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失業(yè)
第二天,田敏頂著一個黑眼圈去上班。
白云希也得去公司報道,她的假期雖然還沒有休完,不過除了上班,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干嘛。
盡管她一夜沒睡,但她還是活力滿滿。
白云希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臉色蠟黃。
“看來我今天得化個妝了,為了男人我最近已經(jīng)人不人,鬼不鬼了?!?p> 白云希一邊化妝,一邊自言自語。
“叮咚……叮咚……”
“誰???大清早趕著上門?!?p> 還差最后幾步便好了,她也不著急去開門。
收拾完了,她提起個包包下樓。
打開門,原來是秦城。
“你來干什么?我不可能和你結(jié)婚了,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說不定我們還能做朋友?!?p> “希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開始確實有目的,不過后來我真的愛上你了。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秦城一臉疲憊,胡子拉碴的,一看便是好幾天沒有收拾過。
“不好!”
白云希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可以任性,可以隨心所欲,但是現(xiàn)在情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p>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p> “我們生在這樣的家庭,享受著父母為我們創(chuàng)造的便利。但同樣,我們也有相應(yīng)的責任?!?p> 白云希實在不想聽他說這些話,單手將他推開,從他身旁走過。
“希希?!鼻爻墙凶∷?,“這次你要不聽白叔的,你會吃很多虧的,不要任性了?!?p> 這些話一個字不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不過她沒有回應(yīng),直接開車走掉了。
當她回到公司,助理叫她去董事長辦公室。
“希希,你可能要被停職了?!?p> “什么?為什么?”
“我也是接到你父親的指示,你是不是和白總鬧矛盾了。我聽他語氣挺生氣的?!?p> 白云希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動用權(quán)力,如此對她。
白云希吞了一下口水,有些委屈,“我知道了,那我去別的證券公司總可以吧!”
“我說你?。「陕锖妥约喊职诌^不去,你去說幾句好話,認個錯便好了。你也知道,他最心疼你了?!?p> “我這次不會妥協(xié)的,我要和他斗爭到底?!?p> “哈哈哈……你們的家務(wù)事我可干涉不到,不過我可告訴你,白總要是鐵了心不讓你如意,我估計大多數(shù)證券公司都不敢要你?!?p> 不自覺地,她握緊了拳頭,這是要讓她失去最愛的工作。
“你回去先好好想想,對外我會說你休假了,免得公司亂傳緋聞?!?p> “哼!你就和他一起欺負我吧!”
白云希說完,氣鼓鼓的離開了。
坐在車上,白云希給老白打電話。
很久后,才接通。
“喂,老白,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你不知道工作對于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我在上面花費了很多的經(jīng)歷和心血,你說不讓我干就不讓我干?!?p> “這都是你自己選擇,都是你媽平時太慣著你,才讓你如此任性妄為。你要不找個我放心的人嫁了。我死都不會心安。”
“你說什么?你有毒嗎?說這種話,趕緊說呸呸呸。”
老白不為所動,“你要想清楚了,那便帶著秦成回來,給我和你媽認個錯,安安心心的他在一起,你們以后要干什么,我絕對不會干涉?!?p> “我給你說了多少遍,我不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你不用給我打電話了,你要有本事,最好一輩子都別聯(lián)系我。”
白云希不明白父親這次為何如此執(zhí)意她嫁給秦成。
過去幾年,她身邊的朋友都以為家族聯(lián)姻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是獨特的那個,至少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的婚姻。
現(xiàn)在看來,一切不過是一個笑話。
白云希現(xiàn)在無處可去,還失業(yè)了。
她發(fā)動車子,漫無目的的開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覺她便到了華西口腔醫(yī)院。
抬頭看著這棟大樓,她在思考安濟遠此時此刻在做什么。
她發(fā)了好久的呆,直到交警來敲她的玻璃。
“女士,這里不能停車?!?p> “我馬上開走?!?p> 白云希來到了田敏單位附近,在星巴克點了一杯咖啡等她吃午飯。
這兩個小時,她想了很多,期間也懷疑過自己的選擇。
但最后,她還是決定聽從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必須要得到安濟遠,這件事情她不會妥協(xié)。
正在她想得神的時候,田敏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嘿,姐妹,想什么這么入神?”
白云希嚇一跳,看著她:“你幫我問問陳放,安濟遠的女朋友到底什么來路。”
“你不會真的要去拆散別人吧!”
“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你知道嗎?我工作都沒了。”
田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說道:“誰敢開除你白大小姐啊,怕是不想活了?!?p> “我爸。”
白云希輕飄飄、慢悠悠的說出這兩個字。
“嗯……那這個……”
“所以啊,我才要得到安濟遠,我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我要做出全部的努力,就算被人罵,被人不理解,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愛上一個人?!?p> “我一直以為你不是認真的,但是現(xiàn)在的你讓我好擔心?!?p> “為什么?”
“希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對安濟遠只是一種征服欲,不是因為你真正的喜歡他。你從小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他偏偏是個例外?!?p> 白云希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田敏繼續(xù)說著:“我這么和你說,就像小朋友想要一個玩具,但是家長不給她買。后來,小朋友終于想到了辦法得到了心愛的玩具,可她再也沒有玩過了?!?p> 白云希明白了田敏的意思。
她捧起咖啡,“我之前也想過你所擔心的?!?p> “然后呢?”
“但是我排除了你說的這種可能?!彼檬置约旱男?,“我不知道什么時候?qū)λ灰粯拥?,?yīng)該是上次他趕來救我那次吧!”
田敏很有耐心,認真的聽她娓娓道來。
“那次之后,對他便有了一種依賴感。我小時候獨立堅強,只是因為父親那樣教育我,我也認為要靠自己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所以在很多危急時刻,我都想自己解決。而那一次,我有一種自己被保護的感覺,安濟遠那天的一舉一動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中?!?p> 白云希說到最后,語氣都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