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雷蟾寺
蟾蜍國的男人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黑主對這地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知。
“阿沾寺是不是在這附近?!?p> 打發(fā)完那幾個人,黑主對柜臺里面的小哥問道。
地圖上對于蟾蜍國的顯示壓根就不全,黑主決定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那個前臺小哥,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
前面黑主一出手,他就縮到了柜臺里面,這時候黑主問話,他從泥土的柜臺里伸出半個腦袋,露出漆黑的兩個大眼珠。
“你們要找哪個阿沾寺?”
那小哥問道。
“哪個阿沾寺?還有兩個阿沾寺嗎?”
在手機(jī)上查的相關(guān)百科,可沒有提這些。
“是有兩個阿沾寺!一個是寺廟!一個是村莊!這附近的是個村莊!”
小哥說完,眼睛又往下沉了一點(diǎn)。
看見黑主疑惑的眼神,他又說道:“阿沾寺原本是個人名!他進(jìn)入金佛教之后,他的村莊和他建立的寺廟都改成了這個名字!”
小哥這么一說,黑主明白了。
大概像神龍國內(nèi),兩三個地方掙一個名人故居一樣。
“那這附近還有其他寺廟嗎?”
蟾蜍國是宗教大國,又是金佛教的發(fā)源地,五里一個廟,十里一個寺沒有什么夸張的。
“有!雷蟾寺!”
聽到這個,黑主也不再多問,就和兩人住進(jìn)了酒店。
阿沾寺是蟾蜍國的大寺廟,黑主本先決定去哪里的,不過既然去不成,先去附近的雷蟾寺也不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三人一行,就到了雷蟾寺廟前。
這確實(shí)是一個小寺廟的地方,整個寺廟是個獨(dú)棟的建筑。
不過,只這一棟建筑的占地面積就有五百平米。
這雷蟾寺四四方方,高大概有十米的樣子。
在寺廟的最頂處的平臺上,是一個淺藍(lán)色皮膚的人像雕塑,盤腿坐著,面目態(tài)度祥和,有六只手,每一只手手里都拿著雷電,在他的頭頂上趴著一直金色的蛤蟆。
四方建筑的四面,有整整齊齊的四方凹陷雕刻。
雕刻的圖案就有意思了,是各種交合的姿勢。
惹得梁唯雅都臉紅,陳思雨更不必說了,拉著梁唯雅的胳膊,低著頭哪里都不去看。
黑主來時略微了解了一下,倒是不太在意。
正前方入口處的門,像是個拱形的黑洞,里面的燈光相比外面極其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拱形門的兩邊,站著兩個人。
兩個女人,身材結(jié)實(shí),胸脯厚大,皮膚黝黑,頭頂著潔白的頭紗,身上裹著一層半透明的蕾絲布。
這是雷蟾寺兩個守門的圣女,也給寺廟的僧人做供養(yǎng)之用。
三人走到門口對兩個圣女合十行禮,圣女也還禮。
黑主游走各國的目的,是為了學(xué)習(xí)各地修煉的方法。
進(jìn)來之后,出乎意料的,里面的四面墻上,放滿了佛教的經(jīng)典講義,任由觀賞的樣子,比自己想的要順利的多。
在這寺廟的中央有一個鼎爐,偶爾有進(jìn)來上香的人。
由于光線不好,再往里面還有深處看不太清。
不過,對于梁唯雅和黑主,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們是修道者,看不清可以聽的清。
在寺院的最深處是一片旖旎春色。
幸而陳思雨聽不見,不然又把她嚇壞了。
梁唯雅也盡量不去在意那些聲音。
既然這寺廟的教義都可以看,也沒必要找他們寺廟中的人了。
黑主就從一處開始,專心的翻看這些教義。
黑主的看書速度極快,大約2-3分鐘一本,一整天過去,墻上的教義就翻看了大半。
只有梁唯雅和陳思雨兩個有些無聊,兩人在寺廟中坐了一整天。
這就引起了寺廟的主持的注意。
傍晚的時候,寺廟的主持在黑暗中忙活了一天,才從里面走出來,想要活動下精神。
看到在寺廟的中央,坐著梁唯雅和陳思雨,眼睛不由得一亮。
特別是陳思雨的容貌,如雨夜的嬌花,讓人垂涎欲滴。
這老主持也是一副身上包著過肩橙布的僧人,但年紀(jì)太大,即便他受的皮包骨頭,身上的皮膚依舊松弛下垂,層層疊疊,像是一個沙皮狗。
花白的短胡子,稀稀拉拉,像殺豬時沒退干凈的豬毛。
“這兩個是哪里來的?”
他問一個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老圣女。
“回大人!除了這兩個,還有另一個。”
老圣女指了指黑主:“他們看樣子是來學(xué)習(xí)佛法經(jīng)意的,那人已經(jīng)看了一天佛經(jīng)了。”
“哦?”
老主持抬眼看了黑主一眼,但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向陳思雨二人走過去了。
“老僧有禮!”
說的是純正的普通話。
陳思雨和梁唯雅嚇了一跳。
陳思雨縮在梁唯雅懷里沒有說話。
不過,對方說的是普通話,在一個異鄉(xiāng)遇到鄉(xiāng)音,無論是誰都不會抱有很大的戒心。
梁唯雅打量了老僧一眼,點(diǎn)頭輕聲道:“大師。”
梁唯雅的回話,讓這老僧心里一喜。
看來自己猜對了,她們是神龍國的。
“兩位可是從神龍國而來?來我雷蟾寺有何事???”
