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佯裝無事回到座位。
菜已經布上了,但拿起筷子后卻又遲遲吃不下東西。他只好端起水杯喝水,眼睛卻在悄悄打量羽田遲生。
老板到底和組織間發(fā)生過什么事?組織對老板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勒索對象?拉攏對象?或者別的什么。
可惜他不能直問,否則被扭送的可能性相當大。
察覺到動筷子的聲音少了一道,羽田遲生抬頭看向他,“怎么了?”
“不,沒什么,只是吃飽了。”
安室透隨口答道。
“那還真是可惜,某猜又剩下了許多。”
羽田遲生也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將自己收拾干凈。
安室透突然問他,“老板,我突然好奇店里的古董都是從哪里來的,數量居然這么多。”
不管怎么樣,他都需要先弄明白老板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上次的勒索先不說,他在組織里見過的勒索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但老板這邊能讓組織這么重視,就肯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這些啊。”,羽田遲生表情柔和了些,似有些感慨與追憶,“有一部分是先母的陪嫁,有一部分是先父從全國各地的愛好者手里收藏而來,有一部分是祖上的蔭萌。剩下一小點,則是某當年同一位富翁手中買來的?!?p> 他回憶著印象中那個哈哈大笑的老伯,不由得滿頭黑線。
之前沒注意過,但這不是鈴木次郎吉嗎?
“是嗎……”
安室透喃喃道。
他隨后起身去收拾桌子。
“我來吧,安室先生?!?p> 鶴田徹也趕忙起身幫忙。
“謝謝。”
兩人合作收拾完餐具,他有意無意的開始探聽消息:“老板最近有行程嗎?我可能需要兩天假,想知道能不能避免店里沒人看著。”
羽田遲生想了想,“周末與一位設計師有約,其余時間便沒了。你若想休假,假條寫給鶴田先生看就好?!?p> “是嗎,那就剛好不沖突?!卑彩彝感χ?。
鶴田徹送他到門口,叮囑他回家路上小心,雙方就此別過。
大門咔噠一聲關上,鶴田徹回頭就看到羽田遲生雙手抱胸倚墻而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遲生少爺?”
“接個電話回來跟換了個人一樣問東問西,怎么,忍不住了?”
羽田遲生玩味道。
“安室應該與警方有關,少爺,古董總不會有問題吧?”
鶴田徹有些憂心。畢竟他來到羽田家時古董店已經存在了,來路什么的他尚不明晰。
唐裝青年嗤笑道,“放心,羽田家的古董買賣做的都是干凈生意,不怕穿小鞋。但是恐怕安室先生不是沖著古董來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不是嗎?”
鶴田徹這下才反應過來:“您是說——”
“沖著羽田遲生來的,畢竟某也不算什么干凈人物,是敲詐勒索還是別的怎樣尚不明晰?!彼鸩恢螘r跑到腳邊的殘生薅了兩把毛,慢悠悠的返回二樓,“正經官方要來調查出示證件就行,何必問某哪天不在家。近來小心些,別留下什么線索。另外那個探測儀您收好,沒準會用到?!?p> 老人微微頷首,“好的,我明白了?!?p> ……
時間一晃就到了星期天,羽田遲生穿戴整齊,打算出門。
在纏繃帶前,他還瞥了一眼廢紙簍里的三張扯下的日歷紙,頗為無語。
掛歷還是好啊,過一天撕一天,不用擔心過糊涂日子。
至于為什么13號后面跟著26號這種事情,他已經懶得過問了。
這世界愛怎樣怎樣吧,累了。
一路坐公交來到戶屋英子公司所在的門前,向值班人員告知了預約后,對方禮貌的請求他暫且于一樓等候區(qū)靜坐。這原本是非常正常的,但是......
羽田遲生耳朵通紅,他抓著手中的簽字板,恨不得就近找個地縫鉆進去。哪怕知道附近除了值班員之外沒有人,他還是尷尬的很。
活了兩輩子,生平頭一次要簽名,還是替長者要。
鶴田先生居然是戶屋英子品牌的粉絲,一聽說他要來見本人,簽名板就變魔術一樣拿出來了。
明明店里根本沒這東西啊喂!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突然聽到有人在沖他打招呼:“啊,好巧啊,羽田哥!”
葑蕭君
中午一章更新,晚上就輕松一點。 救命,我不想晚跑了,救我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