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是挺牽強的
天色將暗,眾人還在喝酒。以不勝酒力為理由而躲在一旁同柯南聊天的羽田遲生像個安靜的情感樹洞一樣聽柯南訴苦這半個月來的日子。
“自從小蘭姐姐有天買菜在街道上見過鶴田爺爺,和他聊了一會兒后,每天都把我?guī)ナ袌鲑I晚餐的材料,還讓我把看偵探片的時間拿去看一些烹飪節(jié)目……”
柯南有些蔫吧。
“也別這么想啊,柯南小弟弟。小蘭小姐這也是害怕萬一哪天有事沒有回來,你們不會做飯挨餓?!?p> 羽田遲生笑的燦爛。讓他一個人在廚房里煎熬很痛苦,但柯南如果也在廚房里待著,頓時心里就會平衡很多。
“我可以和毛利叔叔一起去外面吃?!?p> “……”
話好耳熟,好像聽誰說過。
“哎呀,我忘記買下酒菜了?!蹦沁呏性憧椏粗鴶[上來的酒突然哎呀一聲,緊接著急匆匆起身,“我去山下的超市買些東西來吧,有什么需要帶的嗎?”
“順便幫我買包洋芋片吧。”
“我要魷魚干?!?p> “可以帶點生菜沙拉嗎?”
中原香織連連應(yīng)好,拿起一個小本子遞給眾人,“想要什么都寫在上面吧,我到時候一起買?!?p> 羽田遲生原本還在角落考慮要不要進行這次的嘗試,猝不及防就被提到了。
“羽田先生想要買什么東西嗎?讓中原下去順便一買吧?!?p> 說話的是江角果步,她將筆記本推過來。
“那還真是麻煩了,某想要一瓶酒,隨便什么都好。另外依稀記得有個名叫郁金香的牌子專賣面包,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中原小姐留意一下,可以嗎?”
這么短的時間里要想個暗號真的太為難他了,他只能想起這些,不知道中原香織能不能理解。
“我想要檸檬派!”
“不太確定下面會不會有檸檬派和羽田先生要的面包呢,不過我會幫忙看一看的哦。”
“嗯,謝謝姐姐!”柯南笑瞇瞇道。
準備好后,中原香織就駕駛著她的紅色小汽車離開了。
“山下的便利店應(yīng)該是10點關(guān)門吧,希望中原能早點回來?!?p> 江角果步目送車子遠去。
“對啦,現(xiàn)在是幾點鐘?”大山將突然問他。
“8點58分。”
他立刻轉(zhuǎn)身往回跑,砸的木地板咚咚作響。
“他最近好像迷上了一檔9:00的電視劇哦,每天都要去看的?!?p> 見教授的朋友們一臉呆滯,江角果步笑著向幾人解釋了一番。
“銀二,你又去哪里?一會兒有暴風(fēng)雪哦?!?p> “早上滑雪沒有過癮,我現(xiàn)在再去一趟。放心吧,不會出事的?!?p> “阿嚏——”
羽田遲生突然打了個噴嚏,把坐在一旁的柯南嚇了一跳。
“也許是有些著涼吧,抱歉了柯南小弟弟,某先找個地方小憩一會?!彼麑㈦p手從鼻子上放下來,有些無奈。
江角果步一臉歉意的走過來,“可能是剛剛開門時冷風(fēng)刮進來了吧,羽田先生不如先到休息室去,那里可能稍微暖和一些,我給您帶路?!?p> “有勞?!?p> 隨著羽田遲生和江角果步離開,客廳里一時安靜下來。
……
九點十五左右。
中原香織手持鋼管,頂著暴風(fēng)雪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大山將所在的屋子,看自己貼在窗戶上的膠帶完好無損,她不由得松了口氣,打算伸手去開窗戶。
“這樣真的好嗎?”
聲音自背后傳來,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手握鋼管砸下去。鋼管砸中了厚厚的積雪,并沒有發(fā)出多少聲音。
羽田遲生穿著那身略顯單薄的玄色唐裝,拄著盲杖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狂風(fēng)卷起他額前的碎發(fā)。
“羽田先生?”