老僧盤腿坐在了兩人的面前的地上,一副毫無拘束的風(fēng)格。
這個動作讓兩人又放松了不少。
一般行為大大剌剌的人,都是來去直爽的人,老僧又慈眉善目的說著普通話,看樣子不是壞人。
兩人回給了老僧一個微笑。
陳思雨的笑更如夜蘭綻放般柔美,老僧心下癢了起來。
“我是跟著我?guī)煾赣螝v的,想在蟾蜍國學(xué)習(xí)一下金佛教的經(jīng)義?!绷何ㄑ耪\懇道。
師父?
老僧看了黑主一眼,隨即道:“如此好學(xué),甚至于要周游列國,真是讓老僧羞愧。不知姑娘為何不一同像你師父那樣,去翻動那些經(jīng)義呢?我雷蟾寺各類高僧講義有上萬本,可供所有人隨意翻閱?!?p> 梁唯雅臉一紅。
“我不懂你們的文字?!?p> 老僧馬上道:“原來如此!恰好老僧無事,佛經(jīng)上可以給兩人講解一二?!?p> 梁唯雅心里一喜。
她和黑主出來,本就是受黑主影響,認(rèn)為修道并不是閉門造車,想要出來學(xué)習(xí)一番。
現(xiàn)在一個大師父說能夠親自講解,怎么不能讓她開心。
連連點(diǎn)頭道:“那就麻煩大師了?!?p> “那這位小姑娘要不要聽??!”
老僧一個忠厚長者的樣子,看著陳思雨。
這幾天的變故,一直讓陳思雨心有余悸,一直想著學(xué)修道的事。
剛才雖這寺廟的建筑雕塑讓她心生戒備,但是現(xiàn)在一個和藹的老和尚,操著一口普通話,要給她講解佛經(jīng),自然一百個愿意,低頭“嗯”了一聲。
“還請姑娘伸出手來?!崩仙馈?p> 陳思雨聽言,先是一頓,然后半信半疑的,伸出了自己潔白柔滑的胳膊。
老僧點(diǎn)頭對她笑笑,伸出他干枯的像枯枝的手,握住了陳思雨的手。
陳思雨長這么大,除了自己的家人,還沒被異性握過手。
老僧人這么一抓,還抓的這么緊,讓她心里有點(diǎn)莫名不舒服的感覺。
但看老僧一臉祥和的樣子,心道:陳思雨不要多想,人家是大師,別以為誰都想占你的便宜!
“金佛教不同于你們國家的道教,想要了解佛法,要從人的身體開始?!?p> 說著,他的另一只枯枝般的手,在陳思雨的手掌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并且不是的把鼻子湊到上面聞一聞。
梁唯雅看得奇怪,她是山村里長大的,見過不少走街串巷的算命騙子,現(xiàn)在看著老僧也是這樣,心里就有了幾分懷疑。
但陳思雨一直被家族當(dāng)做籠中的金絲雀,沒有見過這個。
見老僧全情投入的樣子,真的認(rèn)為對方在準(zhǔn)備給自己講佛經(jīng)。
便問道:“我的身上有和佛經(jīng)相關(guān)的東西嗎?”
“有!當(dāng)然有!”老僧高昂著鼻子面朝著天。
“每個人的身體都和佛經(jīng)有關(guān),我從這位姑娘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
陳思雨忙問:“什么東西?”
“姑娘是否還未婚嫁?”
“是的!你怎么知道?”
陳思雨暗暗驚奇,這都看得出來?
梁唯雅的眼睛已經(jīng)瞇起來了:“這老東西果然是想騙人!”
陳思雨,只要稍微有點(diǎn)生活閱歷的人都能看出她不經(jīng)人事,這老僧真能滿嘴胡謅!
梁唯雅微微抱緊了陳思雨。
“并且,我還看出來,你這位姑娘來蟾蜍國的時候,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p> 這分明是在說那個出租車司機(jī)!陳思雨覺得這僧人說的更準(zhǔn)了。
只是她哪里知道,這老僧只是從她戒備的眼神里看出來,而且是含混的說的。
如果沒經(jīng)歷過什么,眼里戒備的神情怎么會那么重?
而且,就算陳思雨真的反對了,這老僧還另有其他模糊的說辭。
聽到這里,梁唯雅一下子把陳思雨的手抽了回來。
“思雨,不要理他了,他是在騙人!”
老僧的眉頭微微一皺,但沒有很表現(xiàn)。
“姑娘說的差了。老僧說的句句屬實(shí),那一句話騙人了?”
陳思雨也跟著道:“對對對!唯雅!他明明都說中了!怎么會是騙人呢?”
這一下讓梁唯雅語塞了。
該怎么跟她解釋?
這傻姑娘!
接著老僧又循循善誘道:“況且,通過我剛才的觀察,發(fā)現(xiàn)兩位姑娘都非常有靈根,不如留下來做圣女如何?”
梁唯雅和陳思雨都不知道圣女究竟是干嘛的,心里雖都茫然,但想法大行徑庭。
梁唯雅對什么圣女不感興趣,陳思雨倒是眼里發(fā)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