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玄門這邊沒有什么多大的變化,其余地方卻變故頻頻。
很多種族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一些后輩也消失不見了,本以為只是外出游歷,聯(lián)系不便罷了。可實驗獸的事情鬧出,讓這些種族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主要是那些消失的人,留在家族或者種族之中的命牌并未碎去,所以也沒有人認為他們是死了。
在六界之中能夠屏蔽一切的通訊手段的秘境雖少,但并不是沒有,甚至一些強者都會專門進入那種秘境進行修煉。
信息傳不出去,自然突破的異象也難以突破秘境的圍困,這種秘境也成為了很多強者選擇突破的場所。
那些家族和種族也以為自己的后輩巧合之下都找到了這種秘境,要知道這種秘境是多么稀少,那些家族和種族也不會將這種消息放出去。
沒有信息交流的他們也自然無從得知,他們心中認為找到機緣的后代,被他們視為家族種族的未來的后輩,其實早就被玄門給擄走,在暗中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實驗去了。
如今事情暴露,他們才明白自己的后輩究竟遭遇了何等待遇。
被人抓住作為實驗品,每日過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生活。甚至無法自殺,不然那些被擄走的人早就自我了結。
誰都不傻,在沒有逃離的希望的情況之下,這些家族和種族的后輩是百分百會選擇自我了結的,只為了不讓關于自己家族和種族的功法,血脈力量,傳承流傳出去。
但是現(xiàn)在那些后輩的命牌還在,只能說明他們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
隨著越來越多的存在被確定是被玄門擄走,人心更加恐慌,畢竟誰也不知道玄門究竟對他們的功法以及血脈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不過光是從那只逃出來的實驗獸身上的體現(xiàn)就能看出來,玄門已經開始涉足血脈層次的影響,也只有在血脈這種層次有一定了解的存在才能進行這種生物本質上的改變。
那只逃離的實驗獸體內的蓋歐卡的血脈已經只剩下不到三成,其余的血脈全被不同種族的血脈填充,讓實驗獸的體內的能量也變得雜亂不堪起來。
在實驗獸帶走的第二天,即便蓋歐卡種族當代的神獸,用盡全部手段將實驗獸體內的血脈清除,也僅僅做到了清除一半,剩下的另一半?yún)s像是附骨之疽一樣死死無法剔除。
而正值幼年的實驗獸更是在體內那些雜亂的血脈消失一半之后,實驗獸的外表更是加快衰老,僅僅數(shù)天其生命體征就和老年蓋歐卡差不多了。
其實這些血脈早就融入了實驗獸的體內,雖然雜亂,多數(shù)為無用的血統(tǒng)卻也變成了實驗獸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現(xiàn)在將這些血脈清除,對于實驗獸來說不異于挖心刮骨之痛。
這還是這只逃出來的實驗獸身上能看到的信息,更不要說那些消失得更久,沒能逃離出來的存在了。
一支支異獸軍隊在六界之外聚集,每一只異獸的實力都在中級圣者之上,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異獸都是神獸種族。
一直身后生有酷似手掌一樣的翅膀的神獸緩緩從虛空之中游出來,尾巴兩側上更是生有密密麻麻的尖刺,恐怕其一尾就能將敵人攔腰打斷。
冥王龍,騎拉帝納,寶可夢世界之中最為特殊的神獸存在,也是唯二沒有種族的自然神獸。
身為反轉世界的霸主,騎拉帝納與六界的虛空也有些一定的聯(lián)系,蓋歐卡這只海洋神獸能夠進入虛空之中,也是借助了騎拉帝納的幫助,不然其想要進入還真有一些困難。
有著這種能力的騎拉帝納也成為了載送神獸大軍的最好人選。
通過虛空的扭曲空間,只要數(shù)個時辰便可從荒天界到達道源界。這種超高效率的傳送也只有騎拉帝納能夠做到了。
不過騎拉帝納此刻出來并不是為了將這些神獸送過去。
現(xiàn)在還不是和玄門徹底開戰(zhàn)的時候,即便它們再如何看不慣玄門也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憤怒。
再怎么憤怒,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古老的玄門能夠傳承至今,底牌之豐富恐怕是所有人都沒能猜測完全的。
