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邦戰(zhàn)國-朝花夕拾》
因為融合了計算機功能,且內(nèi)置了大量配件而顯得很胖的電視上,一個穿著段國白鶴貼里的皇有報社‘文司說(shui)官’,似乎是強壓著怒氣“中洲蠻夷之地,其擲合元火箭于……”
一個小女孩在此時跑到客廳“爹爹!”她手里還端著一束通過嫁接而成,開滿蘭花的竹子
“哦,喬兒這是給我的嗎?”原本嚴肅的臉瞬間釋然開來,看著眼前端著紅繡瓷瓶與其中蘭花竹的‘喬兒’
“爹爹,自行影里的人在說什么?”這個電視的名字起源自機械驅(qū)動的皮影戲‘自行影’,而這個名字也因地而異,有些地區(qū)叫‘電影’,有些地區(qū)叫‘懸戲’或‘流齒盒’。
“誒…無非就是自鳳武門一變皇帝無暇臣屬,天下九洲列君伺機而起罷了……誒,不過喬兒放心,爹爹和你住的這處地方是皇洲腹土,那賊國的兵戈萬是燒不到這的”‘只是這合元火箭…罷了不想了’段國的物理學(xué)被稱為‘天志學(xué)’,將物質(zhì)的構(gòu)成分為‘物里’,而物里由‘元子’組成,元子則是由陽極的‘質(zhì)子’和無極的‘素子’組成的元核以及環(huán)繞元核的陰極‘游斥’夠成。這合元火箭,便是泰星版本的洲際核彈。
“爹爹,這盆花是我給娘親刷盤子賺的錢買的”
“誒呦,喬兒真棒哈哈哈”說罷,他接過喬兒手里的蘭花竹盆栽,走到分割客廳與走道的屏風(fēng)右側(cè)的置物架前擺了上去,這時聽到了門鎖被扣動的聲音,便朝大門走去。
“今兒怎么回的這么早?”
“我們正打麻將的時候,張家丈夫來了,急急忙忙又悄言悄語的拉著他媳婦說了些什么,然后二人就都賊兮兮的走了,這缺一人,扣著游籌找了半天也沒湊到人,便回來了”游籌就是段國的移動通訊設(shè)備加移動電腦。
“對了,我們先出去一下”
“怎么了?”說著,就被拉出去然后關(guān)上了屋門。
“雖然我們沒受到影響,但中洲的附屬國現(xiàn)在都開始宣布獨立了”
“那官家的事管他作甚,趁現(xiàn)下咱家的祖產(chǎn)都還經(jīng)營的,你快些考中舉人丟掉這個體商人的帽子要緊。到時中舉,封你個公司太掌…”公司太掌是段國皇有制體系下的一種官員,一般的公司老板那是盈虧自負,段國沒有有限責(zé)任制。而若公司老板考中了商舉,便會被封為公司太掌,若虧損到無力回天,國家便會幫你償還債務(wù),但用于謀生的產(chǎn)業(yè)也會完全皇有,而你則會被降職為‘公司右掌’無實權(quán),但還能拿俸祿。而產(chǎn)業(yè)的‘太掌’就要換成其他沒有產(chǎn)業(yè)的商舉人了。
“中洲有火箭!還是合元火箭,今天上午的說官在自影里道那中洲的逆臣已有伐我皇天之心,如何叫人不怕”
“那…我們帶著喬兒去防空洞先候著?”
“行,誰知道那火箭什么時候就會就落在這”
“說點吉利的”邊說邊開門進了屋,喬兒又高高興興的跑了過來,拿著一根用銅絲和布匹做出來的,有些粗糙的不知什么品種的花舉在那里“爹,娘,看我做的花”
丈夫抱起喬兒快步往喬兒那屋走“這是什么花呀”
“七色花”喬兒正說著就被放到了床上,喬兒把花放到一邊的床頭架上。
“爹爹做什么呀”
“嘿~喬兒想帶那些衣服就放到這里,爹爹我先去收拾一下行禮”說完便離開喬兒屋往廚房跑。
過了一會,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娘帶了不少的藥丹紗布和針線還有與爹二人的衣服。而爹爹則裝的速食面、罐頭還有鹽糖掛面之類的東西,至于喬兒則只是提著裝有衣服的小包,爹爹接過喬兒的包放在行李箱里然后一并合上便一齊出門了。
“等會看看去再買點罐食”
“我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面路都堵死了,去不了的”這一家住在市中心,而市中心作為老城區(qū)早就建滿了古樓,也因此沒給商場騰出空來,若要去商場購置些什么不用車是非常累人的。
路上車十分擁擠,行李很難搬過去。爹爹便把行李直接掛在背上,然后讓娘親把我抱起來一齊往前跑“娘,我們?nèi)ツ陌 蹦餂]有回話,我便循著娘親的眼睛把頭轉(zhuǎn)向前方,好多人直接爬上了車頂,往路的前方跑酷似的狂奔。
跑了也不是太久,我們就穿過車林來到地鐵站口,可地鐵站卻被帶電的鐵絲網(wǎng)攔住了大門,一群穿著段國軍裝的人看在門口“官爺,我是王安。機械工程學(xué)博士,這是我推薦信”
看門的士兵看了一會檔案“進去吧,根本就沒有合戰(zhàn)!不要瞎傳!現(xiàn)在只是征用車站支援前線!后面閑雜人等立刻離開!”一旁的士兵全部抬起了步槍對準鐵絲網(wǎng)外鬧著要進去的‘躁民’,人群馬上安靜起來,遠處的樓房上也有人打開窗戶在看著這邊,也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時一個人突然拿起喇叭大喊“火箭馬上就要來的!而他…”隨著一聲槍響,他的眉心綻放了血斑樣的玫瑰,后以頭搶地。
一部分人想要逃走,一部分人則血氣上涌。想要逃走的人被想要沖破圍欄的人裹挾著一同前進,段國的士兵也高喊著皇帝萬歲然后扣動了扳機,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亮了幾百倍,一朵蘑菇云在遠處騰空而起,隨后是巨大的轟鳴聲與氣浪震碎了一切,建筑上的瓦片直直的飛起,只有那被瓦釘釘住的瓦當能保持原位,一部分木構(gòu)的小型建筑被直接吹飛了屋頂,所有的玻璃也都各有所想的飛散開。
“喬兒!”爹娘二人幾乎是同時叫起來,然后抱著我跳進了運河河道,而抱著我的娘親在爆炸產(chǎn)生的巨浪裹挾下撞到貨船似乎被擊碎了脊柱但卻仍然死死抱著我,直到我和爹爹被沖上了……
‘應(yīng)該是出了爆炸范圍,額?。。?!渾身都好疼…’我掙扎的站起來,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整個皮膚都被燒爛了一樣“喬兒……喬兒!”我四處張望,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衣服“不…不要啊,不不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喬兒扎在船上那扎成一從的鋼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向后退了幾步,看著眼前的那一從鋼鐵‘牙簽’,助跑了幾步卻又在快要撞上的那一刻渾身發(fā)軟,癱在地上,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閃爍著光芒,而我意識逐漸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