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將衣衫一甩,狐貍腰間沒了遮擋,露出了大片肌膚。
她指著下裙,道:“夫君,還有一件。”
隋辛慌了手腳,手朝她腰間探去,解開了裙擺的死結(jié)。
狐貍雙腳一蹬,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隋辛微低下頭,她伸出一只腿勾在隋辛腰間。
“夫君,要抱?!?p> 狐貍渾身只半件舞衣遮擋,隋辛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
正猶豫之際,狐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身上。
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狐貍只有一個(gè)想法:“他的手好燙!”
隋辛則是暗道:“好滑……”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
狐貍繼續(xù)調(diào)戲道:“夫君,怎么握得這樣緊?!?p> 怎么說他也是位血?dú)夥絼偟哪凶?,再也受不了狐貍這般魅惑。
直接用力一提,將她整個(gè)人坐至自己腰身。勾起她的下巴,這回直接了當(dāng)?shù)奈橇松先ァ?p> 狐貍被他一驚,今日怎么這么主動(dòng)。腦海中浮現(xiàn)他今日在閻獄那副霸道模樣。
二人親的有來有回。
隋辛心跳加快,又是羞極了。干脆倚在床幔上,舉手擋住了眼睛。
任由狐貍發(fā)落。
狐貍也是大膽,躡手撥開那層衣料。
一聲:“天吶!”瞬間下了隋辛身體,臉漲的通紅,被子一卷將她整個(gè)蓋住。
隋辛立馬將衣服理好,不敢碰她,結(jié)巴道:“夫……夫人……”
狐貍是羞,可卻有絲笑意,嬌嗔道:“夫君,我…不是故意的?!?p> 隋辛不答,閉著眼睛強(qiáng)制自己冷靜下來。
見隋辛不理,狐貍探出腦袋。
他衣衫凌亂,胸衣大開,連接著腿身也是光禿禿的。溫柔清俊的臉龐此刻已是燒得通紅。
緊閉雙眼,手指握緊床單,眉頭蹙起。
像是生不如死的模樣。
隋辛忙將狐貍抱進(jìn)被窩,慌亂道:“……不可如此!”
狐貍像是喝醉了一般,雙頰染上紅暈。窩在被中,一雙含情眼直勾勾的看向隋辛。
隋辛雙手作道法:“萬物大道,其心不淫,汝修三昧,本出塵勞……”
狐貍聽不懂,打斷道:“夫君……”
她的聲音似有千百只情絲蠱蟲一般,將隋辛從佛寺清凈中強(qiáng)行帶回塵世紛擾。
他聲音有些發(fā)抖:“夫人……”看向狐貍的眼睛清澈而渾濁,帶了些佛門中人不該有的欲望。
她的唇被一股熱流堵住,狐貍嗚咽出聲。
隋辛的吻多了幾絲霸道。
“夫人……”
他將狐貍的手一把拉過,大手死死捆住她的手腕。
狐貍的兩只手腕只需他一手便可捆住。
狐貍愣道:“夫君……”
隋辛羞著臉,警告她:“不可如此,夫人實(shí)在大膽。”
狐貍忽而“哼?!绷艘宦暎溃骸安慌鼍筒慌?!放開我!”
看來是又不開心了,隋辛靠近她,道:“聽話?!?p> “笙笙該歇息了?!?p> 狐貍搖頭,她根本睡不著。以前從來沒對(duì)隋辛做過這種事,現(xiàn)在好了,不知怎么的整個(gè)身體都是燙的。沒有絲毫睡意。
她低著頭,從隋辛的角度看來,剛好可以看見她下垂的睫毛。
再下是嘴唇,是被他親了好一會(huì)兒的嘴唇……
隋辛盯著她的唇,一手被她枕著,一手摟著她沒有遮擋的身體。
“嗚!哈……”這是狐貍發(fā)出的聲音。
隋辛不知何時(shí)又親了她。
中都城內(nèi)有一座敕造將軍府,是隋辛賞給昭翎的府邸。
本身昭翎已經(jīng)有了一座,也在中都城中。后來因?yàn)楹⑼瘋兊木壒剩逍劣仲n了一座給他。
將軍府外是兩座石獅子鎮(zhèn)門,從外觀上來看與其他府邸并無兩般。
里頭的裝飾沒有昭翎自己那座的精致,較像尋常百姓家住的屋子。
屋內(nèi)房屋不多,但也齊全。設(shè)了一府學(xué)堂,每日辰時(shí)起到巳時(shí)一刻是孩童們讀書的時(shí)間。
昭翎請(qǐng)了一位先生日日來此,再者還有女孩們的女紅,針織,梳妝皆請(qǐng)了兩位宮中嬤嬤每日未時(shí)來指導(dǎo)。
而男孩們未時(shí)是由昭翎手下一名小將,教他們習(xí)武,耍劍,扎馬步。
孩子們在將軍府過的充實(shí)而開心,爹娘雖不在,但昭翎照顧的極為周到。
這將軍府,便是他們的家了。
“小星,練的不錯(cuò)?!?p> 這幾日隋辛出巡,由攝政王代政,昭翎下了朝來到孩童處。
他口中的小星,名叫成星。
成星放下木劍,朝昭翎跑過去:“小昭哥哥,你來了!”