如果它們真的敢現(xiàn)在前往道源界,恐怕除了蓋歐卡能夠活下來以外,其余的神獸在短兵相接的瞬間就會被打得懷疑人生。
它們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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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猙獰的巨蟲鉆地而出,高高躍起。
而天空之中正飛翔著一群群長相怪異的飛鳥,密密麻麻的遍布整片天空,將陽光與大地隔絕,給大地帶來無盡的黑暗。
這些怪鳥生有兩對翅膀,不僅僅是翅膀,身體其余部位也是兩倍,就好像是兩只鳥融合在了一起。
更主要的是它們頭上并沒有眼睛這種器官,卻依舊可以讓它們避開同類以及大部分危險。
可是每隨著巨蟲的一次高高躍起,伴隨的是數(shù)以萬計的怪鳥被巨蟲吞噬。
但當陽光灑落在這些巨蟲的身上的時候,巨蟲的身體就宛如烈日下的冰塊,快速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消融。
可是巨蟲們似乎察覺不到這種痛苦,依舊高高躍起,將飛鳥一次又一次吞噬。
隨著越來越多巨蟲的尸體掉落在大地之上,奇怪的飛鳥也死傷過半。怪鳥帶來的黑暗也在巨蟲的吞噬之下再也無法阻攔陽光的照射。
陽光不斷照射在巨蟲的身上,巨蟲的身體開始大片的潰爛,化作一灘灘液體不斷流下,但在這些液體之中卻張開一對對翅膀,化作更加怪異的怪鳥飛向天空。
而那些怪鳥似乎中了魔一樣,不斷沖向地面上的陰影處,直接一頭撞死,化作滿地殘骸。
很快它們的血液將它們的身體交融在一起,化作一顆巨大的肉球。
隨后肉球迅速分解,化作一只只蠕蟲鉆入土地之下。
兩種生物之間不斷轉化,巨蟲轉化成怪鳥,怪鳥又會轉化成幼蟲,無論哪一方死傷慘重,另一方都會選擇自我了結,以供轉化成另一種生物來保持一定的平衡。
“吼!”
隨著一聲咆哮聲響起,所有生物都猶如驚弓之鳥,嚇得四處逃竄。
一只龐大的生物緩緩從天際走來,在生物的背上還伏著一座宮殿。
一只只形態(tài)不定的鬼魂不斷繞著宮殿飛舞著,哀嚎聲,慘叫聲,絕望的呼聲不斷回響,凡是聽到鬼魂發(fā)出的聲音,無論是怪鳥還是巨蟲都會在瞬息之間化作一灘漆黑色的血水,然后緩緩被宮殿之下的巨獸緩緩吸收。
每多吸收一分,那只巨獸的體型就會變大一分,但高達百米的身軀,想要再出現(xiàn)質的突破實在是太難了。
宮殿之中,一道傳送門正緩緩在宮殿大廳之中打開,在傳送門的另一邊是無數(shù)的魔蟲在深淵之中蠕動。
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無數(shù)的魔蟲被吞噬,但下一秒又會有更多的魔蟲從天而降,加入這一場永無終止的殺戮之中。
但是有一只魔蟲不同。
一頂肉質王冠生長在魔蟲的頭頂,這只特殊的魔蟲并不在深淵,而是生活在宮殿之中,時不時還會伸出頭進入傳送門之中,大口一吸便是數(shù)百只魔蟲被其吞噬。
吃飽的魔蟲縮回頭,緩緩蜷縮在宮殿之中,皮膚也從黝黑色緩緩轉化成灰白色。
巨獸的行走并沒有影響到宮殿內的魔蟲,反而隨著巨獸吸收的生物越來越多,宮殿內的魔蟲身體開始出現(xiàn)裂痕,很快那一層灰白色的軀殼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邃的黑色身軀。
一根根漆黑的觸手從魔蟲的身上生長出來,一部分深入傳送門之中,不斷吞噬著深淵之中的魔蟲,另一部分卻伸出宮殿,猛地扎入巨獸的體內。
隨著巨獸的一聲哀嚎聲響起,那些盤繞在宮殿外的鬼魂都被嚇得不敢發(fā)聲,生怕那些觸手也盯上它們。
但是怕什么來什么,那些觸手吸收著巨獸的血肉,很快分化出支脈向鬼魂們伸去,片刻之間便將所有的鬼魂洞穿。
隨著魔蟲的一個念頭,觸手吸收的功率瞬間加大。
巨獸好不容易增大的身體瞬間縮小到只有五十米才緩緩停下,而那些圍繞在宮殿周圍的鬼魂更是被吸收得一干二凈。
就連深淵之中的魔蟲群都消失了一大半,天空上掉下的魔蟲還遠遠不夠填充深淵里的缺口。
而宮殿之中的魔蟲此刻卻化作人形,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無數(shù)條漆黑的觸手緩緩從背后收回,一副奇怪的面具將魔蟲的面部罩住。
隨著魔蟲的站起,一道普普通通的身影出現(xiàn)在魔蟲的面前。
“父皇。”
看到前面的人影的模樣,魔蟲緩緩單膝跪地,對面前的人俯首。
“摩耶,你已經成功突破圣者,該出去了?!?p> “是。”
