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要哭好不好?你知道,我最怕你難受的!”他的眼神異常溫和,泛起絲絲波瀾。
“可是,我已經(jīng)難受的要死了,見秋哥,這些年的感情終究是辜負了!”她說這句話時,句句深重,向尖刀一樣刺痛著自己,也刺傷了他。
“丫頭,對不起!”
“這么說你是有女朋友了?”她繼續(xù)質(zhì)問。
“丫頭,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從小,院子里的孩子們都嘲笑我是私生子,沒有人愿意和我玩,只有你,小郁,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反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和我分享,所以,不管我們是什么關系,我都會一直照顧你的!”
“夠了!”趙郁打斷他的話。
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她的臉:“說這么多都是徒勞的,只能怪我自己自作多情,是我想的太美好!”她說完,拿起包包飛奔著跑出了餐廳。
沈見秋強忍著的淚水瞬間從眼角滑下:“丫頭,對不起!”
······
七月的陽光大好,卻是那么的刺眼。
趙郁晃悠在大街上,剛才的情景仿佛就是一場噩夢。她責怪自己為什么要把她和見秋哥的關系弄成這樣?為什么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可是,心中的那些怨言又該如何訴說。
見秋哥,這些年來,你準是開我和你的玩笑,這是對妹妹的玩法嗎?你準是和我說那些甜言蜜語的想你,這難道不是愛的訊號嗎?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楚什么是愛,什么是不愛。你總是不斷的給我希望,讓我不斷的去深入,有這樣的哥哥嗎?見秋哥,你是不是和每個女孩兒都是這樣的親昵?是你太瀟灑,還是我太天真?你這是和我玩曖昧嗎?
······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焦悅的來電響了好一陣子,木訥的趙郁才反應過來。
“小魚兒,你干什么呢,不接電話!”焦悅在那邊大喊著。
她此刻的情緒卻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二悅,我難受,你在哪里?”
“你怎么了,小魚兒,慢慢說,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
青城公園
園東,湖邊。
焦悅坐在岸邊,任憑懷中的小魚兒哭的稀里嘩啦。
遠處的水波一絲絲的蕩漾在潔凈的湖面上,泛起層層波瀾,要不是湖邊的垂柳擋住了視線,模糊了畫面,真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許久,趙郁坐起來,揉著哭的生疼的眼睛。
“哎呀,至于嗎?一個渣男,我一直覺得沈見秋很奇怪,但是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兒,這下終于明白了!小魚兒,既然他都這樣拒絕你了,你就咬咬牙,跺跺腳,放下吧!”焦悅自言自語的說著。
哭了好久,腦海中的云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的深重。
“他為什么要和我玩曖昧呢?”趙郁始終想不通。
焦悅嘆口氣:“男人嘛,都喜歡這一口,什么妹妹長,妹妹短的,他們都喜歡身邊有圍著自己轉卻不用負責人的女孩兒,所以多了一個妹妹的詞,要是我的話,那就簡單了,他既然喜歡玩曖昧,那我就陪他玩。沒必要捅破這張紙,只可惜,他碰到了你這個傻女孩兒!”
“是??!”她苦笑:“我沒有天使臉蛋,也沒有魔鬼身材,他和我玩什么???”
焦悅突然感覺矛盾起來,其實看沈見秋對趙郁的呵護有加,明明是那么的明顯,明顯到她自己都羨慕趙郁,有一個這么好的男人對她這么好!可是,縱然是這樣,他依然拒絕了趙郁,男人啊,真是想不通:“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對你是什么感情吧!很多時候,不是誰都能準確的分辨自己的感情的!”
“他終究是拒絕了我,這段不知道算不算數(shù)的初戀也算有個結果了!”趙郁說著,心像被針扎一樣。
“藍櫻為什么要告訴你這個事情呢?小魚兒,你該想一想了?”
“她當然是把我當朋友了,這么大的事,換做我,我也會和我的朋友說的!”
