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銘滿不在乎的模樣讓女人心下不滿,隨即便纏了過來,嬌聲道:“小少爺~你這樣很容易讓人家以為你是想把咱們兩個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耶~”
表面上毫無心機的女人,實際上在褚葉銘看不見的角度,眼中的貪戀毫不掩飾。
褚家在華國,怎么說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家族,如果真的能被承認(rèn)的話,自己可就是最尊貴的褚家太太,有花不完的錢了,還用在外面勾引那些花甲之年的老頭子?
女人的話剛說完,肩膀上突然受到了一股大力,她整個人往后踉蹌了兩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
“你還不配?!瘪胰~銘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后門。
……
臨近六點。
大廳里面人聲沸鼎,服務(wù)生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當(dāng)中,薛云念站在二樓的房間里,偷偷撩起簾子的一角,往下看去。
“一會兒你出去露個面就可以回來了?!被敉㈣≌驹谘υ颇钌磉?,沉聲說道。
越是這種宴會,危險系數(shù)越大,尤其薛云念現(xiàn)在還是出于一個風(fēng)口處的,幾乎全網(wǎng)的網(wǎng)友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所以今天晚上,她在外人面前出現(xiàn)的時間越短越好。
“好?!毖υ颇钚闹星宄緛硪彩窍胫鹊交敉㈣≌f完話自己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很快的,主持人就站在大廳內(nèi)的臺子上,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現(xiàn)在,有請我們霍氏集團的總裁,霍三爺和他的夫人,來發(fā)表感言?!?p> 一時間,本來看起來精神極度萎靡的記者們瞬間端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短炮,將鏡頭對準(zhǔn)了一旁的樓梯。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身姿筆挺,標(biāo)準(zhǔn)的寸頭,俊逸的臉龐被面具遮擋住,但是絲毫沒有掩飾住男人周身的氣質(zhì)。
男人優(yōu)雅而又紳士的伸出自己的手,一只嫩白的小手搭上了男人的手臂,暗紅色的裙擺在女人的蓮步中輕擺,猶如被清風(fēng)吹拂而擺動的紅玫瑰,及腰的卷發(fā)像是海藻一般柔順,那精致的面罩,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晚禮服收腰的設(shè)計,將她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襯托得更加纖細(xì)。
從薛云念一出來,快門聲、閃光燈此起彼伏,但是當(dāng)看見霍三爺?shù)钠拮訋е嬲?,掩去了面容之后,紛紛有些失望?p> 最開始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場宴會要戴面罩,本以為是參加的人自發(fā)組織的,沒想到霍三爺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嬌妻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薛云念從容的站在霍廷琛身旁,聽著他拿著話筒說話,面罩掩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她有些冰冷的眼神掃過下面每一個人的臉。
在這會場中,除了她,好像沒有一個人是戴的能把整張臉都遮掩住的面罩,其他人幾乎都是遮住了眼睛或者下半張臉。
所以如果是很熟悉的人,幾乎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最后,她的眼睛聚焦在了一個角落里的人的臉上,登時眸中恨意翻滾。
果不其然,薛宏偉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他現(xiàn)在正鬼鬼祟祟的在那個角落,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廷琛說話本就簡潔,所以沒要多久,他就帶著自己回了后臺。
摘下女人的面罩,霍廷琛眉心微蹙,出聲問道:“怎么了?”
“沒事,你出去應(yīng)酬吧,都在等你?!毖υ颇顡u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有點累了?!?p> 再三確認(rèn)薛云念沒什么事,霍廷琛才放心的轉(zhuǎn)身離開,并且?guī)狭诵菹⑹业拈T。
薛云念有些疲憊的站起身,這才好好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與其說這里是休息室,倒不如說是一個家。
這里面所有的東西都一應(yīng)俱全,連床都是定制加碼的。
不知為什么,薛云念現(xiàn)在感覺很困,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聽見休息室的門被打開,本以為是霍廷琛回來了。
正疑惑的時候,薛云念回過頭,那原本帶著些許笑意的眼神,在看見進入休息時的那個人時,瞬間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
“你來做什么?”
薛宏偉沒想到自己這么輕的動作都能被發(fā)現(xiàn),索性也直接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尷尬的笑了笑:“乖念念,爸就是太想你了,想過來看看你?!?p> “薛總請自重,不要亂攀關(guān)系。”
“你就說胡話,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惦記你惦記誰?”薛宏偉好聲好氣的說道,看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一時間感覺有些陌生。
薛云念冷笑一聲,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能殺的人,怎么還有臉說惦記自己的女兒?
“是嗎,你有那閑心還是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薛琳琳吧,畢竟嫁不進豪門,對你來說,堪比天塌了吧。”
聽見薛云念的話,薛宏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他臉色猙獰,死死的盯著薛云念,那讓人感覺壓抑的嗓音刺的薛云念難受:“你是我生的女兒,身上流著的都是我的血!我把你送進霍家,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霍總可真有意思,我在你肚子里待了十個月還是在我媽肚子里?我的血和身體都是我媽給我的?!?p> 聽薛云念提到她的母親,薛宏偉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就像是被人提及了什么藏在心底最厭惡的人。
“你竟然還跟我提那個賤人,那個賤人之前到底教了你什么?!”
眼瞧著薛宏偉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對勁,薛云念伸手撫上床頭柜上面的警報,冷聲說道:“我勸你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報警。”
聽見這話,薛宏偉的理智回籠了些,他今天來找薛云念本來就是為了薛琳琳的事情,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等著看自己的熱鬧,屬實是沒必要。
“你想辦法讓你妹妹嫁給霍雨澤,不然別怪我到時候把萬菲娶回家,把你母親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
見薛宏偉還在廢話,薛云念絲毫不留情,直接對著警報錘了下去,眼中滿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