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似是感覺到丁溫的忍耐要到極限了,于是也不再扯皮,趕緊正色道:“我話說在前面,它雖然在里面,也已經(jīng)被玩具屋給承認接納了,但它依然存在著危險,不能隨隨便便的放它出來?!?p> 丁溫表情不是太好:“不是家人么,難道我連單純的見一面都不行?”
小人嚴肅的道:“暫時還不行,先關(guān)段時間觀望一下,等以后再說?!?p>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丁溫有些無法接受,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要知道,他可是消耗了足足三點的能量,結(jié)果到頭來什么‘成果’都看不到。
就像是打游戲一樣,肝了半天,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把任務(wù)給做好,結(jié)果最后系統(tǒng)卻不給發(fā)獎勵,這種感覺簡直比吃了屎還難受。
當然,丁溫沒吃過這玩意,只是一種比喻。
“干啦!”小人本想安慰他,但說完后也感到了哪不對勁,當即盲羊補牢,自說自話的補充道:“安?!?p> 丁溫眼光不善的看向它,小人尷尬了一小會,還是沒能忍住,愣是給小聲補充完:“啦?!?p> “誰關(guān)心你的措辭對不對?。 ?p> 丁溫恨不得給它來上一拳,可一想到它穿了反甲,打它自己也會受傷,終究還是忍住。
“關(guān)一段時間,具體是指多久?”
“不確定,短暫幾天,長則幾個月?!毙∪艘恢痹谧⒁庵氐哪樕?,好歹沒把‘幾年’給說出來。
見丁溫的臉色還好,它解釋道:“儀式其實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它并不是把怪形封鎖在玩具屋的標準方式。”
非常難得,它居然沒有提‘家人’二字,這讓丁溫有點不適應(yīng),甚至還愣了那么一下:“那標準方式是什么?”
“得需要那把刀?!?p> 需要……刀?
丁溫立刻想起了儀式前,小人口誤時險些說出的某句話。
它說自己沒有什么東西,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那把‘刀’了?
至于是怎樣的刀,丁溫自然不知道,于是他又問:“什么刀?”
誰知小人卻不回答了,而是搖頭晃腦的道:“你還太弱了,知道了也沒用?!?p> 丁溫無疑非常不爽:“我真想掐死你,怎么,你也是謎語人?”
這次輪到小人發(fā)楞了:“什么是謎語人?”
“就是現(xiàn)在的你。”
小人眨眨眼:“那這三個字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
“并不重要。”
丁溫嘆了口氣,也沒了要猜啞謎的心情:“困了,補個覺,回見。”
丁溫說到做到,看起來真的不想再跟小人廢話,轉(zhuǎn)身就去了臥室。
小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jié),像是真人那樣陷入了思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
說是補覺,其實丁溫也沒睡著,就單純的躺在床上,以此來放松昨晚疲憊不堪的身體。
過了很久,不知道幾點,太陽都都升得很高了,丁溫才漸漸的睡去。
醒來時,已是下午五點,六點是B組巡邏的時間,丁溫該上班了。
起床后,丁溫簡單的洗漱完畢,然后看了眼客廳。
玩具屋已經(jīng)不在了。
準確說,它還在,但是丁溫現(xiàn)在看不到。
丁溫也不知道‘交易’值不值,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他肯定是個傻子,還是那種任勞任怨的傻子。
收起復雜的心情,丁溫推開門,準備去上班。
再次經(jīng)過樓道,丁溫又看到了剛燒過不久的新鮮紙錢,其中一小部分,還帶著微弱的火光,沒有徹底熄滅,看來徐雅楠說的那個奇怪女人才走沒多久。
她又來了。
又來給不知名的逝者祭奠。
丁溫沒忘記這件事,畢竟燒紙錢的位置離他家太近了,在灰燼邊站了一會,他順便把火苗給踩滅,接著拿出手機來,給徐雅楠打去了電話,不過響了一會,對方也沒接,可能是有事正在忙。
丁溫也沒反復撥打,收起手機出了公寓樓,攔上一輛車便出發(fā)去分部了。
來到金角大廈,湯洲跟廖云已經(jīng)到了,簡單的寒暄過后,丁溫也問湯洲:“湯隊,咱們分部應(yīng)該能把我家附近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吧?”
“可以是可以。”湯洲聽完后,先是回答這么一句,然后有些詫異和警惕的反問:“你家附近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廖云也豎起了耳朵,雖沒說話,臉色卻非常凝重。
不會是又發(fā)生入侵事件了吧?
他們隔段時間才能遇到一起事件,但丁溫卻在同一天連續(xù)碰到了兩起,不管是巧合還是單純的霉比,昨天的特例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去聯(lián)想。
“還不清楚?!倍仉S即把徐雅楠的留言透露了一些出來,他的言語中并沒有明確提及怪形,也讓湯洲兩人瞬間松了口氣。
湯洲道:“好說,趁現(xiàn)在還沒上班,我這就帶你去看錄像。”
一個為家人或親朋好友祭奠的女人,其實也并沒什么,雖然她每天都在做這件事確實有點反常,不過也不能說明她就一定跟怪形有關(guān),可能只是單純在精神方面有問題。
于是三人來到了大廈里,進入了地下樓層,來到了接線室里。
湯洲也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對了,你還沒有單獨的接線員,嗯……等過幾天吧,我給你安排一個,你是喜歡妹子還是漢子?”
丁溫:“額……為什么還有漢子?”
“當然有了?!睖薏灰詾橐獾幕卮鹬?,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你懂的?!?p> 我懂什么……
丁溫尷尬一笑:“隨便,反正是工作,男女都一樣?!?p> 湯洲笑容仍在:“別不好意思,老季的對象就是從接線員發(fā)展起來的,你這么年輕,也不丑,剛好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談個對象?!?p> 丁溫不知該說些什么了,只能強笑著把話題拉扯回來:“我們?nèi)タ幢O(jiān)控吧?!?p> 湯洲隨即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不過卻也沒過于執(zhí)著:“說起錄像,我現(xiàn)在還真有點陰影,幸好那盤錄像被封鎖起來了,不然誰知道還要死多少人?!?p> 提到錄像,丁溫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
哎,這個該死的小人啊……
丁溫不后怕是假的,正如湯洲說的那樣,如果當時小人所謂的‘儀式’失敗了,錄像被泄露出去,那后果簡直不敢設(shè)想。
“我做事還是太沖動了?!?p> 丁溫對自己很是不滿,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相信了小人,真的有某種玄學在里面,小人只要給出的理由差不多,他就會能輕易接受。
但也沒辦法,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只能當花點數(shù)買了個教訓。
想著,湯洲那邊也跟工作人員溝通好了,帶著他來到了一個男人身邊。
“老鄭,幫我調(diào)一下江明路東的監(jiān)控,對,往后翻一下,就是這座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