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梳理著腦海中一條又一條的信息,趙康寧的腦海亂做了一團。
“啊,罷了,不想了?!?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
…………………
第一日打響了酒樓的招牌,美味的菜肴,香醇清澈的美酒,再加上這幾日正臨新年,酒樓的生意異?;鸨?。
漸漸地,已經(jīng)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再加上趙康寧為酒樓添加的特色。可以說這個洛陽城內,無人不知道趙康寧的酒樓。
皇宮,御書房內,已經(jīng)有些白發(fā)蒼蒼的文孝帝正在桌案上翻閱著奏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孝帝兢兢業(yè)業(yè)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皇帝,就連新年時分也不忘國事。
“陛下,太后來信。”
看著眼前的手下,文孝帝皺起了眉頭。
“太后不理朝事,不干政,已經(jīng)在后宮頤養(yǎng)天年,現(xiàn)如今突然傳信給自己?”
“呈上來?!?p> “是。”
“近日,哀家總聽聞洛陽城里出了一家酒樓,酒水清澈濃香,菜肴美味,洛陽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還是孫兒康寧的手筆?!?p> “哀家有些喜不自勝,看到康寧能做到這番也算是長大了?!?p> “但是哀家又想,康寧畢竟是我皇室子弟,縱觀我朝歷史,哪有皇室子弟親自動手去做那些商賈之事的?”
“康寧若非是有什么難處,我想是不會如此的?!?p> “雖說康寧是誠王的嫡子,可現(xiàn)如今也已經(jīng)算是孤家寡人了,若無事,多助助康寧,畢竟再怎么說,也是一家人。”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文孝帝露出了狐疑之色。
這不僅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而且他也對此感到憤怒。
讓自己多幫幫那趙康寧?
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嗎?
可自己的母親派人來信說了這件事,那就必然會派人監(jiān)視著。
再怎么說自己也的幫他。
一想到此處,他便釋然了。
畢竟養(yǎng)虎為患,也得是養(yǎng)虎才能為患,可他趙康寧不過是個無德無才,靠著的蔭庇下混吃等死的廢物。
看著信件,他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趙康寧?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p> “來人……”
………………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轉眼間,誠王府上的所有在酒樓的忙碌中度過了新年。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快要到了詩會的日子。
雖然新年已經(jīng)過去,但是洛陽城內依舊還是一片繁華的景象,孩童們在街上自由自在的玩耍著,街邊都是忙著叫賣的販夫走卒。
城外,春日初升的暖陽驅走了寒冬的侵蝕,金色的光輝照耀在大地上,萬物復蘇,百花齊放,盡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然而,這也只不過是城外最普通的景色罷了,真正美不勝收的是那城外的湖畔。
今日是詩會之日,無數(shù)的才子佳人前去,現(xiàn)在那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殿下!”
“我們跟著你去詩會吧。”
巧巧瞪著大大的眼睛,對著趙康寧開口問道。
“???”
“你們跟著我一起?”趙康寧有些狐疑的看著巧巧。
“殿下,別的不說,有高堂在,定然讓殿下安然無憂!”高堂說著,還露出一個極為鄭重的表情。
“嘶!”
高堂的話倒是他想起來了!
今日是太后舉辦詩會的日子,去詩會的可不只那些個才子佳人,還有不少當朝大官的子女……
也就是說,今日,武青肖必然回去。
而自己,今日必然是逃無可逃……
“高堂,你在叫上兩個護衛(wèi),巧巧,去把王伯叫上,我們一起!”
聽著趙康寧這么一說,巧巧有些喜出望外,笑逐顏開的去叫了王伯。
“少爺,有我們在,一定給你加油助威!”
“放心,沒問題的?!?p> 看著如此面色沉著的趙康寧,王伯的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吐露著絲絲縷縷的不信任。
不為別的,自家少爺是什么樣,要說現(xiàn)在誰最清楚,那也就是王伯了。
詩會之上才子云集,更有些人已經(jīng)是在這洛陽城內小有名氣,雖然不如自家少爺那名氣大,但是奈何人家是好名聲,自家少爺那可是人人喊打,來人嗤之以鼻的名聲,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怎么比?
再加上自家少爺這些年來可是光顧著欺男霸女風花雪月,哪讀過幾本書啊,所以論起文采,也一樣是技不如人。
王伯一想到此就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表情無奈。
“呦,這不是趙東家嗎?”
“怎么趙東家不做生意反而也到這來了?”
“奧對,想必以趙東家這般才情,定然能傲視詩會上那些個才子?!?p> 一句陰陽怪氣的話突然傳來,引得誠王府的眾人抬頭望去。
眾人冷眼看著,反倒是高堂最先受不了了。
“殿下,我去揍他!”
說著,就準備動身跑過去。
“好家伙,一看高堂這架勢,趙康寧就知道平常這種事自己和高堂沒少干?!?p> 高堂已經(jīng)移了一步卻被趙康寧抬手攔下。
“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此言一出,府內的護衛(wèi)皆是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
“按照平常的情況,這個時候自己不是應該已經(jīng)把對方拿下了?”
“那么世子殿下真轉性了?”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那公子就一臉正氣似的開口。
“在下……”
然而,那人不過剛說兩個字,趙康寧便突如其來的開口。
“沒聽過啊?!?p> 趙康寧的話音剛剛落下,眾人就明白了過來,果然,世子還是那個世子,只不過是變了方式罷了。
“高堂,你聽過嗎?”
“沒有。”
“巧巧你呢?”
“我也沒聽過?!?p> “王伯,我們都不知道他,這家伙上來說什么話,搞得我和他很熟一樣?!?p> “少爺,許是看少爺身份尊貴,想來攀談幾句?!?p> 他本就因趙康寧插話而有些生氣,現(xiàn)在王伯的話一說,更是臉色鐵青。
“那走吧,最煩這種莫名其妙的人。”
都說為沉默是最高的蔑視。
趙康寧沒怎么理他,也不給那人任何說話的機會,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眾人就離去了,氣的那人在原地牙癢癢。
“少爺,太后的詩會,老奴……老奴看少爺怎么好像連禮物也未準備?”
聽了王伯的問題,趙康寧對著王伯神秘一笑。
“王伯,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說著,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
“就是它了?!?p> “走,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