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我打了個冷顫。想起了那家伙的胸口,白白凈凈根本沒有什么胎記。這小太監(jiān)想必是伺候那家伙更衣的,自然清楚其主子胸口沒有胎記。
一想到這里,我面色不由得一沉,冷聲喝道:“還不動手穿?難道你想凍死朕么?”
小太監(jiān)也是渾身一激靈,顫抖的幫我將龍袍穿好,我甚至能聽得見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對不起了,小太監(jiān)。我心中暗嘆一聲,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犧牲你了。
“你,過來。朕有話問你?!蔽覍χ幻麕У妒绦l(wèi)喊道。
那名帶刀侍衛(wèi),立即恭敬的走了過來,跪倒在地:“請皇上吩咐?!?p> “殺了他?!蔽抑噶酥改莻€小太監(jiān),沉聲喝道:“立即?!?p> 帶刀侍衛(wèi)眼中立即精芒一閃,我也看不見他手中的刀是怎么出手的。只能見到那小太監(jiān)連叫喊的聲音也沒有發(fā)出,整個人頭就飛了起來,咕嚕咕嚕滾到一旁,臉上殘留著一絲駭色。
“哼,竟敢嘲笑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蔽液奕坏刈匀蛔哉Z道。心中卻掠過一絲戚色,哎,為了自己的性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殘忍。
其實,我根本是無需如此隱諱解釋的。皇帝要殺一個人,有的時候,可以不用任何理由。
下面頓時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微臣驚擾了皇上,罪該萬死,請皇上賜死?!蹦菐У妒绦l(wèi),立即拜服在地上。
我看他雖然五體投地的跪拜著,然而渾身上下卻猶如一道泰山一般,分毫不動彈。再加上此人之前出手之迅捷,恐怕是個高手。我向來是個武俠迷,對于這個世界并不是很了解。萬一被我錯殺了一個武林高手,豈不是可惜?
“起來吧,朕赦你無罪?!蔽覕[了擺手。
“謝皇上不殺之恩?!睅У妒绦l(wèi)站起身來,背微微弓著,向我道謝。
這是什么世道???我不由得感嘆起來,一言定人生死。立功之人,反而須請死。
看著那些被我震得動也不敢動彈的人,我心中沒來由的飄飄然起來。這些人,只要我一句話,他們的人生就完蛋了。他們的命運,完全操控在我的手上。這種感覺,真是激動人心啊。難道,這就是權(quán)力的感覺?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我從來沒有感受過權(quán)力的好處。卻總是嘲笑很多人,不顧一切的去追逐著權(quán)力。唉,權(quán)力這東西,果然吸引人啊。
“你現(xiàn)在是幾品帶刀?”我向那侍衛(wèi)問道。
“稟皇上,微臣張晃,乃三品帶刀御前侍衛(wèi)?!睆埢畏€(wěn)穩(wěn)地回答我道,語氣沉穩(wěn)有力,卻也透入著真誠的恭敬。對于這些人來說,皇上就是他們的天,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張晃?很好,朕現(xiàn)在賜你為一品帶刀侍衛(wèi)。”我輕笑了起來:“常隨朕左右?!?p>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繞是以張晃的沉穩(wěn),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一品帶刀侍衛(wèi)頭銜,并沒有什么,但是那個常隨左右。那就說明,皇上欲將他當(dāng)作心腹培養(yǎng)了。
或許,這張晃也在納悶,怎么今天運氣這么好。幫著皇上殺了一個太監(jiān),自己就連跳了兩級,還入了皇上的左右?
