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陽被摁的跪倒在地,高貴的頭顱被猛砸在非常貴的金絲楠木地面上。
這能忍嗎?這忍不了!
氣息凝實,凝光劍在手,王道持劍。
“你要殺他”
仇不萬美美的灌上一口酒。
“你要殺他的話,又會惹上天外天的麻煩!”
“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又來更老的?!?p> “王道啊王道,你累不累??!”
回應(yīng)他的是劍客手中的劍,一斬而下。
“抱歉,并非所有的生命都值得我尊重!”
仙人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又滾,顱腔一股熱血噴灑而出,血濺五步。
死的和常人沒什么區(qū)別。
“你要是覺得他可憐,就幫他收尸?!?p> 王道拿起青霜劍,朝大殿外走去。
仇不萬聳聳肩,灌了口酒,反手抽劍,劍氣橫掃殘屋瓦礫,歸塵大殿上金燦燦的琉璃瓦塌了下來,埋葬了趙天陽的身軀。
“都是金子,應(yīng)該對的起你高貴的身份!”
仇不萬又把趙天陽的頭顱撿回來,放在殘墟前。
“哦吼,死不暝目!”
趙天陽的眼瞼仍舊是睜著狀,瞪得像銅鈴,仿佛在對什么事感到不甘一樣。
仇不萬合了幾次都沒合上,然后也就放棄了,找了朵小花放在它旁邊。
再一看,眼前哪還有王道的身影。
只是在他走時,那身后死不瞑目的頭顱,忽地發(fā)出了詭異的微笑。
王道好找不,好找,他現(xiàn)在就在天上。
居高臨下,大魏皇宮被他一覽無余,他在思索著大魏皇主的可能藏身的地方。
仇不萬飛上來找他。
這時候王道似乎有了些眉目,落了下去。
后宮,傳說皇帝妃子三千人在這里。
他快速轉(zhuǎn)悠在各大嬪妃宮殿中。
歸塵殿一個人都沒有,這里全是女人,全都是化了妝的漂亮女人。
仿佛這里是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
他轉(zhuǎn)悠到某些宮殿時,一些妙齡少女甚至都沒有穿衣服,上來就挑逗勾引他。
他有家室,也經(jīng)過人事,而且目標(biāo)也不在這。
這些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轉(zhuǎn)身就走一秒都沒有停留。
“會在哪呢!”
仇不萬也下到了后宮找他,結(jié)果他又飛上高空。
辦事的地方?jīng)]見人,女人扎堆的地方也不見人。
整個大魏皇宮空落落的,像張鋪開的紙,除了女人,一個侍衛(wèi)都沒有。
“等等!”
王道眼睛一亮,有什么忽略的地方被他找到了。
仇不萬飛向高空,剛好王道朝著大魏的護城墻飛去。
仇不萬一臉黑線,“這是在玩我嘛!”
如果一個人害怕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又打不過對方,偏偏對方還找上門,還把這個人的家中翻了個底朝天,四下找不到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
守城的禁衛(wèi)軍,毫不猶豫將手中的箭矢對準(zhǔn)天空上的王道。
伴隨著預(yù)備,放!的口令,萬箭齊發(fā),森寒的箭矢齊刷刷的射向空中,誓要把空中的劍客射成篩子。
望著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王道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冷哼一聲,武道巔峰的氣息激蕩,瞬間將飛馳而來的箭矢,通通彈了回去。
箭如雨下,射出去的箭正中自己這是要鬧哪樣!
守城禁衛(wèi)軍瞬間亂成一鍋粥,慌忙躲避落下的劍雨。
“不許亂,不許亂,保持陣型,違令者斬!”
禁軍頭目大喊著拔出寶劍,一把砍向城墻的一角。
在他的組織下,禁軍仍舊躲閃著落下來的箭雨但沒那么慌亂了。
不幸的是,王道恰好看到這一幕,直接落到了城墻上。
“你是這里管事!”
