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一步步的向海里走去,水從她的腳踝到她的腿,然后沒至她的腰.......
杜鵑幾人坐在旁邊笑著數(shù)錢,李浩在對著李琴的背影攝像!
“不要!李琴,不要!你回來!你快回來!”我喊破喉嚨也沒有用,李琴根本就不應聲,更不回頭!眼看水都快淹至她的脖子,旁邊的人都像看戲似的看著,我再也顧不得自己不大會游泳了,想沖過去救她!
可是,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是熊銳和小玫,兩人看著我,嘴角帶著戲謔的笑,一副我就不讓你去,看你怎么辦的樣子。
“放開我!放開我!”我憤怒的喊叫、拼命掙扎。
睜眼卻只見寢室的天花板,原來是場噩夢!渾身是汗的我閉上眼長吁了一口氣。
一種不對勁的感覺讓我驀然回頭:肖芳正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四目相對,我心里沒來由的打了個愣怔,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也就呆呆的看著她。
肖芳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問:“做惡夢了?”
我撫了撫胸口,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答:“嗯,夢見被老虎咬,我想跑,卻動不了,嚇死我了!”
“一個夢而已,沒什么好怕的,別怕!給你樣東西?!毙し颊f著遞過來一枚鑰匙。
“給我的?哪兒的???”我如墜五里云霧。
“你猜是哪里的!”肖芳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自顧的去收拾她的東西去了。
“下面的?”我爬起來探頭問她。
“算有點腦子!”肖芳低著頭繼續(xù)整理她的東西。
“我中午也去過,但沒結(jié)果,你怎么到手的?不會是逗我吧?”想起那宿舍管理員的義正言辭的話和她的表情,我確實有點不敢相信。
肖芳一下抬起頭看著我,又是那讓我厭惡的眼神!緩緩的說:“記住三件事:第一、有錢她能使鬼推磨!第二、有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叫故意不小心,比如因為某種原因想給你,卻不能給你的東西,可以不小心遺失,而又正巧被你撿到!第三、我從不逗人!”她說完冷哼一聲就走了。
我愣住了:這夢境好解釋,前世我看過很多有關(guān)解夢的書,也聽過不少,是我將心里的擔憂綜合到一起了,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是這肖芳不是話很少嗎?看著不是很木訥嗎?怎么她這些話說的有頭有尾,那么完整,那么有道理?而且她這性格,一句話沒說好,她就像要吃人似的,我教她練武,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看表,只有五分鐘就要上課了!趕緊的起床,臉也不洗了,就漱了一下口,掛了兩下自己的短發(fā),趕忙的往教學樓跑。雖然這個文憑也不知起多少作用,但是還是做好眼前再說吧,或許它就真起什么作用也說不定。
趕到教室時孫老師已經(jīng)來了,好在沒遲到,也就望著她笑笑然后跑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現(xiàn)在我宣布我們班的班干部人選:班長:饒恒同學,學習委員:徐聞同學,體育委員:肖芳同學,紀律委員:張思同學,文藝委員:劉丹同學......”孫老師等大家坐定后說。
當聽說自己竟然被封了個小小的班干部,這心里可有點熱乎,上輩子就讀了那么三四年書(我這還算是好的,還有好多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大字都不識一個,俺卻認識不少字),讀書的時候挺羨慕那些班干部的,覺得特威風;
后來當了一輩子的工人,也沒混個干部啥的,平日見了那干部,特別是廠長之類的領導,總是悄悄的躲開,偶爾撞見,也是拘謹?shù)拇蚵曊泻糈s緊讓開,在我心里那領導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有能耐的!
我一沒有給老師送禮,二沒有背景靠山,三沒有特殊才能,四沒有擔任班干部的經(jīng)驗,但這班干部的名單卻有我了!看來是書上的學問有效了!我給老師留下好印象了!這法子,管用!
接下來孫老師開始宣讀各班干部的職責以及學生守則等等等等,雖然我想表現(xiàn)的足夠好,所以給予了足夠的耐心,但是念的時間確實有點長,我都有些受不了了,真希望有人出來打斷一下。
悄悄的四處一看,同學們雖然私下說著閑話,卻沒人打算干點什么,目光投向最后的希望——雜毛劉丹,可她今天不知怎么了,跟老僧入定似的,閉著眼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在想什么,又像在打瞌睡,多半是在打瞌睡,看來沒戲;再看肖芳,她正拿眼望向我,見我看她,就偏過頭去了;只能忍耐著聽老孫念完了,唉!
“下課嘍!”下課鈴聲剛響起,劉丹就跳起來歡叫,看來她要么是在睡覺,要么是假寐。
隨著她的喊聲大家開始爭先恐后的往外沖,孫老師那東西肯定沒念完,不然不會拿著不知什么文件,站在那里看著向外沖的同學們一言不發(fā),臉色發(fā)青。
“我?guī)湍N墻上,讓大家有時間的時候再多看看吧?”我過去討好。
孫老師看了我一眼,臉色緩和了些,將那些紙張稍微清理了一下遞給我?guī)讖?,并叫過班長饒恒來幫忙。
“我叫饒恒,家是敕書鎮(zhèn)的,敕書二中畢業(yè)的,你呢?”圓圓臉,看起來清純實誠的饒恒非常熱情。
“我?”雖然張遠東幫我把檔案資料都弄妥了,也告訴過我,可是我卻沒在意,所以沒記住,這一下可真被問倒了。
“張思也是敕書二中的,你們倆一個學校的,不認識?”肖芳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
“你也是敕書二中的?哪個班的?班主任老師是誰?........”這饒恒真不知怎么這么多話!我真想兩耳光扇過去,把她嘴巴扇腫,或者弄快膠貼給她貼起來!可是這肖芳也不知想干什么,就在旁邊死死地盯著我,當然就算她不盯著,我也不可能會真那么做!
怎么辦?不說肖芳說的是不是事實,雖然她說看過我檔案,或許是真的,可萬一她是詐我呢?這肖芳我越來越覺得有問題!
而饒恒看來對敕書二中又特別熟,別說我不記得張遠東說我是從哪個中學畢業(yè)的,就算記得,現(xiàn)在也不能開口,他肯定沒弄這么仔細,最起碼我一點說不上來!MD!這世上的事情怎么會這么巧?我怎么這么霉啊?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