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困惑的疑問落在翟雪耳朵里就轉(zhuǎn)變成了質(zhì)疑,她要原諒他們什么!原諒她們上門道歉卻帶個男子,害得她無辜被男子訓(xùn)斥一頓。
翟雪滿臉歉意,直接起身欲要跪倒在地。
柳冬眼明手快扶住了,手上沉沉的,往下墜。見她一言不發(fā),只想跪下,柳冬也來了氣,喜歡跪就跪,自己非攔著她作甚。
是個人都不喜歡跪。心是剖不出來給人看,翟雪就想著用行動證明她道歉的誠心,卻忘了思考柳冬能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對不起,我們姐妹二人給你帶來了麻煩。要打要罰,我都認(rèn)?!?p> “我真的沒怪你們。歉,你已經(jīng)道了。你可以走了吧?”柳冬突然沒了興致跟一個不停認(rèn)錯的聊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而且總會勾起她不太美妙的回憶。
那個女人抱著柳晗,朝著爹哭:“你大哥躺床上,讓我們孤兒寡母怎么活?小叔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亂說話,你可不能不管你的大哥!”
女人掐了一把柳晗。女人的哭聲混雜著孩子的哭聲,引得不少村人圍在門口昂著脖子朝里望。
一個村人嘀咕道:“兄弟間哪有隔夜仇。這就是仲文的不是了。他哥嫂侄女一家困難,吃點虧怎么了?”
爹礙于流言分家時,原本兩兄弟一人一半,到最后拿了五分之一。
兩人莫名有些重合,想起那些子糟心親戚和答應(yīng)爹不能報復(fù),柳冬心情差到極點。
“我——其實是有件事想問你。你有沒有關(guān)于那天抓我姐姐人的線索?!鼻懊娴匝┧坪醪惶靡馑?,說到后面就激動起來,就差沒拍桌子,“我不能讓那些人逍遙法外,行事明目張膽,毫無顧忌,一定就是老手,不知牽扯了多少無辜女子。況且我不能讓我姐姐白白受了傷。我看著我姐每晚做噩夢,我恨不得活刮了他們??上医阒挥浀妙I(lǐng)頭的臉上帶了傷疤?!?p> 聽她是為了這件事,柳冬也認(rèn)真回憶起。
“你喜歡夏禹嗎?”
莫名其妙問這做什么,難道恩人還沒消氣,不希望自己和他有牽扯,幸虧她是真的討厭。
翟雪搖了搖頭,嫌還不夠:“非常討厭!希望這輩子都不要來往?!?p> 能約到家里吃飯,關(guān)系肯定不會差。猜想難道是真的?柳冬不知道該不該拿毫無根據(jù)僅憑主觀猜測,或者說是直覺,就定了他的罪。
“我倒是有些猜測,只是不確定。我與你姐分開逃,傷疤男追我時,看見夏禹直接亂慌而逃,而且他說了一個少字。我琢磨著會不會是少爺?shù)纳僮??!?p> “你是說。”
“我原本有些猶豫要不要跟你說,畢竟前腳他懷疑我害你,后腳我就懷疑他是擄走你姐姐的背后之人。你說不定會懷疑是我小心眼發(fā)作,但是你說起的那些無辜女子,我覺得我還是該跟你說一聲。信不信就隨你?若是我想起其他有用的,我也會跟你說的。就不多留你了。”
見柳冬背過身子,一副不愿再多說的樣子,翟雪走了。
恩人心里一定很傷心,明明如此善良,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幫助人。她居然真的懷疑過恩人。她太不是個東西了,救了姐姐,居然還懷疑恩人的人品。不行,她不能讓恩人寒心。
翟雪走到一半折了回來,見柳冬捂著雙眼,抽動著身子,“恩人,我相信你?!?p> 等確認(rèn)人離開了,柳冬放下了手,眼角處白皙依舊,根本不像是哭過。她是不屑利用別人的感情,但是別人腦補(bǔ)什么,她就管不了了。不能復(fù)仇,給他添堵也是好的。贏得美人歸,有點遙遙無期呢?真令人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