禁軍頭目二話不說直接揮劍砍他。
王道隔著劍鞘擊打他手部,揮砍的劍吃痛脫離握劍的手,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王道順勢轉(zhuǎn)身一踹,長劍爆發(fā)著強烈的轟鳴擦過禁軍頭目的耳畔死死地插進身后的城墻內(nèi)。
王道手持著劍鞘精準(zhǔn)的橫在禁軍頭目的咽喉處,打消了他動手的念頭。
“別動”
“告訴我梁平武在哪里!”
禁軍頭目把頭擺向一邊,擺出了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
城墻上的禁軍拔劍紛紛沖了過來,將王道團團圍困在內(nèi)。
“放開我們的將軍。”
禁軍們紛紛大喊。
王道微微偏著頭,看起來這個守城的將領(lǐng)人還不錯。
“你我無仇,我知道你奉命行事,我不難為你”
“不如這樣,我們玩?zhèn)€游戲吧?!?p> 說完,王道直接將禁軍頭目踹倒在地,武道巔峰的氣勢盡出。
一股超強的壓力籠罩在大魏皇城,直接導(dǎo)致大魏皇城產(chǎn)生了色變,物體本身七彩斑斕的色彩直接被抹去,只留下水墨的黑,以及留白的白,在這兩股顏色下,圍著王道的禁軍以壓倒性的力量被壓倒在地。
踩著禁軍頭目的身軀,王道緩緩拔出他的劍。
“大魏皇主,出來,我來了?!?p> “你不是要為兒子和部下報仇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了。”
“殺人償命,我很尊重這四個字,所以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
“出來,出來,出來!”
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魏皇城上空,高聳入云霄。
十秒,三十秒,兩分鐘……
王道撤去了氣勢,依舊沒什么動靜。
“和你的部下說再見吧!”
王道舉起手中的劍,順勢就要砍。
可是等了幾秒,依舊沒見有什么動靜。
“你效忠的主人拋棄?!?p> 王道說著一劍斬下。
“將軍!”倒在地上的軍士大喊
禁軍頭目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他的一生如走馬觀花般路過,他出生在一個并不富裕的家庭,小時候家庭并不富裕,長大后投身軍旅,幸得上司賞識……
等等,自己好像沒有死。
城上哭聲,金屬碰撞聲將自己拉回了現(xiàn)實。
猛地睜開眼,王道手中那把看起來破破的劍,停留在自己上方,距離咽喉處只有三分的距離。
“游戲結(jié)束,你該做出選擇了。”王道說。
禁軍頭目眼睛往左瞟了瞟。
王道心領(lǐng)神會,立即向左掠去。
他有種直覺,梁平武就藏在這些軍士中間。
如果說,一個身份尊貴的人要化妝成軍士躲避敵人,那他化妝成的軍士職務(wù)必然不會低。
王道劍指副將。
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
“你藏的很深,找你真費勁,我真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你要報仇,還是我在報仇?!?p> 王道平靜的看著隱藏在頭盔下大魏皇主。
“先生認(rèn)錯人了。”
迎著他的目光,副手淡淡一笑,白凈的臉上堆滿虛偽的笑容。
王道翻出那張羊皮卷,把目標(biāo)的肖像畫懟到他臉上。
大魏皇主的笑容僵在那里,仿佛一團蹂躪的紙團出現(xiàn)在干凈的桌面上。
王道能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趙天陽在歸塵殿那邊的行動失敗了。
躲無可躲,他緩緩的摘下頭盔,露出他真容。
大魏皇主是一個英俊的男子,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為他增添一份獨特的魅力。
“陛下”城墻上的軍士見到大魏皇主紛紛跪地。