身后幾位男孩爭先上前:“哥哥!你來了!”
小男孩們很喜歡昭翎,只因昭翎常常給他們帶些木劍,木棍,各種玩意供他們玩樂。
昭翎被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乖,快跟著將軍好好練劍?!?p> 小將朝昭翎頷首,帶著孩子們又扎起馬步來。
今日有一位仙官下凡,投身之人是位扎馬步練劍的孩童。
昭翎進(jìn)了正殿,殿中卻有一位白衣仙官坐在軟榻上。
他的身子半透半明,昭翎坐上軟榻,習(xí)慣性的翹腿:“你也來湊熱鬧?”
仙官笑道:“你倒是離她挺近,我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紅線。你可莫要一時(shí)酸極了,將我的線斬?cái)嗔??!?p> 仙官與昭翎是老相識(shí),說話毫不忌諱,帶了幾分挑釁。
昭翎冷聲道:“隨你怎么折騰,她若是喜歡上了你,是你的造化?!?p> 仙官笑了笑,看向外面一位約莫十歲左右的男孩,道:“這孩子倒是不錯(cuò),死了有些可惜。”
昭翎道:“你藝齡仙官連紅線都可硬牽,給這孩子尋個(gè)好去處又有何難?”
這位仙官就是藝齡了,他此番下凡是為了千年前那位所愛之人。
藝齡攤開手心,手心中騰空變出了一壇酒,放置昭翎面前:“這不是你跟閻老頭熟一些嘛,我不常去閻獄,這孩子勞煩你去走一趟了?!?p> 昭翎起身,厭道:“蠢貨!你就拿這壇子破酒來打發(fā)我?”
藝齡撓頭,道:“我也沒什么好東西啊……你要什么?”
他要什么……
昭翎猶豫片刻道:“本尊想要的……不只有一樣嗎……”
藝齡心知肚明,斂了笑容,道:“你也該學(xué)學(xué)我,總要自己爭取啊?!?p> 這話倒是提醒他了,昭翎道:“我要是爭取,你可就沒機(jī)會(huì)了?!?p> “切!”藝齡不屑道:“我絕非小肚雞腸之人,你要搶便搶。但到底誰是贏家可說不定哦?!?p> 說著晃了晃右手無名指系的紅線。紅線的另一端遠(yuǎn)在杭州城。
昭翎喝了一口茶,神色淡然:“無聊。”
他語氣垂了幾分,藝齡也不再繼續(xù)往下說。說到底他們兩個(gè)也算是同病相憐……怎么就偏偏愛上了同一個(gè)人。
藝齡起身,準(zhǔn)備走了。
昭翎道:“什么時(shí)候托身?”
藝齡回道:“三日之后?!?p> 他來時(shí)一陣清風(fēng),去時(shí)也是一陣。
院中的孩子們跟著小將,有鼻子有眼的揮動(dòng)拳頭。招招式式,足有力道。
昭翎如此看了成星一陣,晚上傳了法陣來到閻獄。
閻獄可是熱鬧,這兩日來了不少大人物。昭翎輕車熟路,直接來到東方鬼帝之處。
鬼帝與昭翎是千年交情,他這鬼帝之位是昭翎親手一步步攙扶上去。
一看昭翎來了,鬼帝樂呵道:“這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上回他來,是為天狐族姥姥一事。那姥姥如今是個(gè)少女模樣,在奈何橋住了下來。說是不想投胎,因著她是昭翎囑咐過的,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昭翎道:“三日之后有一位叫“成星”的孩子要下來。是做了郁從星的替身,你將他帶到小晨那?!?p> 鬼帝讓了坐,昭翎向榻上一躺,勾起腳來。
鬼帝道:“小事。只不過從星好好的下界作什么?”
昭翎嗤笑一聲:“還能為什么,找紅衣老頭牽了根線唄?!?p> 鬼帝更是稀奇了,從未聽說過郁從星有心悅之人啊。
鬼帝道:“他跟誰的線?”
