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高考還剩23天17小時23分56秒?!?p> 站在高考計時牌下,陸南亭雙眼倒映著紅色的數(shù)字,他緊了緊拳頭,感受身體的力量之后,恨不得直接奔到二十三天之后。
“亭哥,你昨天去哪了?就連訊息都不回,我們以為你被兇獸給吃了!”江鳴的聲音從陸南亭身后傳來。
“昨天感冒了,沒有來的及給你們說,在家休息了一天時間,吶,這不是來了嗎?”
“你還不知道,你聽說沒?許北雅出事了!這可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新聞,那可是許家千金,竟然被人給欺負了?!苯Q拍了拍陸南亭的肩膀,咬了口韭菜餡包子說道。
“怎么會這樣,她還能被欺負?”
江鳴吞了最后一口包子:“據(jù)說是有人看不慣許北雅的行為,她不是天生神力,昨天你不在,一個校外高手,答應以四枚靈晶做許北雅的‘沙袋’,收了靈晶之后,卻反悔打了許北雅一頓,還說是為了報復,太不要臉了,自己弟弟貪財,哥哥的也一樣?!?p> “哦?”
陸南亭腳步一頓,臉色有些古怪。
“更離譜的是,許家居然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根本不管不問,反被訓斥了一頓,好像許北雅是哭著跑出來的,這不大小姐受不了,又再次約戰(zhàn),怕是又會被揍嘍?!?p> 江鳴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陸南亭的變化,繼續(xù)說著:“害,這次許北雅可真是媽媽不疼爸爸不愛,可惜呀,不過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我猜下場也不會太好,我們等著去看好戲吧!”
“江鳴,你不是說另外一個是校外的嗎?有什么好戲可以看,難不成你還翻出去?”
江鳴搖了搖頭:“亭哥,你可真是倆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咱們出不去,不代表人家進不來,據(jù)說之前也是第二中學的學生,轉(zhuǎn)到了第一中學,他爸更是第二中學的股東之一,具有極大的權(quán)力,一番暗箱操作之下,第一中學的學生會會長,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這不,中午人家就過來,帶著一大幫擁簇者,怕是許北雅完嘍?!?p> 這時江鳴突然停下腳步,向后一轉(zhuǎn)道:“據(jù)說那名學生,在第一中學橫行霸道,不少人直接被打斷了手腳,賠償了一點藥劑后,就揚長而去,最短的學生都臥床了一個月,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臥床一個月,就相當于是判了高考死刑,連校領導都不管?!?p> “這么牛逼,他家能量這么大?”
陸南亭有些驚訝,沒想到第一學校這么猖狂。
江鳴點了點頭,一臉認真樣,隨后嘆了口氣:“你才知道?。【褪且驗樗值目v容,第一中學的學生才這么怕他,否則就算特別厲害,一擁而上也能薅掉他那一層皮,不管怎么樣,你既然和許北雅關(guān)系那么好,趕快讓她推掉,至少熬過高考也不遲!亭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我和她的關(guān)系真的那么好嗎?”陸南亭打了一個哈欠。
“當然,許大小姐,至少是個千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千金的毛病,大概就除了你之外,許北雅在整個學校都沒有第二個像你倆,這么關(guān)系好的了。嗝!話說你生病還帶增肥??!圓潤了不少!”
第二節(jié)課完,對戰(zhàn)室內(nèi)。
作為第二中學最大的一個對戰(zhàn)室,容納人數(shù)可達五百人,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體育場,空曠的器材架上,大量的設備擺著,幾百名學子早早換上對戰(zhàn)服,在等待著,有興奮的,有加油助威的,還有趕來看笑話的,所有聲音匯聚在一起,響徹整個天花板。
陸南亭走出模擬倉,靠近角落的力量測試儀,毫無技巧的一拳擊出,不上不下,剛好擊中測試儀的靶心,或許是好久沒有人使用,濺起漫天塵埃。
金屬的敲擊聲伴隨著齒輪的摩擦聲,一個明晃晃的紅色數(shù)字出現(xiàn)在顯示屏上。
“1001kg!”
四位數(shù)字出現(xiàn)的那一刻,陸南亭覺得自己高考穩(wěn)了,但是總感覺自己還能提升,覺得差了點什么,一直想不出來,久久站在原地無法回神。
而最大的對戰(zhàn)室大門前,幾個做對練的學生,突然感覺后背發(fā)涼,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器械,吞了一口唾沫,像是被什么巨獸盯上的感覺。
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大半身子還在角落的人影,緩緩浮出水面,毒辣的氣勢籠罩在幾人身上。
“好可怕的人,他是誰?”
有人下意識的開始猜測,是不是精英班的學生,但是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直到整張臉露出來,連忙跑道了一旁。
“是仇天,他怎么回來?”
這個身材壯碩到爆炸,肌肉猶如鋼鐵的男人,是第一中學的惡霸。
據(jù)說他每次都習慣將對方的手腳打斷,拍下照片,當作這是自己的榮譽,由于生性殘暴就連老師都被打過,差點被第一中學開除。
幾人與之對視了一眼,感到不寒而栗,連忙將目光朝著倆邊分開。
畢竟所有學校的培養(yǎng)重點,都是精英班,和他們這種普通班的學生天壤之別,只有同為普通班的仇天才會讓他們更加深刻,留下不小的印象。
此刻一個做訓練的男生太過投入,一時間沒有發(fā)覺。
剛準備將手中的啞鈴放下,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連人帶著啞鈴被提到了半空:“同學,這里是不是要舉行一場比賽,其中一人是你們學校的許北雅?”
可憐這個男人嚇得連連蹬腿,臉被憋得通紅,帶著一絲哭腔:“我,我不知道,好好像是?!?p> “切!”
仇天隨手一扔,連帶著杠鈴二百公斤的學生,像是一張廢紙,直沖沖的被丟進,二十多米開外的垃圾桶,掀起以證尖叫。
不過當目光被仇天注視時,連口大氣都不敢喘,尖叫聲也都戛然而止。
大家左顧右盼,完全搞不懂,這樣的瘋子跑到自己學校來干什么?不是說有一場比賽是許北雅參賽,可沒說對手是這個怪物。
“天哥,天哥,這里就是!”
人群中突然有人發(fā)聲,前進的仇天轉(zhuǎn)過頭來,徑直朝著說話的男生走去,嚇得對方一張小臉瞬間煞白。
居高臨下:“哦?我問你了嗎?”
仇天笑了笑,突然一計飛踢,正中小腹,被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