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的尸體,燒毀的船只和蘆葦,還有血腥味....
這好幾種味道摻雜咋一起,形成一種新的刺鼻難聞的味道!
令人作嘔!
此時的趙康寧有些反胃。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如此難聞的味道,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讓他向后退去。
可他知道,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有半點退縮。
于是也就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難受,同眾人一起站在岸邊。
忽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無數(shù)人正從身后向他這邊趕了過來。
定睛一看,那些都是生活在金陵城中的百姓。
嘈雜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眼看眾人離自己這邊的距離就要越來越近,趙康寧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攔住他們?!?p> 得了令,霍以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很快,就在磁陽湖岸邊的一處地方圍起了一道人墻。
“磁陽島不是那什么教的地方嗎?怎么站了那么多士兵?”
“不是打仗了吧?”
“不可能,那日月教也沒做什么啊,打他們干嘛!”
“就是,我感覺這日月教并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p> “…………”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說法從百姓們的口中傳出。
大多都抱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去看戲。
可藏在眾人之中的王坨,就不是如此了。
他和日月教之間的捆綁過于深刻,如果趙康寧要處理那日月教,就必然會處理自己。
到時候,自己怕是在劫難逃!
他可不想死!
“跑!”
“對!眼下只有跑了!”
想著,王坨立刻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城。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在他人的監(jiān)視之中。
忽然,霍以的聲音響起。
“殿下,金陵城中百姓,似乎對這日月教有些好感,再加上如此多的百姓……”
趙康寧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該思考那些的時候,便整個人向前一步,對著眾士兵大聲喊道:
“進(jìn)島!”
一聲喊罷,趙康寧率先登上了船。
此時此刻,磁陽島上雖然還有不少人,但卻大多數(shù)身上都帶著傷。
而趙康寧這一邊的人,大多數(shù)都完好無損。
拿下磁陽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這一幕,自然也被教母看在眼里,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過去,可能就晚了。
于是便拉著紫瑤,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武青肖剛想跟去,卻被高堂抬手?jǐn)r了下來。
“夫…武小姐,殿下說過了,不讓武小姐過去?!?p> 見此,武青肖也不再堅持,繼續(xù)在岸上望著趙康寧。
如果說剛剛在遠(yuǎn)處看著戰(zhàn)斗只是覺得膽寒,那么現(xiàn)在站在船上,教母的感受就只能用冰冷刺骨來形容了。
四處漂浮的尸體,浸泡在被鮮血染紅的湖水之中!
僅僅只是瞬間,她就忍不住發(fā)出了干嘔。
然而,就此此時。
那教主突然就對著她一聲大吼。
“紫鈺!”
“你和外人聯(lián)手一起對付我,這算什么!”
“當(dāng)初立教時說下的話,你都忘了嗎!”
很顯然,他口中的紫鈺自然就是那教母。
聽到他說的話,那教母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趙康寧知道,那是開始變得動搖時的征兆。
兩教本就同出一源,如今這樣的情況,若是那教母心存婦人之仁,那自己前面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想到此,趙康寧直接就走上前去,正對著那教主。
“你們又是在干什么?”
“有什么資格去批判別人的所作所為!”
然而此話一出,那教主卻更加憤怒。
“無知小兒,你懂什么!”
“你從小就受祖蔭庇護(hù),怎么會理解下面人的苦衷。”
“太守這樣的官位,有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p> “可你呢!”
“一上來就是別人一輩子都到達(dá)不了的終點,你告訴我,這是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