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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叫韓馥

二十一、萌生退意

我的父親叫韓馥 向嘉庚 2248 2013-05-28 20:24:07

    張頜、趙云兩人領著一票騎兵一路將淳于瓊的潰兵追殺到了南門外,直到顏良和高干帶著部隊前來接應,才徐徐退兵。不過,此時的淳于瓊大軍已經(jīng)傷亡慘重,甚至已經(jīng)十不存一,一部分是被俘虜?shù)?,一部分是傷亡,但更大一部分是在逃生的時候逃散了。

  見到淳于瓊竟然遭受了這么大的損失,顏良和高干都不敢對眼前這支冀州騎兵掉以輕心,更不敢輕易上前交戰(zhàn),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緩緩后退,不緊不慢的撤會黎陽西門,然后施施然進入黎陽。

  袁紹的大軍突然蒙受如此重大的打擊,七萬大軍頓時銳減到了不足五萬,而且黎陽城中多了這么一支機動靈活的精銳騎兵。這讓他們想要繼續(xù)圍攻城池,就要隨時面臨敵騎的襲擾,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重蹈淳于瓊覆轍。

  更重要的是,既然冀州騎兵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其他援軍在哪里?離這里還有多遠?是不是已經(jīng)從沒有被圍的北門進入黎陽城了?這一切的問題,都困擾著袁紹,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了防止被各個擊破,他只好先將文丑那邊的部隊也撤了回來,所有部隊全部縮回去謹守大營,然后又召集一班文臣武將商議對策。

  “袁公,鄴城至黎陽路途遙遠,沒有三五天根本不可能趕過來,相信這支冀州騎兵定然是一人雙馬,晝夜不停的趕路才會突然出現(xiàn)于戰(zhàn)場之上。至于冀州其他援軍,定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抵達魏郡?!痹S攸胸有成竹的說道:“今日黎陽守軍疲態(tài)已現(xiàn),若非那張頜從后偷襲,想必這奪城的頭功已經(jīng)為淳于將軍所有,只需我軍上下一心,定然能在冀州援軍到來之前,打破這黎陽城,打開冀州門戶?!?p>  “晝夜趕路?那不是一支疲憊之師嗎?”主簿陳琳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坐在下首的淳于瓊頓時老臉一紅,急忙說道:“這支騎兵定然不是剛剛抵達黎陽,而是埋伏在外養(yǎng)精蓄銳,等到我軍即將攻破城門之際才突然殺出,末將猝不及防,才遭此打敗,還望主公恕罪!”

  “勝敗乃兵家常事!仲簡乃知兵之人,些許挫折不足掛齒爾?!痹B哪里舍得降罪于淳于瓊?當下安撫了兩句,才問逢紀道:“早前先生就不愿我強攻冀州,如今果有此敗,今形勢于我頗為不利,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逢紀沉吟了一下,說道:“當日我便曾言道,三日內若能攻取魏郡,主公所謀依然大有可為,三日內若不能攻取魏郡,則請主公及早罷兵。然,韓馥此時行事大異于平常,先是不教而誅,后又派遣騎兵千里奔襲,如今我軍進退維谷,實紀之過錯也。”

  袁紹此時最為信重的就是逢紀,見他竟然直言不諱的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更是十分折服:“都是紹一意孤行,先生何罪之有?既然如今形勢已經(jīng)不妙,不若我軍就此罷兵便是。”

  “主公如此寬宏仁厚,真乃上古先賢之風也?!狈昙o不大不小的拍了袁紹一記馬屁,然后才正色道:“豫州刺史孔伷自討伐董卓之后,一直病體纏身,眼見朝不保夕,袁公路于揚州,時有鯨吞豫州之勢,主公何不先行取之?”

  沒等袁紹回答,許攸已經(jīng)旗幟鮮明的踢出反對:“豫州地處中原四戰(zhàn)之地,又曾被黃巾賊人肆虐全境,更兼四面強敵環(huán)伺,豈能與冀州相提并論?只要我軍明日加緊攻打,未必沒有機會在援軍到達之前,攻下黎陽城?!?p>  “攻下黎陽又有何用?”逢紀對于許攸的言詞嗤之以鼻:“攻下黎陽確實打開了冀州的門戶,但如今黎陽境內有這么一支冀州精騎,若不能聚而殲之,我軍后方便會時刻處于對方的威脅和襲擾之中,如何能安心與韓馥的大軍決戰(zhàn)?況且我軍糧秣不足,若是黎陽守軍放火燒糧,我軍豈非陷入兩難境地?”

  許攸聞言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元圖此言大謬!早就聽聞冀州富足,百姓更是家有余糧,既然我軍缺糧,可去百姓手中征糧,等打下冀州再加倍償還便是。”

  征糧?說得好聽,分明就是去百姓手中搶糧,至于加倍償還的空口許諾,更是無稽之談。袁紹這樣野心勃勃的雄主,時刻想著對外擴張、用兵,怎么會舍得將手中的糧食拿出來還給那些平民百姓?這不過是給他們的強盜行徑,加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罷了。

  袁紹和許攸一樣,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當然不會了解民間的疾苦,聽了許攸的建議頓時有些心動起來。只要能給大軍湊足軍糧,他才不會管那些泥腿子的死活呢!雖然這個時代講究“士農(nóng)工商”,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世家大族而言,那些泥腿子就是可以隨意奴役的庶民,跟卑賤的商戶沒有任何區(qū)別,這些人死多少,他們都不會在意。

  逢紀看到袁紹已經(jīng)有些意動,心中不由哀嘆一聲,急忙勸諫道:“袁公且慢!如今我們與那冀州雖然已經(jīng)交惡,但彼此并未撕破臉皮,若縱兵搶糧定然傷及無辜百姓,勢必會引起冀州上下同仇敵愾,且于主公名聲有損,此舉萬萬不可??!”

  袁紹出身世族大家,向來愛惜羽毛,聽了逢紀的話頓時又有些猶豫起來:“逢紀先生所言極是,豈能因一點軍糧失了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子遠,此舉確實不妥?!?p>  袁紹雖然否決了許攸的建議,但是言辭之間卻盡顯親厚之意,令許攸心中分外舒坦。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敢問元圖先生,如今我軍糧秣奇缺,恐怕連支持大軍返回河內都十分困難,如何攻取豫州?”

  “豫州根本無需攻打?!狈昙o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淡淡的微笑著捋了捋胡須道:“只需主公遣一使者前往長安覲見陛下,為主公請封為豫州牧,便可名正言順接收豫州全境。至于軍糧,我等沒有但冀州有的是?!?p>  許攸頓時冷笑起來:“冀州確實有存糧無數(shù),可是先生莫非以為韓馥會自動雙手奉上不成?”

  “正是!”逢紀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十分篤定的說道:“我料想,那韓馥縱然識破我的計謀,也無膽與我軍開戰(zhàn),定是帶兵前來援救的少將軍韓楓在背后主導此事。此人既然有此雄心,定然不是短視之人,些許軍糧就能換來我軍的退兵,他不會不答應。”

  “好!既然先生已然成竹在胸,那一切都聽憑先生吩咐。”見逢紀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袁紹終于下定了決心。(繼續(xù)求收藏、推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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