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跟著夏沐楓坐上了黑色的商務車。
肖羽最后一個上了副駕駛座,因為剛才換衣服換的匆忙,她一不小心將一枚珠簾給帶了出來,車子開向了遠方,肖羽從頭上取下那抹珠簾,將它交給了身后的楚妙。
楚妙接過放進了背包。
“沐楓哥,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見白先生了嗎?”
“嗯?!?p> “白先生是個怎樣的人?。俊?p> “按照輩分來說,你也應該喊他一聲‘白叔’,不過,你也沒有見過他,一會兒就喊他白先生好了,哈哈,妙妙,你可能想象不到,白叔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比起沈先生,你見了他定不會緊張的。”
夏沐楓的話讓楚妙聯(lián)想了一下。
“那白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他呀,什么都不做,只會......玩?!?p> 肖羽在前面“嘿嘿”一笑,說:“不過,你別看他只會玩,他倒是能教給你很多東西,就你沐楓哥在這里建造的美食城,還是從白叔那里得到啟發(fā)的呢。”
“(⊙o⊙)…”
楚妙了然的點了點頭。
又問:“可是,這跟與沐兮然的代言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沐楓哥想讓沐兮然給白先生的‘吃喝玩樂’做代言?”
這話一說出來,連楚妙自己都覺得好笑。
她正想笑,就看到夏沐楓偏了偏眉宇看向她,笑著說:“有何不可呢?”
“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楚妙這下子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沐楓哥,你到底是看好了沐兮然還是沒看好沐兮然呀?你這不是給他招降頭嗎?”
“怎么了?”
“要是沐兮然是這種公眾形象,那我們一開始根本就不必給他做項目了,直接安排讓他去給所有‘吃喝玩樂’的場所做‘門神’得了,那樣子效率更快,所有‘吃喝玩樂’的人可都會把他當成偶像般崇拜了?!?p> “你覺得這樣子的形象不好嗎?”
夏沐楓輕微一笑,看著楚妙,仿佛想從楚妙的身上看出點什么。
他問:“你的項目不就是為了給沐兮然拉代言嗎?只要能拉到代言,你管他什么內(nèi)容?賺錢才是王道,不是嗎?”
“(⊙o⊙)…”
楚妙無力反駁。
這時,肖羽突然回頭對她說:“妙妙,甭聽他胡扯,他在跟你逗著玩呢,白叔怎么只會‘吃喝玩樂’?。康纫粫阋娏怂兔靼琢?。”
“難不成白先生還是一個游戲高手?”
“那是相當?shù)母呤?。?p> “你白叔不只是游戲高手,他還是各大棋局的高手,當年五連霸,世界級比賽,你白叔沒吭一聲就贏了在場所有人,當然,最后在決賽的時候,他自動放棄了比賽資格?!?p> “為何?”
“嗯......不知,這件事白叔從來沒有提起過,我也是跟了沐楓后才知道的,之前,我剛從事的時候,他還給我頒過獎呢?!?p> “哦?”
楚妙一時來了興趣。
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在車上聊起了白竟展的話題。
夏沐楓好笑的看著兩人,眼神忽明忽暗,他偏過頭,看向了車窗外。
多年前最后一次見到白竟展時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夏沐楓的腦海之中。
白家深宅內(nèi)。
夏沐楓與白竟展喝了一會兒茶。
夏沐楓問白竟展:“你真的要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回來嗎?”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p> “可是,他只能姓白,不能姓夏了?!?p> “沐楓,從我脫離了夏家的姓氏之后,我只隨母姓,我姓白,他是我領(lǐng)養(yǎng)的兒子,當然也只能隨著我,一起姓白。”
“可是白叔不覺得這樣子太可惜了嗎?畢竟......我父親當年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jīng)不存在的人將自己逼入絕境的......”
“沐楓,你錯了,將我逼入絕境的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他信錯的那個人......”
“白叔......”
“你不必再勸我了?!?p> 白竟展一口飲下了桌上的茶。
“轟”的站了起來。
說:“你如今也遇到了與我當年一般的事,可是你看看,你父親改變了嗎?他們夏家一脈相傳,定是都會被這般俗物所染之人,若不是我當年信了他們,如今又如何能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白叔現(xiàn)在過的如此逍遙,豈不是比我父親更好嗎?”
“那你來告訴我,沐楓,你現(xiàn)在過的好嗎?還是說,當年的清瑤過的好?”
“......”
夏沐楓無言以對。
白竟展伸手指了指門外,說:“我從未恨過你的父親,我恨的是夏家這般命運,你父親如此,你亦是如此,清瑤更是如此。但我不信這種命運,若是命運不公,我定要將它改寫過來。”
夏沐楓晃了晃神。
車窗上映出他眉宇緊皺的面容。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想起白竟展最后那抹背對著他的身影,他緊握著拳頭,還有那硬朗的身姿,他永遠都記得白竟展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你和夏溪,還有情緣,不要再步入我們這一輩的后塵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