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品嘗痛苦
“師父，你之前怎么不教我功法，而且你怎么都不告訴我功法與污染有關(guān)？”方文一邊虛弱的往嘴里趴著飯，一邊埋怨的對老人說。
“一開始不教你是因為這功法起碼需要完成一整個循環(huán)才能起到避免致死性的效果，一開始你連血氣都沒有凝練而成，自然沒必要教你，至于后面那個問題，你也沒問?！崩先艘贿吢朴频某灾鴰熌锝o他夾得菜，一邊慢悠悠的說。
自從師娘搬來義莊后，老人在餐桌上待得時間也變久了，吃的東西也多了。
“那您趕緊將所有的東西都教給我吧！”
“好?！?p> ……
吃完飯后，老人果然來教他們了，他掏出了一本大部頭，直接砸在了方文和李四月的面前，把兩人都給弄懵了，面面相覷。
因為這是真的很大，足有半人高的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看完。
“我創(chuàng)造的功法所有的內(nèi)容目前都在里面了，你們慢慢看，我慢慢教?！崩先苏f。
三人相對而坐，一人教，兩人聽，教的內(nèi)容晦澀難懂，方文聽得頭皮發(fā)麻。
但轉(zhuǎn)頭一看旁邊，李四月已經(jīng)在閉目修煉嘗試了。
人與人的差距就這么大嗎？方文不由懷疑人生。
但即便懷疑人生他也認(rèn)真在修煉。
凝血、聚氣、強勁、爆發(fā)、養(yǎng)意、神魂、合一，這是老人功法里面的前七個部分，也是目前這功法的所有內(nèi)容，方文努力將他們都記在心中。
修行九階，老人所創(chuàng)的功法目前只有七階。
時間慢慢的過去，老人回答他們問題的聲音回蕩在義莊內(nèi)，久久不絕。
直到日落西山，師娘帶著笑容來喊他們吃飯時，他們才停了下來。
方文修煉得有些疲憊，倒是李四月一臉笑容，明顯大有收獲。
“我的身體強度又提升了。”她咧開嘴對方文笑著。
修煉了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有成效，而且還沒借助污染，的確是值得高興。
然后時間來到了晚上，休息過后，他們又來到了義莊的院子內(nèi)。
昏暗的燈光下，一座小山般大小的靈晶堆落在地面，老人持一柄桃木劍，手中隨意一揮，仿佛有璀璨劍光迸發(fā)，靈晶直接碎成了無數(shù)塊，每塊都差不多大小。
同時，在靈晶碎裂的同時，也有黑煙從里面溢出，朝著老人撲去。
老人手一伸，那些黑煙便被齊齊的收入手中，然后被壓縮成濃稠的一小團(tuán)，仿佛要化成液體一般的濃稠。
接著老人手中的黑煙被他化為兩份，一份大，一份小。
大的一份飛到了方文面前，小的則飛到了李四月面前。
倒不是因為方文實力比李四月強或者老人有所偏心，而是方文不怕死，而李四月死了就沒了，因此得小心點，一點點來。
“觸碰它。”老人說。
兩人齊齊點頭。
方文伸手，在觸碰到黑煙的一瞬間，污染便侵入了體內(nèi)，下一刻他便又蜷縮在了地面上，只是緊緊的咬著牙，沒有發(fā)出痛苦的喊叫。
李四月見狀，有些遲疑，但還是伸出手去。
“?。 币宦晳K叫從她嘴中發(fā)出，難以忍受的痛苦讓她直接在地面上打滾，可惜這并不能減少其中的痛苦。
老人在一旁平淡的看著，其中的痛苦他也是知曉的，不然怎么能夠創(chuàng)出這樣的功法來。
院子內(nèi)被布下了隔音法陣，以免影響到隔壁的休息。
月亮從天邊緩緩的走了出來，今晚的月光還挺不錯，老人抬頭看著月亮，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方文率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滿身的泥污，不過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喘著氣靠在一旁休息，他在檢查自己體內(nèi)的血氣已經(jīng)有多少了。
十三縷。
這是今天上午到現(xiàn)在的成果，全都是依靠污染修煉而來的，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
“休息會，等會繼續(xù)?！崩先丝戳怂谎?，說道。
過了會，李四月也慢慢的從地面爬了起來，眼中帶著迷茫，就像是方文最初時那樣。
不過好在她實力比方文強，因此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她和方文靠在一起，休息著。
“休息會，等會繼續(xù)?！崩先苏f道。
聞言，李四月打了個冷顫，但依舊僵硬的點點頭。
她可不是會隨便放棄的人。
夜風(fēng)吹過，讓疲憊的兩人有些想睡覺。
不過，就在他們即將睡去的時候，老人喊醒了他們，然后分別丟給他們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藍(lán)色靈晶。
“吸收它?！崩先苏f。
兩人握住靈晶，立馬便準(zhǔn)備開始吸收。
李四月已經(jīng)是五階養(yǎng)意了，吸收靈晶自然不成問題。
但方文不同，他僅是一階凝血，要到聚氣境才能做到納氣入體，吸收靈晶自然是做不到的。
不過老人已經(jīng)為他想好了辦法，估計空閑的這些天就是為他想辦法去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只是老人單純的忘了。
既然凝血境做不到納氣入體，老人給的方法是讓他學(xué)司天監(jiān)和蠻族的方法。
司天監(jiān)的修行者被稱為術(shù)士，他們一階便能納氣入體了，不過缺少了血氣的凝練，相對于傳統(tǒng)修士，他們的身體更弱。
不過也有好處，直接使用靈氣能夠讓他們更好的接近自然，因此他們的修行速度是要比傳統(tǒng)修士要快的。
但是老人沒讓方文同時修煉術(shù)士和老人所創(chuàng)的功法，據(jù)他所說兩者同時修煉會影響修煉速度。
因此最后老人是直接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圖騰，具有一階術(shù)士最基礎(chǔ)功能的一個圖騰，在下午的時候就繪在了方文的手掌心，讓他能夠直接吸收靈晶。
圖騰需要方文使用血氣就能激活，因此他操控著一縷縷血氣經(jīng)過手掌心，然后匯入圖騰中。
在這過程中，血氣是有消耗的，不過消耗不大，而且隨著一縷縷帶著污染的靈氣匯入他的體內(nèi)，還會有更多的血氣凝聚而成。
不過有些麻煩的是，痛苦總是會讓他無法專心吸收靈氣，而是會導(dǎo)致吸收得斷斷續(xù)續(xù)的，這大大增加了他修煉花費的時間。
時間慢慢過去，手中的靈晶也在逐漸縮小，等到消耗殆盡后，老人又會重新遞給他另外一塊。
途中他并沒有休息，因為慢慢吸收的痛苦并沒有非常強烈，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的他正在逐漸適應(yīng)這種痛苦。
再加上方文可以通過控制吸收來控制痛苦的持續(xù)時間，這也大大緩解了他的痛苦體驗，可以做到忍不住了就停，然后緩緩再繼續(xù)來品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