“都給朕起來。朕恕你們無罪。”我擺了擺手:“回岱廟。”我說的這個岱廟,可是經(jīng)過反復(fù)思量才說出來的。這里是泰山之顛,我心里非常清楚。沒有任何一個朝代,國度是定在泰山附近的。這皇上來泰山,顯然是來玩封禪的。而我恰好是泰安之人,當(dāng)然清楚古代君王都是在岱廟中睡覺的。
“擺駕回宮?!币粋€年歲較大的太監(jiān),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身手之敏捷,連我這個年輕人都覺得汗顏。不過,他說回宮,也有道理,岱廟,本就是一個行宮。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很快,一頂龍轎就到了我的面前。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坐轎子永遠(yuǎn)是最新鮮的東西。我當(dāng)然也好奇。
那個張晃,則隨著龍轎護衛(wèi)在左右。顯然因為我剛才的冊封,讓他有了資格守衛(wèi)在一旁。
驀地,我又想到了一事。電視上經(jīng)常演的,皇帝出游,遭刺客的幾率是相當(dāng)之高的。心中不免膽寒,別皇帝的癮還沒有過上,就被刺殺了。
想到此處,便將張晃叫到身邊,低聲道:“朕擔(dān)心還有刺客,你去將帶刀護衛(wèi),多調(diào)一些到龍轎旁。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負(fù)責(zé)了。別讓朕失望了。”
張晃喜色一閃而逝,越發(fā)恭敬的應(yīng)聲后,立即興沖沖去辦理此事了。想來,那家伙也是沒有想到,我上來就給了他這個重要的任務(wù)和權(quán)力吧。
一看到上百名戎裝護衛(wèi),守護在轎子旁,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踏實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己變成了瘌痢頭,心中掠過一絲苦笑。
一回到行宮內(nèi),我便差遣張晃,讓他去尋了一名手藝高超的和尚,讓他幫我把燒焦的頭發(fā)都剃掉。
誰知,那些剛聞訊趕來的大臣們,立即哭天搶地的淚諫起來,說什么千萬別想不開,出家當(dāng)和尚什么的?
我靠,我說過要當(dāng)和尚了么?擺出了臭架子,惡狠狠地訓(xùn)了他們一頓,表明了我只是想剃掉燒焦的頭發(fā)而已。
誰知,話都說到這個奉上了。還是有幾個老臣,淚水瀅瀅地對我什么,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之類的大道理。
說歸說,還擺出了一副如果我不聽勸告,就立即撞柱而死的鬼模樣。簡直羅嗦到我心煩,我不禁開始理解那有皇帝不當(dāng)?shù)募一锪耍烙?,他就是受不了這些家伙的折磨吧。
我也算了,初來乍到,也不好把幾個老臣的性命弄丟了。只要打哈哈的把事情壓了下來,準(zhǔn)備趁他們不在之時,再將一把瘌痢頭剃掉。
接著,一個胡子都花白的老臣,立即一收眼淚,換了一臉嚴(yán)肅的神色:“皇上,老臣想詢問此次皇上遇刺的詳情,好回到京城后,立即著刑部撤查此事?!?p> 我心中一凌,這個不起眼的老頭,說話竟然這么牛氣。說什么著刑部辦事。那就說明他的地位在刑部之上,那他豈不是?宰相?
“太傅大人言之有理。”另一名花胡子老頭躬身道:“皇上遇刺,所幸天恩庇佑,有驚無險。但此乃天下之大,理當(dāng)撤查撤辦?!?p> 原來是太傅!我又瞟了那老家伙一眼,心中又是為那皇帝一陣悲哀。這老頭,剛才尋死覓活的,就數(shù)他最起勁。有他當(dāng)皇帝的老師,真是悲涼啊。
“恩,你們說的都有理。”我連連打哈欠,擺手道:“不過,今天朕實在太困了。要先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事,等朕睡醒了再談?!闭f著,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旋即出現(xiàn)在我臉上。
如此,那幫頑固的大臣,也是不敢多話?;噬弦抢鄢霾砹耍墒钦l都擔(dān)當(dāng)不起。
總算擺脫了那群老頭子,硬是叫著張晃一起進入寢宮。再著他去把老和尚叫回來。
張晃先是一愣,面露難色:“皇上,太傅大人他。”
我一聽,心中冷哼一聲。這個太傅,影響力果然不小。面色頓時一陰:“他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
張晃連連請罪,最后還是按照我的吩咐,秘密將老和尚弄到寢宮??偹?,那燒焦的瘌痢頭被成功的剃去。至于,那些老頭子會不會因此而尋死,那就不得而知了。要是真尋死,倒也是好的,少了我許多麻煩。
我讓張晃去安排好值班守衛(wèi),也讓他去休息。走之前,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別太累著了,要注意休息。這種簡單的關(guān)懷,差點讓他淚水瀅瀅。
我看著他抽動不已的雙肩,暗道,至于么?在我那個時代,哪個領(lǐng)導(dǎo)不會這一倆手???
我也真是困了,這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呢。遂往龍床走去。這里雖然不是真正的皇宮,然而生活用具倒也齊全。
驀然,發(fā)現(xiàn)兩個宮女正跪拜在龍塌前,不敢抬頭看我。
她們在這里干什么?我疑惑了一下。卻又轉(zhuǎn)到了一個念頭,該不會?哈哈,差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蔽椰F(xiàn)在好歹也是一個皇帝了,當(dāng)然不能表現(xiàn)的太急色了。要有威嚴(yán),我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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