“呵呵,小魚兒,我知道你認為我對她有偏見,我在說什么,你會認為我挑撥你們關系,可是,你不要把每個人想的太簡單了!你智商是不低,可是你的情商也太沒水準了吧!”焦悅感嘆著。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沈見秋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了進來。
趙郁看看屏幕,不知道怎么理會。焦悅搶來電話掛掉了。
“不要接了,這種人,以后不要在和他靠近,他的城府太深,你會受傷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淚珠瞬間掉進了嘴角,苦苦的。
······
傍晚某家酒吧
趙郁掛了沈見秋的電話,顯示第三十個未接,繼續(xù)喝著杯子里的酒。
焦悅想要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卻被她生生奪回去,喝的干干凈凈。
“早知道你這樣,就不和你來酒吧了!你喝了多少了,你在能喝,我可是沒錢買酒了!你知道這的酒多貴嗎?”焦悅大聲說著。
酒吧的嘈雜和酒精的迷醉,她已經(jīng)聽不清楚她的話語,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自己嘀咕著什么。
焦悅拿出震動的手機,是沈見秋打進來的。趙郁不接他的電話,所以給她打來了。她想掛掉,可是卻是一肚子的氣。
“我去趟衛(wèi)生間,你照顧好自己,乖乖自己坐著,別亂走!”她安頓好趙郁,自己便走出了酒吧。
沈見秋的來電還在繼續(xù),她接了起來:“有事嗎?”
“焦悅,丫頭和你在一起嗎?”那邊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和不安。
“不在!”焦悅冷冷應著。
“焦悅,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你把電話給她,我和她說幾句話!”
“呵呵,我和你熟嗎?你憑什么命令我,我都和你說了,我和她不在一起,你沒事的話我掛了!”她正要掛電話,卻被那邊拖延著。
“焦悅,我知道你討厭我,我只是想確定她沒事兒,你就不要這么敵對我好嗎?”
“呵呵?我和你沒什么交情,敵對也談不上,至于什么是有事,什么是沒事,我也不知道,趙郁是很笨!不過她也不會上吊自殺跳河的,所以明天不會上報紙,你放心吧!”
那邊沉默了幾秒
“你們在哪里?”
“沈大少爺,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她掛了電話,徑直走回了酒吧,遠遠的就看見了趙郁,她獨自趴在桌子上。
“這家伙,喝多了!”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走到了她身邊。
只見她拿著一個小刀片,在自己的手腕上滑動著,手腕處已經(jīng)被劃破,留著血。
“小魚兒,你在干什么?”焦悅大吼著,搶過了她手中的刀片。
她卻好像沒什么反應,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恍然間,焦悅感到了害怕,撥通了沈見秋的電話:“我們在水果兒酒吧,小魚兒出事了,你快過來!”
······
五分鐘后,沈見秋跑進了酒吧。
看見焦悅正使勁的拖著趙郁往出走,他急忙上前幫忙。
“誰讓你帶她到這的?”他質(zhì)問著。
焦悅一肚子的火氣:“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趙郁模糊間看到了沈見秋的臉龐,“二悅,我好像真的喝多了,我好像看到見秋哥了!”
“你沒看錯,這個混蛋來了,小魚兒乖,手疼不疼,我們出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焦悅安慰著她。
沈見秋順勢拿起她的手,手腕處已經(jīng)破了皮,但是不嚴重。
他立馬橫抱起她,向外面走去。
一股熟悉的感覺迎面襲來,這個畫面,這個場景,仿佛重演了歷史,此刻,趙郁深刻的感覺到了沈見秋。他就在她的身邊,抱著她,摟著她。他的體溫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么的冰冷。
“見秋哥,”她叫著,鼻子一酸,滿肚子的委屈瞬間奔涌而來。
沈見秋皺了皺眉:“傻丫頭,你怎么這么傻?”
“我才不傻,見秋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只是你覺得我是小孩子,可是我會努力長大的,我會學著穿短裙,穿高跟個鞋,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好嗎?”
他看到她滿懷期待的目光,心如刀絞。
“傻瓜,你本來的樣子就很好,不值得為任何人改變的!是我不好,把握不好分寸,傷了你!”
趙郁掙脫他的懷抱,與他面對而站,對視著。
“你記得陪我看星星的那個晚上嗎?你吻了我的額頭,我當時幸福壞了,因為書上說,一個男孩兒吻一個女孩兒的額頭,是對她的溺愛!我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我以為你也喜歡我,我不是死纏爛打的女孩兒!”她說著,字字如箭,刺傷著自己的心臟。
“丫頭,我不值得你愛的!你根本不了解我!”沈見秋感覺許多話堵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如果,我說值得呢?你會不會讓我愛你?”她質(zhì)問。
他嘆口氣,拉起了她的胳膊:“先去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