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扶著阿夏從滿地的磚石灰土中站起,想到剛剛被他摟抱在懷里的情形,阿夏迅速地瞄了眼池野,又旋即別開目光。
內(nèi)室里松綁了的幾個姑娘,目睹完剛剛的場景,都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
施炎和芋頭邊溫言安撫,邊矮了身子將抖抖索索的女孩們攙扶了出來。
之前陪酒、跳舞的幾個女人早跑得沒了影。
阿夏柔聲問道:“你們是如何被抓到這里來的?”
一個小麥膚色、身形高挑的女孩,膽子稍大一些,回答了阿夏的問題。言說,她們都是這兩個月夜間行路時,突遇一片大霧,后面不知怎么的,就被關(guān)到了這里。
那背鐘怪每隔一段時間,背上的鐘就會敲響一次,它便要吸食一個女孩的全部魂魄和精氣來維持它的人形。
被抓來的人中,有幾個女子為了保住性命,甘愿陪酒跳舞,做了背鐘怪的幫兇,讓喝了離魂不省人事的眾多男子,成為了犧牲品。
提到離魂,池野眉頭蹙起,輕輕閉眼兩秒后,再次睜開,用青色雙目掃視整個酒館。眸光鎖在了一壇沒有打碎的黑色酒壇上。
他三兩步走過去,打開酒壇低頭朝壇內(nèi)看了看。然后,“嘩”的一聲,將整壇酒都倒在了地上,隨之而出的還有一面稍隔一會兒就緩緩變換顏色的翼旗。
那變色翼旗感覺已經(jīng)被酒泡透了,暈暈乎乎,連抬起旗邊的力氣都沒有了。
“尋旗”小隊的四人見了,都是一喜。
“池野,你的眼力太好了,翼旗果然在這兒。”芋頭激動地拍了下池野的上臂。
池野倒吸了一口涼氣,芋頭低頭看了眼手心,居然沾了一手掌的血,再瞧池野的袖口,有血滴緩緩流出,只因池野是一身玄色衣物未被旁人注意。
“這是怎么了?”芋頭驚道。
池野淡淡一笑:“沒事,被房上落下的碎瓦片刮了下?!?p> 阿夏聞言緊抿了唇,道:“你快把這翼旗的靈力收了,傷自然會好?!?p> “那你們……”池野有些猶豫。
“快點,別磨蹭了?!卑⑾募钡枚迥_。
施炎和芋頭也跟著催促。池野只好點頭,把手伸了過去。他的手撿起變色翼旗時,血液也洇染于旗上。
霎時,一道七彩翼旗靈力橫空而出,飛速旋轉(zhuǎn)變幻出十八般兵器的各種形態(tài)。最后,一道炫目銀光落回池野右手,那面醉到不省人事的變色翼旗,竟變幻成了一柄鋒利無比、寒光閃爍的銀色寶劍。
劍身之上,刻著兩個字:離魂!
在場眾人都驚詫地張大了嘴巴。
離魂劍在手,翼旗靈力順著池野右臂綿延而上,從他皮肉裂開的傷口處注入了體內(nèi),傷口隨之愈合到完好如初。
“離魂劍,居然是離魂劍!”阿夏上前一步,驚嘆道。
“怎么,你認(rèn)得此劍?”池野問道。
“我曾聽……聽別人提過,這是已死去的當(dāng)年這片大陸上的最強(qiáng)者玄曄獸的佩劍。離魂劍一出,魑魅魍魎皆臣服?!卑⑾男老驳庙瘟粒硷w色舞道,“據(jù)說被它所傷,便是傷及魂魄,再厲害的對手也無法抵擋。池野,你小子真的是狗屎運(yùn)??!”
池野:嗯……為什么好話到她嘴里都變味兒了呢,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長了張嘴。
四人正沉浸在尋得翼旗的巨大喜悅之中,聽到激烈打斗聲的東溟城兵衛(wèi)便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