交談結束,人影瞬間消失,魔蟲也站了起來。
是的,如此強大,能夠將中級圣者級別的巨獸吞噬的摩耶,此刻也只是突破到圣者罷了。
但是誰敢小看摩耶,摩耶會用魔蟲的真正面目讓那些小看它的人知道,什么叫做終焉魔蟲。
它可是整個終焉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混亂深淵之中保持清醒的魔蟲,即便是它的父皇,那位終焉界之中被稱作混亂之源的存在,也無法在混亂深淵之中保持清醒。
摩耶的特殊讓它成為了終焉界當代眾多詭譎后代中的領導者,也將是這一次戰(zhàn)爭之中的主要參加者。
它緩緩走出宮殿,目光看向遠處,隱約之間,一根權杖緩緩出現(xiàn)在魔蟲的額頭處,就算有著面具的存在也無法阻攔權杖的光芒。
仔細一看還會發(fā)現(xiàn)權杖一旁還有著一個小小的熊靈,但那個熊靈已經徹底沒了生命的氣息,只是留下一道印記盤繞在權杖之邊罷了。
“至高帝嗎?也不知道是父皇更勝一籌,還是這位被譽為五界第一天才,有史以來第一位創(chuàng)立新界的至高帝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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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空還在荒天界過著自己沒羞沒臊的生活,但是他也清楚,隨著玄門這件事暴露出去,受到影響最大的不是玄門,反而是他這個荒天界之中唯一一個擁有著至高帝傳承的人。
六界的戰(zhàn)爭,也是這些至高帝傳承者的戰(zhàn)爭,六界也將圍繞著他們六位傳承者爆發(fā)這一次的戰(zhàn)爭。
當然,等到真正的戰(zhàn)爭爆發(fā),他們也不會一直是戰(zhàn)爭的中心,六界之中的天才何其多,他們也只是身份比別人多一層罷了。
不過身在荒天界之中的軒轅空還需要去照顧那些弱者,他也是六位繼承者之中,唯一一個沒有自己勢力的繼承者。
就連陸汐都有著自己的小勢力,而軒轅空卻一直生活在荒天界之中的一個小村落之中,一副與世隔絕的態(tài)度。
軒轅空的野心并不大,他想要的也只是享受最普通,最平凡的生活罷了。
但是等到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到時候就由不得他選擇了。
軒轅空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現(xiàn)在的他知道玄門爆發(fā)這個丑聞之后,他這邊也開始出現(xiàn)不少強者,表示愿意跟隨他。
但是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往日只經歷過村民崇拜的眼神的他,面對這些強者的時候卻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最后一番拉扯,軒轅空還是“主動”組建了一個勢力,只是這個勢力究竟有多么大的前途,恐怕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除了軒轅空這邊的云里霧里的發(fā)展,荒天界其余地方卻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他們的準備。
六界也在全面?zhèn)鋺?zhàn),緊張的氣氛感籠罩在整個六界之上,無論是誰都無法逃離這個時代的漩渦。
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急迫感,就連普通人都感到了一絲絲不安感,即便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他們連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們還是會下意識去找一些事情做,似乎這樣能夠降低他們心中的急躁感。
就在所有勢力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戰(zhàn)爭,而燈魂界這邊卻出現(xiàn)了不小的變故。
燈魂界的那位巫魔被一支來歷不明的隊伍襲擊,僅僅一個照面就讓中級圣者的巫魔陷入重傷。
襲擊的爆發(fā)似乎也代表著戰(zhàn)爭的徹底爆發(fā),在一剎那,真正的戰(zhàn)爭開始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