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念看的怔愣,根本就沒聽見男人走出來的聲音,嚇的一哆嗦,趕忙把手里的手機藏到背后,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自己是他老婆,自己又不是在查崗,怎么看一下手機自己還要心虛了?
“剛才是你手機總在響,我以為是公司又出什么事了?!毖υ颇钇擦似沧?,將手機遞給了他。
霍廷琛挑了挑眉,看著因為來信息而亮起的手機,上面的屏保照片異常的顯眼,瞬間明白過來剛才這個小女人在做什么。
“好看嗎?”把手機放到一旁,俯下身,看著那個還想找借口為自己辯解的女人,勾了勾唇。
“什么好看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薛云念直接鉆進了被窩,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今天自己是實打實的很放松,很開心,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霍廷琛也不想拆穿她,任由她裝睡不理自己。
……
等到再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兩人收拾好房間,告別了彤姥。
“本來以為你們兩個還會多住一陣子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要走了?!蓖堰€有些惋惜的說道。
薛云念苦笑了一聲,隨后有些疑惑的問道:“彤姥不考慮去華國找您女兒嗎?”
彤姥站在玫瑰園中,那蒼老而又慈愛的聲音響起:“我還是想守著這陪了我一輩子的玫瑰園,我家老頭子還葬在這里,家也在這里啊?!?p> 聽著彤姥的話,薛云念心中有些酸澀,平時牙尖嘴利的她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多謝彤姥的款待,我們有時間還回來拜訪您?!?p> 等到上了車,見薛云念有些不舍,霍廷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像是知道男人要說什么一樣,薛云念低聲道:“等回了華國先找彤姨的女兒,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彤姨也不知道她在哪,估計找起來也很麻煩?!?p> “我知道,相信我?!被敉㈣√纸o陳柯發(fā)了條信息,隨后啟動了車子。
今天剛好也是全球珠寶展覽開展第一天,估計全球有點知名度的珠寶設計師都會來參加,這是結識圈內(nèi)人脈和學習的最好時機。
一圈走下來,薛云念十分興奮,但是由于場地實在太大,無奈只好向體能屈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就走不動了?”
聽到男人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薛云念微冷的臉瞬間變黑,伸手假裝要扶著他起來,事實上直接對著他的腰掐了過去。
“回去我就鍛煉?!币庾R到自己的體能現(xiàn)在實在是過于差勁,薛云念咬牙,低聲說道。
霍廷琛聽見這話,眉頭一挑,十分正經(jīng)的說道:“也好,家里也有健身房,器材都很全?!?p> “你好,請問你是薛小姐嗎?”
一道摻雜著外國口音的中文從兩人身后響起,薛云念起身回過頭,看見了一張自己從沒見過的臉,聲音也變得冷硬起來。
“是的,您是?”
那人十分驚喜的捂住了嘴巴,聲音抑制不住的喜悅,說道:“沒錯,就是你,你是給約翰森夫人設計婚紗的那個薛小姐!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聽見約翰森夫人的名號,周圍不少人都紛紛回過頭來。
那人趕忙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不知道今天的展會結束后,您有沒有時間?我們家夫人想跟您見上一面?!?p> “你們家夫人是誰?”薛云念蹙了蹙眉。
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在D國認識什么夫人,約翰森夫人是純正的A國人,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在D國。
“夫人的意思是,她的身份等到見到您之后,會跟您解釋清楚的?!蹦侨苏f完,寫下一個地址,塞到薛云念手里,隨后轉身跑開了。
霍廷琛看著那人跑走的方向,冷不丁的問道:“需要我?guī)湍悴椴閱???p> 斟酌了半晌,薛云念還是搖了搖頭:“不用,應該不會有惡意?!?p> 這張紙上的地址,莫名的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從哪里見到過一樣。
這場宴會人非常多,但是還是有主持人在的,知名的設計師們?nèi)慷荚诙?,因為剛開場秩序有些不太好,所以都在等中后半場的時候出來。
“不知道今天H有沒有參加,前些日子她設計的那條項鏈我真的心動了好久?!?p> “是啊,如果能有幸請到H來為我們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珠寶,死而無憾了?!?p> “那估計要花不少錢了,H的設計可以說是有市無價,況且她的設計全都是看心情,像咱們這樣的人可能根本連門檻都摸不到?!?p> 在薛云念附近的幾個人開始討論,聲音剛好能讓薛云念聽清楚。
薛云念蹙了蹙眉,自己前世直到現(xiàn)在,兩世加起來,還是頭一次聽見H這個設計師,難不成自己重生了,還能改變跟自己無關的人的命運?
“可是H那個人真的很奇怪,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見過他是男的女的。”
“設計好就行了唄,就算是個男的,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們?!?p> 薛云念還想再聽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那幾個人已經(jīng)手挽手離開了。
H?
他到底是誰?
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是個重生者?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xiàn)在薛云念的腦海中,但基本都是無解。
她只好暫時把這些問題拋在腦后,甚至都沒來得及細想那個人為什么一眼就認出來自己就是給約翰森夫人設計婚紗的那個人,就被霍廷琛拉住了手,帶到了一處沒有人流的地方。
“怎么了?”薛云念疑惑的問道:“這里已經(jīng)脫離主會場了……唔?”
男人霸道的氣息強勢入侵,很快薛云念就感覺到腿軟,掛在他身上。
“你……你做什么?”薛云念羞惱的伸手錘了男人一下。
“你一直盯著別人看,根本就不管我,你說我該不該罰你?”霍廷琛的眸中滿滿的危險氣息,表示著男人的不滿。
薛云念沒想到男人竟然在這件事上耿耿于懷,想到自己好像確實是有點遺忘了他,表示自己會補償他。
“那好,晚上我等你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