昭翎玩弄著脖頸上的銀蛇項(xiàng)鏈,道:“能是誰?祖宗唄!”
鬼帝“???”了一聲,滿眼不可質(zhì)疑,道:“是你家那位祖宗?”
昭翎不答,是默認(rèn)了。
鬼帝咂嘴:“他這膽子越發(fā)大了……你也是,就這么放任他找你家祖宗談情說愛去?”
昭翎笑道:“由他去罷,看他能撲騰到什么時(shí)候。”
鬼帝正了身子,想著他口中的那位祖宗。
摩挲著下巴道:“也是,你那位祖宗啊,怕是連紅線也栓不住她?!?p> 想當(dāng)初,她一人橫闖東南西北四方地府時(shí)。那可是把各位鬼帝罵的罵傻,打的打殘。
一句不合她的心意,就要同你爭論到底。如今想想,他都脊背發(fā)涼。
若是那祖宗知道了自己姻緣被他人掌控,可不是要鬧翻天了。
昭翎腦海中幻想著女子張牙舞爪的表情,道了一句:“小毛狐貍,氣性大。郁從星那個(gè)蠢貨真以為能得到她?”
鬼帝駁道:“我看未必。且不說她現(xiàn)在與太子有多恩愛。再者,從星既下了界,又牽了紅線。我看他是有備而來?!?p> 昭翎反復(fù)斟酌他這番話,最后決定忽略。
昭翎道:“小晨最近如何?”
說起這位姑娘,鬼帝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不知,她呀!在我地府養(yǎng)花種菜,收留孤魂小兒,一日三餐做到倒是準(zhǔn)時(shí)?!?p> 鬼帝臉上的笑容未褪,接這道:“這丫頭做的飯挺好吃,我這兒以前連水都不喝。如今好了,每日準(zhǔn)時(shí)吃飯……”
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核心都是圍繞著小晨來說。
“還有還有!這小丫頭膽子跟你家那位祖宗一樣大!好幾次敢催著本殿用膳,說什么……再不吃下次就不給你吃了!”
“也不知她哪來的膽子……我看,八成是你慣的!”
昭翎靜靜聽著,道:“你可別把臟水往本尊身上潑。”
鬼帝字里行間透露著絲絲情意,昭翎是過來人,一眼看破。
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膀:“動(dòng)心了,如溫?!?p> 如溫是鬼帝名諱。
除昭翎外,好像沒有旁人叫過他的名字。皆喚他鬼帝。
如溫慌亂的拍開他的手,緊張道:“瞎說什么!我怎么回喜歡一個(gè)毛丫頭,還是個(gè)狐崽子!不可能!我才沒有喜歡她……”
說到后半句,他竟有些底氣不足。
一提到小晨,他滿腦子都是那狐崽豎著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手捧著點(diǎn)心,威逼利誘他吃下。
想及此處,他又不自覺揚(yáng)了嘴角。
昭翎道:“她是本尊的妹妹,哪里配不上你了?”
如溫回道:“我沒說過她配不上我。”
昭翎一臉壞笑,道:“哦?”
如溫被他戲得,低著頭,扭捏著身子,哪還有半副鬼帝得樣子。
如溫道:“好了,好了!你事說完了快走罷!”
這家伙,倒是先下了逐客令。
昭翎笑笑,道:“本尊還不想來呢!記得,要好好對(duì)我家小晨。”
他說完,殿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一道法陣。一腳踏入,回了自己那座將軍府。
昭翎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一位女子。穿著橙色的衣衫,兩只雪白的狐貍耳朵豎得筆直。
手里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百合羹,大搖大擺朝如溫走來。
如溫回到軟榻上,拿起一本折子擋住自己泛紅的臉頰。
女子走至高臺(tái)上,放下百合羹,手插腰間:“鬼帝大人,該用膳了。”
如溫不理她,低著頭將折子又舉了高些。
小晨一把奪過奏書,道:“你怎么不理人?。 ?p> 奏書下的臉堪稱一絕,晚霞染過俏臉。留下了絲絲痕跡,小晨好奇道:“怎么這幅樣子?”
如溫起身,背對(duì)著她,慌亂喝道:“若晨可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
若晨是小晨的本名。
她笑著上前,絲毫沒被如溫嚇到,道:“溫溫今天怎么擺起譜來了?”
好歹是郁壘部上,鎮(zhèn)守東面的鬼帝,何時(shí)被人如此挑釁過?
他卻是越發(fā)羞了,道:“不準(zhǔn)這么喚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