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老虎發(fā)威
“顧傾城!如今你是越發(fā)囂張了,竟然敢在哀家面前這么指責!”
太后被說中了心事,又看到顧傾城這般囂張跋扈的模樣,只覺得眼前一圈一圈的黑。
“臣妾之前跟太后娘娘說過了,像是太后娘娘這樣的年紀,還是少動肝火為妙?!?p> 顧傾城還是冷冷淡淡的,只是他自己也沒有發(fā)覺,跟太后對峙的時候,顧傾城還是下意識的把南宮墨擋在身后。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真真兒的纏綿病榻,臥床不起,那有些事兒可就虧大發(fā)了。”
南宮墨看著牢牢的擋在自己身子,前面的女孩,忽然之間覺得心臟有一股酸酸的暖流。
這樣的感覺并不陌生,顧傾城給他帶來許多次。
但是這一次尤其強烈。
他少年就已經上了疆場,每一次在戰(zhàn)場上,都是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
南宮墨小小年紀,要想辦法護著自己手底下的將軍,護著自己手底下的兵士,更要護著身后城墻里幾十上百萬的百姓。
他從小到大需要保護的東西太多。
以至于南宮墨小小年紀有了戰(zhàn)神之名,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戰(zhàn)神是無堅不摧,無所不怕。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南宮墨,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再強悍,他也僅僅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以至于從來都沒有人護著南宮墨。
可是現(xiàn)在在慈寧宮里,自己眼前這人分明剛剛還虛弱的躺在自己懷中。
可是現(xiàn)在卻像是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
在心中憤憤不平,自己所受到的待遇,不顧一切的和太后對峙。
更把自己牢牢的擋在了身后。
為什么現(xiàn)在的顧傾城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這么晚?
以至于讓她喪失了許多好好相處的機會。
南宮墨定定地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顧傾城,眼睛閃爍著灼灼光芒。
如果顧傾城在這個時候肯回頭看一眼,將會發(fā)現(xiàn)那里面有欣喜若狂,更有瘋狂的獨占欲。
太后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心里忍不住一陣陣慌亂。
又覺得氣得頭暈眼花,又擔心翠竹若是當真被懲治了,自己就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時之間,只能夠狠狠地指責顧傾城和南宮墨二人的方向,看起來像是被氣得狠了!
“太后娘娘平心靜氣的好。”
顧傾城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又轉頭去看向翠竹。
“你剛才說跪在地上,手捧藥碗是慈寧宮的規(guī)矩,對嗎?”
翠竹本來看著太后出來,覺得自己有救了,有了幾分希望,可是又看到眼前這般情形,忽然之間又覺得有幾分絕望。
“是……奴婢只是……”
“那就好了!”
顧傾城斬釘截鐵的打斷,也不去看太后難看的臉,“太后娘娘剛才已經說過了,讓我跪在那里,手捧藥碗是他下令給我的懲罰,可見,慈寧宮并沒有這么一條莫須有的規(guī)矩?!?p> 說著,一邊又輕輕地扯了扯南宮墨的衣袖。
“慈寧宮里的人可真真是了不得,仗著在太后身邊,就連朕都敢欺騙!”
“來人!”南宮墨淡聲道:“把翠竹拉下去,重重的打!”
福貴在一旁麻利地應了一聲,可是心中還是有幾分猶豫,這么一猶豫,動作自然就慢了下來。
“哀家看誰敢!”太后胸脯不停地起伏,喘著粗氣半點沒有了,平日儀態(tài)端方的模樣:“皇帝長大了,果然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在哀家宮里責罰哀家的奴才!難不成當真以為哀家現(xiàn)在已經死了嗎?!”
說著見福貴不放手,又狠狠的瞪了福貴一眼,順手抄起身邊的茶盞就砸過去。
“你這個狗奴才,難不成耳朵聾了嗎?還不快把翠竹給哀家放開?!”
福貴不閃不避地挨了太后這一記,可是卻依舊把翠竹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看著南宮墨。
太后已經發(fā)話了,如果說再要治翠竹欺君之罪,本身就已經是很難的了。
“母后剛才寧可都聽見了你身邊的這奴才,仗著平日有點臉面,竟然敢犯欺君之罪!”
南宮墨半點不讓:“欺君之罪,可是要殺九族的,正不過是現(xiàn)在把這個禍頭秧子給拖出去打板子,難不成他犯了欺君之罪,打幾個板子都不行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請問母后您把皇室的威嚴置于何地?!”
太后似乎驚詫于南宮墨這樣堅定的態(tài)度,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作出足夠的反應來。
“可是皇上,您剛才并沒有說要打嬤嬤多少板子。”
太后身邊的紅梅怯生生地開口了,“若是……若是一不小心翠竹姑姑去了,怎么辦?”
南宮墨十分玩味的看了一眼紅梅,“看來你對翠竹感情還挺深啊,這個時候竟然敢說話,行吧!”
說著,好像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悠悠的道:“既然他剛才騙我,說是湯藥得讓人捧著,才能夠保溫,如今朕看著母后精神尚好,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服用?!?p> “就按照咱們最開始說的來吧?!蹦蠈m墨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去把熬藥的藥罐子捧在手里,什么時候藥涼了,什么時候松手?!?p> 見翠竹慘白著一張臉,十分絕望,顧傾城又十分好心地補充道:“若是嬤嬤不小心把一罐子摔了,又或者說是沒有彭穩(wěn),都沒有關系,左右宮里其他的沒有多少,藥罐子總是有多的。”
翠竹看著火爐上兩個一看就覺得十分辣手的藥罐子,又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皇帝,好有興致的貴妃,還有早就被氣得說不出話的太后,猶豫著,并不想動手。
南宮墨看到她這樣子,扯著嘴笑了笑:“要么你去捧那個藥罐子,要么就出去挨板子,只不過挨板子這事兒就沒個準數(shù),總得要讓朕的貴妃開心了才好。”
翠竹聞言,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要讓顧傾城開心了?
那自己恐怕就算是被打成幾節(jié)也不夠吧!
翠竹求助的望向太后,是太后也是一臉雪白。
這一次,就連太后也沒辦法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