“起來吧!”大魏皇主張開雙手,作出平身的手勢。
王道的劍懸停在梁平武的咽喉上。
“我不是來看你平時升朝做皇帝的那一堆把戲。”
“交出大魏國印?!?p> “保護陛下”護城禁軍抽出劍來,將王道與梁平武團團圍在中間。
局勢瞬間緊張起來。
大魏皇主咬牙切齒的瞪著王道,既然暴露了,就沒必要在裝下去。
殺他兒子梁渡,殺他部下沈鈞,前些日子又在南疆殺他大魏的將士,這一樁樁一件件,他恨不得將眼前人扒皮抽筋,粉身碎骨,扔進油鍋里炸個三天三夜都難消他心頭之恨。
大魏皇主用力的捏著拳頭,指甲因為用力過猛深深的刺進掌心,血一滴一滴往下滴。
身體上的疼痛遠(yuǎn)不及他心理上的痛,但他必須得忍住,因為他打不過眼前這劍客,或者說,他找不到能打得過能打得過眼前這個劍客的人,周圍都是他的兵,沒有一個能打的。
“喂,王道,玩的太過了?!本驮谶@劍拔弩張之際,一道聲音淡淡的聲音響起。
王道偏過頭,仇不萬的佩劍懸停在自己腦后。
“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想說的是,我懶得與你為敵,我到此地只是為了還份人情,你干啥都行,別動他性命。”
仇不萬伸出手掌,直接打斷了王道的施法前搖,畢竟他可太了解王道了。
果然王道的目光盯了回去,不在看他。
“仇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是以這種形式?!?p> 大魏皇主英俊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拿劍指著,這種屈辱任誰都會發(fā)出這般笑容吧。
“一別十幾年,物是人非?。 ?p> 仇不萬幽幽一嘆,灌了口酒。
“是啊,仇先生,倘若當(dāng)年你接受我的招攬,事情又是否變得有所不同?!?p> 回想當(dāng)初,自己可是禮下千金,封金封爵的條件去招攬仇不萬的,就這樣的條件,仇不萬還是拒絕了,他失眠了一夜怎么也想不通。
結(jié)果到后來,自己兒子還死在他手上,氣的他下了追殺令。
仇不萬揉了揉鼻子,這事確實是他不地道。
但是一回想起那天女子絕望的眼神,在一銅和千金面前做出的選擇,他就沒后悔過。
沈鈞帶隊追殺他,理虧,動手動的不痛快被逼至懸崖,生死一線。
“仇不萬,你誅殺本朝二皇子,罪惡滔天,跟我回去接受皇主處罰?!?p> 當(dāng)時他渾身浴血,卻笑而不懼“人活著,只有生死可言,何罪之有!”
跳崖之后,醒來便在大武,
之后的事,浪跡天涯,酒醉街頭,做個浪子而已。
一晃十幾年。
可自己終究是生在大魏,大魏有難,心中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來。
他還是來了,其中不乏時光明找他的緣故。
他還是來了。
“仇先生,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大魏現(xiàn)狀你也看到了,青黃不接,我再次想請先生出山,做我大魏護國公如何?!?p> 仇不萬的到來讓梁平武看到了希望,終于有一個人和眼前的劍客對等了,從各種意義各種方面上講。
立即熱情的對仇不萬發(fā)出了請?zhí)?p> 王道一臉黑線。
又聊起來了!
王道想也沒想一劍斬下。
“鐺”
詭劍與快劍相碰,擦出激烈的火花。
仇不萬一把摟過梁平武,瞬間退至七步外。
“想跑”
冷哼一聲,王道提劍而上。
梭梭兩劍,巨大的劍光直掃仇不萬。
“鏘”,城墻上將士手中的利劍顫顫,紛紛爆發(fā)出了劍鳴。
仇不萬二指立于胸前,念出玄奧口訣。
旋即幾十把利劍飛至身前,叮叮當(dāng)當(dāng)擊打著橫掃而來的劍氣。
劍氣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奈何阻擋的利劍成百上千,一時間竟然突破不了。
詭異般的形成微妙的平衡。
“御劍術(shù)!”
仇不萬的成名絕技,王道認(rèn)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