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一行人坐在餐廳里等待上餐,鈴木賢治與鶴田徹一同準備餐具。被自己見友忘親的管家無情拋棄的羽田遲生只好單獨找了張桌子坐下,嘗著一般只有在宴會上才會喝的葡萄酒。
入口有濃郁的果香,但并無多少甜味。他在心中將相似的酒都過了一遍,最后喃喃道,“瓊瑤漿嗎?”
“是啊,羽田先生還真是有品味,一下就猜出了這瓶名酒?!?p> 原本只是路過的旗本祥二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喜,因為堅持職業(yè)一直在家中不被認可的他此刻頗有一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恨不得再拿幾瓶酒過來當場拜個把子。
“其實并沒有那般厲害,某只是聽聞您擅長法國料理,又因瓊瑤漿特殊的風味有了一般猜測?!?p> “那您今晚可要好好嘗嘗我的料理,我很期待您的評價?!?p> “一定?!?p> 另一邊鈴木賢治與鶴田徹一邊斗嘴一邊收拾餐桌。
“我看你那位少爺人不錯啊,沒到你當年向我大吐苦水那樣恐怖。”鈴木賢治將手洗干凈,順帶調(diào)侃老朋友幾句,“倒是你,老了,人也平和了。當年聽你說你是暴力社團出身,那架勢看著也像,嘿,可把我嚇得不輕?!?p> 鶴田徹搖搖頭,“都過去了,我都從那個地方離開多少年了不是嗎?”
“另外我記得羽田先生之前好像沒有蒙眼的習慣,是受傷了嗎?”
“這個就不要提了,對你我他都好?!?p> 鈴木賢治識相的閉上嘴,轉(zhuǎn)身去通知老爺用餐。
聽到動靜,羽田遲生放下刀叉,用紙巾將沾在嘴邊的餐前點碎渣擦干凈。
希望這頓晚餐還來得及,不要吃成早餐——
“啊——”
慘叫聲突然從深處傳來,眾人皆是一驚,柯南更是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鶴田徹避開人流,扶起不知方向的羽田遲生,慢慢向著那個方向去,一條三四分鐘能走到的路愣是讓兩人走了十幾分鐘。
等兩人到時,旗本武已經(jīng)被指認成頭號嫌疑人了。
“發(fā)生了什么嗎?”
哪怕知道這起案子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該問出口的問題也還是要問的。就像走劇本一樣,按規(guī)矩來。
你還能把人家戲臺子掀了不成?
這平淡的反應(yīng)讓原本激烈討論的眾人一瞬間愣在原地。
感覺就像是你拿5G沖浪,有個人拿2G和你聊天一樣,延遲999+。
“旗本老爺遇害了……”
柯南已經(jīng)相當熟練的做起了復述工。
“所以只差證據(jù)了嗎?”
羽田遲生了然。
“是啊。順帶著,小子,借一下你的繃帶,把這家伙手綁起來。”毛利小五郎一邊看尸體一邊向羽田遲生伸手,示意他把繃帶遞過來,完全忽略對方是個盲人的事實。
“某的繃帶?”
羽田遲生嘴角一抽,別的說的他眼睛上這條。
“船上就這么些人,哪怕是眼睛上有傷也不用太擔心被說閑話,你也知道松本警官的眼睛吧。當務(wù)之急還是要確保小武先生不會再傷人。”
還真是??!
他轉(zhuǎn)身就想走:“某的行李箱里還有一些,可以去拿過來?!?p> “太慢了,而且也沒有必要為他新拿一條繃帶。”
旗本龍男冷哼一聲。
好吧,也不是沒閉眼走過路。只要忍一忍別睜眼,問題應(yīng)該不大。羽田遲生嘆了口氣,伸手將繃帶解下來交給毛利小五郎。
他似乎能聽到世界意志在狂笑,說著“拿來吧你”。
柯南仰頭看著,發(fā)現(xiàn)羽田遲生眼睛上似乎沒有傷痕。
那他為什么要纏繃帶呢?又是怎么變成盲人或者視障人士的呢?總不能是生了一場重病吧。
“那么,某先回房間重新找一條繃帶,各位再見?!?p> 羽田遲生揮揮手,同鶴田徹一起離開。
“一會兒到餐廳就可以了,晚餐還是要用的?!?p> 旗本祥二提醒道。
“多謝,某會去的?!?p> 兩人悠哉悠哉的回到客房,羽田遲生單獨進去后關(guān)上門,立刻睜開眼翻箱子。
最后是在箱子底下找到了僅有的一點白繃帶,短的讓他懷疑究竟能不能綁。
試著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剛夠纏一圈,卻綁不上。
羽田遲生頗為無語的看著手中這一點繃帶,實在不記得自己把這東西都用在了什么地方??噹茏鍪裁??到這個世界后他幾乎不再動手,繃帶對他而言唯一的作用就是往眼睛上纏那么幾圈。
怎么消耗的還是這般快?
“鶴田先生,能幫忙去問問看船上有沒有別針嗎?”
他隔著門喊到。
“是繃帶不夠了嗎?”
羽田遲生嘆息:“是啊,只剩下一點點,找到別針勉強能用?!?p> “那我去問問看,您在房間稍等?!?p> 門口的聲音消失了。
“快點找到吧?!彼傻乖诖采蠑[爛,“某的自制力很差勁的?!?p> 要是沒忍住突然睜眼,那現(xiàn)場……
尷尬是其一,其二是……
羽田遲生怕自己當場裂開。
葑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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