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親口招供,鐵證如山,警察們收集完證據,在門上貼了封條,絕塵而去。
“散了散了?!?p> 村支書抽著煙,眉頭緊皺,將村民驅散。
只留下孤零零的一顆核桃樹,因為尋找證據被挖出來,院子里放不下而靠在墻邊。無人注意兩個膽小的小家伙,被從窩里甩下來,咕蛹到了墻角,把頭窩在肚子下面,瑟瑟發(fā)抖的努力裝作它們是兩顆長了毛的石頭。
衛(wèi)峰將兩個小家伙捏起來,放在掌心,小家伙抖的更厲害了。
又是一對自閉兒童,阿舞總算有同伴了。
他估計就是因為兩個小家伙太膽小了,老漢一出來,它們就不敢叫喚,等老漢回去了,它們才敢叫喚,所以老漢只有在屋子里才能聽到罵聲,一出來就消失,而且找不到人。
“你們父母也回不來了,那就跟我走吧。”
衛(wèi)峰撓撓小家伙的腦袋,其中一只抬起頭,喊了一句:“草擬嗎?!?p> 雖然知道這是小家伙的特殊叫聲,可還是難免產生了一種將兩個小家伙一腳踢飛的沖動。
明明挺可愛的,可惜長了一張嘴。
……
回到動物園。
“明明挺可愛的,可惜長了一張嘴?!眴虇谈l(wèi)峰的思想保持高度統一,她不爽的瞪著兩個小家伙,反而讓兩鳥叫的更歡實,張嘴“草擬嗎”,閉嘴“草擬嗎”。
喬喬懷疑它們滅絕是不是因為這張嘴?
她安耐不住一把搶過衛(wèi)峰手里的針管,從米糊糊里吸了一管子,對準它們的嘴巴,一口氣推到底,看著小家伙瞪圓了眼睛,世界一下子清靜下來,喬喬不由得狂笑起來。
“別罵了,別罵了,泥克水箱里的水都哭干了?!卑攺脑鹤永镒哌M來幫無法開口的泥頭車說話。
衛(wèi)峰和喬喬好奇的出門去看,面壁思過的泥頭車前臉的雨刷器的水滋出三米多高,哭的那叫一個狂放不羈。
“它哭啥???”喬喬納悶。
“不知道啊,反正從這兩個一回來開始罵,泥克就開始哭?!卑斦f。
“看來那個老漢自爆好像并不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而是這兩個小家伙的聲音有特殊的效果?!毙l(wèi)峰推測道。
“那我們怎么沒事?”喬喬說,按道理他們直面兩個小家伙,聽的更多才對。
“我想,它的能力應該是放大人內心的愧疚?或者是讓人把自己最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吐露出來?”
泥頭車雖然并非主動,但是也是被濡染之后被迫犯下大錯,它內心對此非常的愧疚,因此才會有如此明顯的反應。
而衛(wèi)峰、喬喬乃至艾瑪、伊伊等等都問心無愧,自然不會中招。
“臥槽,隱私爆破雞!這能力也太可怕了!”喬喬反應極大。
“你有什么害怕被人知道的嗎?”衛(wèi)峰表示很感興趣。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渾身上下都是秘密嗎?誒!對了,你說如果我們在綜藝節(jié)目直播的時候帶只過去,那豈不是非常有趣!”
喬喬滿眼寫著有趣,衛(wèi)峰按著她的臉,讓這個罪惡之源遠離兩個純潔的孩子:“最近給紅斑馬的治療暫時緩緩,我發(fā)現你被情緒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p> “有嗎?我感覺我現在特別爽,由內到外的爽?!眴虇虥_鏡子擺了幾個pose,雖然一開始不適應,也討厭鏡子,可是看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甚至還挺帶感的,柯基這小屁股好性感啊。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他們說的是草擬嗎?難道我們的國罵在語言和文字都還沒統一的神話時代就已經提前一步實現了大一統?”喬喬看向衛(wèi)峰。
“正所謂入鄉(xiāng)隨俗,雖然她們可能受到青丘的影響逐漸朝著‘灌灌’的方向進化,可終究是這個時代的斑鳩,用神話時代的方言,我們估計也聽不懂啊,那豈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衛(wèi)峰猜測。
喬喬認可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p> 臟話不是說的要有多狠,最重要的是要能夠讓對方聽懂,聽懂了才能帶動情緒。
然后是對灌灌不知道是父親還是母親的那具遺體進行處理,動物園的動物死亡的遺體一般來說,除非是有研究價值會被捐獻出去之外,大部分為了防止造成生態(tài)污染,會進行火化處理。
衛(wèi)峰親自為其整理儀容,沐浴凈身,最后用動物園入口中央那顆他父母親手種下的老槐樹的樹枝,為其火化。
并請來了青丘老鄉(xiāng)九尾狐小夜為其哀悼,喬喬也懷著沉重的心情發(fā)表滿悼唁:“這味道實在太好吃了,吸溜……”
喬喬用力擦去嘴角悲傷的淚水。
她現在可以確信,對方滅絕不是因為它自己的嘴,而是因為別人的嘴。
舔干凈爪子,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兩個無知的小家伙,被發(fā)現了的衛(wèi)峰按著她的腦袋,轉到一邊:“它們還是個孩子??!”
喬喬雙爪合十,滿懷愛心的祈禱:“希望它們快快長大?!?p> “對了,你之前說它們的羽毛有什么用來著?”喬喬突然想起來。
山海經里沒有廢物,所有的東西渾身都是寶。
“佩戴上就不會被魅惑了?!?p> 聽完,喬喬嗖的一下沖出去,從“衣冠”冢里翻出對方的羽毛,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不管這玩意對她使用能力時,那莫名其妙的聲音有沒有效果,反正收集起來總沒錯。
“這個效果估計不會太好。”衛(wèi)峰解釋說,第一只灌灌應該是中途變異,就和阿舞一樣,可能有效果,但是不會太明顯,他們的后代才是變化最明顯的,要收集也是收集兩個小家伙的,反正他們總會脫毛的。
“白撿的,不要白不要,大不了以后賣出去。你看我們才挖出來這么一小塊的青丘土壤就出現這么多東西,如果以后挖多了,那變異會越來越多,說不定到時候這個就有市場了,提前準備準沒錯!”
……
深夜,一輛車停在山腳下。
車上下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高的身材魁梧,矮的瘦小靈活。
矮子從后備箱里拎出籠子、捕網槍、繩子,檢查了身上攜帶的匕首,大大咧咧對同伴說:“咋還沒準備好?”
高個兒擦拭著手中的狙擊麻醉槍,一棵棵麻醉劑仔細檢查,慢條斯理的說:“等等。”
“還等啥啊,都踩點好幾天了,這就是一普通動物園,不對,比普通動物園還爛,連個保安都沒有的。快點走吧,這地方晚上也忒冷了,如果不是給的太多了,鬼才來這地方?!笔葑幼灶欁缘恼f。
高個兒瞇著眼睛,沒看瘦子,只是說:“再等等。”
瘦子立刻禁聲,知道對方大概是真生氣了,雖然心中腹誹,一個破動物眼也磨磨唧唧,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默默檢查裝備。
往日里他們都是做一些刀口舔血的營生,不過這一次卻有人只是委托他們來捕捉一只三條尾巴的狐貍,任務很簡單,價格非常誘人,如果不是對方提前支付全款,他都懷疑對方是來故意戲弄他的。
怎么會有這種傻逼?
他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