘茗肩膀。
“行吧,和你比劃比劃?!?p> 欒裘茗左手抓住鐵叉,右手蓄力一劈,精鐵制的鐵叉竟如被斧頭劈砍的木條一樣斷開。男人連退三步,緊接著,欒裘茗飛身一踢,男人只覺胸口一陣巨痛,吐出兩口黑血。
男人勉強用手撐墻使自己站得平穩(wěn),用盡全力吹出集合的口哨,并恐嚇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p> 三十幾號人擠進暗巷,兇神惡煞地盯著欒裘茗。欒裘茗撿起地上被劈成鐵棍的鐵叉,嘴里說道:“嘖嘖嘖,我不就拿回你們的不義之財嘛。干嘛那么認真沖動呢?”,他掄起鐵棍沖向人群。
一個人持刀砍來,欒裘茗反手一擋,另有四個人趁欒裘茗格擋時一齊攻擊想打個四面受敵。怎料欒裘茗掄起鐵根只一招“棍蕩八方”就將他們的攻擊化解。
另外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此時人群里有人喊了聲“殺!”,他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圍殺上去,“沒用的,人再多也沒用?!闭Z音落下,只見欒裘茗雙手持棍,左手在前右手居后,左腳一個虛步跨前,雙手猛地發(fā)力一掃,三五個人直接被打飛一丈之遠。抽出右手蓄力一掌拍向右前方,巨大的掌風(fēng)吹得地面狂沙卷地。
“好厲害。”
話音未落,欒裘茗挑起一人,抬手就是一棍劈在他腹上,倘若多使半分力此人必定內(nèi)臟俱碎。眾人見如此情形,已泄了三成的力,腳下的動作慢了不少,欒裘茗縮回棍身,猛然擲出,抓住根尾一招橫掃千軍,打得剩下的人措手不及,口吐鮮血。
人群中弱弱的響起一聲:“跑吧?”
“嗯!”他們?nèi)吮橙?,手撐墻,晃晃悠悠著逃走?p> 欒裘茗大聲地說:“你們是不是不打了?!喂!回來??!”,他覺得相當無語:“陣仗那么大,還以為可以看看我的實力如何呢。就這。”
欒裘茗扔了鐵棍,摸了一下脖子好家伙汗都沒出,算了算了,以后再打吧。對了,該去找那人了,不然要出事了。走在街上,一個面戴紫紗身著青洇羅衣的姑娘湊了上來,她略帶贊賞地說:“不錯不錯,我本來想幫幫你來著沒想到你這么輕松就擺平了。”欒裘茗輕哼一聲:“我們雖然不認識,但你好歹幫我一把,發(fā)揮一下江湖人之本分嘛。”
姑娘笑嘻嘻地說:“生氣了?”欒裘茗雙眼瞇成一條縫,斜著頭看著她:“沒有?!?p> “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嘛?”
欒裘茗不想耽誤時間,揮手告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咯!”
姑娘應(yīng)了一聲,目送他離去。“該走了少宗主?!?,一個人走來對姑娘說,“不然的話就要遲到了?!惫媚飸賾俨簧岬嘏み^頭,隨著那人離開。
“少……少俠,你怎么什么都沒買?”楚天策抱著一堆零食,腰上還掛著剛買的鐵劍。欒裘茗將頭扭到一邊,說:“我沒有什么東西要買?!?p> “好吧,我們回客棧吧?!?p> 欒裘茗打了個哈欠,說:“累死我了?!背觳咝α诵?,帶著他回到客棧。
敞開窗戶,欒裘茗一頭栽進早就躺有人的床。姚恒大驚,不自覺地往里退退:“少俠,你是不是躺錯地方了?”
“嗯?”欒裘茗瞟他一眼,無奈地說,“沒錢定房。咱們湊合湊合睡吧,大男人家家的,怕什么?”姚恒仔細想想覺得也對,但又覺得哪里怪怪的。欒裘茗吹滅油燈,說聲:“睡覺?!币悴⒉换卮?,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天明,幾人登上馬車趕往下一個地方。
姚恒輕推開檀香窗,藍色的天空如一塊畫布,白白的云掩映著金黃色的太陽。泥地里有著辛勤工作的農(nóng)戶和青青的禾苗,泥地旁邊坐落著幾十戶人家,房子后面還有一片森林和綿柔的山峰,山峰處有一彎小小的河,不知會流到哪里。
姚恒想,如果自己不是和尚,是不是可以像楚家兩兄弟一樣進京趕考一展宏圖大志?可以像欒裘茗一樣行走江湖仗劍天涯?
“少俠,你叫什么名字???”
“我嗎?叫我欒裘茗就可以了?!?p> “嗯,你是哪門哪派?”
“玉靈。”
楚天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可是江湖上實力排名前十的門派而且還在向第一名沖刺。
欒裘茗淡淡的說了句:“改天帶你去看看?!?p> “好耶!”楚天策一蹦四尺多高,頭上撞住一個大包。
“哥。斯文!斯文!”
什么仁義道德三綱五常,在偌大的江湖面前,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