羽田遲生問,“這樣真的好嗎,殺了剽竊你論文的教授,然后把這一生都賠上?!?p> “你搞錯了啦,我并沒有打算殺人,只是剛停車時找錯方向了?!?p> 他仿佛被這話逗笑了,“這樣的話,那剛剛砸下來的是什么?塑料管嗎?”
中原香織沉默了一下。
“其實我們并不是大山教授的朋友,路上有過一面之緣罷了。之前某聽到你和小蘭小姐聊的非常開心,應(yīng)當是互知姓名的吧。她姓毛利,中原小姐,某想你應(yīng)該或多或少聽說過這個姓氏。”
中原香織一愣,“難道說,那個醉醺醺的大叔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的確如此。某想,既然大費周章的詢問了各位都想要什么,那中原小姐應(yīng)當是妄圖建立不在場證明,也就是不想被官方識破吧?!庇鹛镞t生溫和的笑著,但從嘴里吐出的話卻讓中原香織寒了心,“你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中原小姐。”
“所以是那位毛利偵探讓你在這里等我嗎?”
中原香織苦澀一笑,放下手中的鋼管與準備好的尖刀。
羽田遲生輕輕搖頭,“實際上他還什么都不知道呢,某之前見過相似的事情,因而當時多嘴一問?!?p> “然后就這么簡單的推斷出我會什么時候來嗎?”
“實際上……”他輕咳兩聲,“自你走之后,某就一直在這里等候了。某很希望你或多或少會察覺到那古怪的用花來命名的面包牌子,然后將酒、郁金香和面包聯(lián)系起來,看來似乎是沒有。”
郁金香的話語除了永恒的祝福和幸福之外,實際上還有審判和裁決的意味。他要酒也好面包也罷,那都是基督教圣餐儀式里所需的物件,也象征著血和靈魂。
果然臨時想出來的還是太過牽強附會。
“中原小姐,大山先生已經(jīng)年近花甲,您卻身處而立之年,未來的路很長很長,望三思?!?p> “那么我該怎么辦?任由那個抄襲我論文的禽獸逍遙法外嗎?因為我的父親死于大腸癌,我花了六年時間去研究……”中原香織失魂落魄道。
“某有一個朋友,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某幫你問問他,也許能拿到什么證據(jù)。到時候堂堂正正的在法庭起訴他,讓他站在被告席上,好嗎?”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p> 羽田遲生依舊面帶微笑,“真實姓名還是不要告訴小姐比較好,但他自稱白澤?!?p> “我聽說過他,一位小有名氣的加德情報屋……可是我沒有那么多錢。”中原香織的語氣弱下來。
“某會和他談,一定談成。”羽田遲生語氣卻堅定起來,他沖她伸出手,“一起回去吧,雪越來越大了?!?p> “我們能拉個鉤嗎?”
中原香織看著那只修長而白皙的手,鬼使神差般問道。
“拉鉤?”
“小的時候,我父親和我每約定了一件事情,無論多小都會和我拉鉤,然后就一定會去實現(xiàn)它?!?p> 羽田遲生失笑,“當然可以?!?p> 中原香織也笑著伸出手。
“拉鉤鉤,不許變,說謊的人要吞下1000根針?!?p> 羽田遲生松開手后感慨,“某還是頭一次聽到日本的拉鉤歌,真是有些出乎意料?!?p> “頭一次嗎?”
中原香織記得小時候自己經(jīng)常和同班同學(xué)玩這個。
“在中華那邊,一般是‘拉鉤上吊100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壞蛋’?!?p> “上吊?總覺得差不多呢。”
“實際上不是本意……”羽田遲生走到一扇窗邊,然后翻進去,“中原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學(xué)一學(xué)那邊的文化知識,畢竟您的姓氏翻譯為漢語實在讓人親切。”
“好吧,那我回頭一定看看?!敝性憧椧餐鶆e墅大門口去,最后她轉(zhuǎn)過頭,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羽田遲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您為什么要阻攔我呢?”
羽田遲生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做個實驗?!?p> “實驗?”
“是的,但內(nèi)容恕某保密?!?
葑蕭君
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