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豆海灘附近的一棟小安全屋里,結束一天追蹤工作的安室透用鑰匙打開門,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莫蘭扭頭看過來,顯然有些驚訝為什么今天波本先生回來的這般早,“您回來了?”
“是啊,最近幾天就沒有工作了,等之后把最后一步完成就可以回東京了?!?p> 能幫公安端掉一個犯罪組織的老窩,安室透的心情也還不錯。
但他最想端掉的犯罪組織還在逍遙法外,甚至荼毒下一代孩子,這樣根本沒有窮盡。
他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乖巧懂事的長發(fā)少年,神情恍惚。
如果不是老板把莫蘭交給他帶,莫蘭是不是也最終會變成和他探查到的消息里一樣的小孩?
“你不是想學槍嗎,有什么特別想學的?手槍,或者別的什么。”
安室透這才想起來老板把孩子托付給自己時除了讓自己看孩子還有別的隱晦要求。
“組織里好像都在用手槍,還有別的什么嗎?”
“還有狙擊手,手槍只是敲門磚,如果狙擊槍用的好在組織里會很受重用,畢竟一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很難培養(yǎng)。”安室透大概給莫蘭介紹了一番組織行動組的情況,最后又想起來面前小孩情況特殊,補了一句:“你的話看老板那邊怎么安排,你是他帶進來的。”
老板的情況特殊的不像話,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想學狙擊槍?!?p> “這樣啊,那我能教你的恐怕不多,理論能告訴你,實際上手還得靠你自己?!?p> “非常感謝您。”
“要想感謝我的話,就不要在學會后隨隨便便把槍口對準別人,也別把我公安的身份說出去?!?p> 可惜莫蘭已經在組織這邊掛名了,不然真想帶回公安讓國家好好栽培。
話說老板到底什么時候從英國回來,關于那位據(jù)說是被政敵刺殺的候選人的事情他還想問問呢。
據(jù)說那是民調里支持率最高的一位,如果不被刺殺,首相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
與此同時,在醫(yī)院病房里,柯南正以半起身的姿勢僵在病床上,看著從灰原哀手中的槍的槍口處炸出的玫瑰花發(fā)愣。
這是搞什么?
“如果這樣怎么辦呢?那天的會場上要是除了莫里亞蒂和皮斯科之外還有組織的第三者存在。甚至,他們要是找到了我的藏身之處把阿笠博士抓去做人質,還揚言要殺掉遲生哥和鶴田爺爺?shù)脑挘綍r候我就會采取剛才的行動?!?p> 灰原哀跳下病床,將玫瑰花插進一旁的小杯子中,同時將目光分向了放在一旁清洗干凈的保鮮盒,“那名公安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救到我們,而且他摻和的事情越多對他來講也就越危險?!?p> “不過要是他們真的找到我,也只會把我還有任何與我有關的人物全部統(tǒng)統(tǒng)鏟除,不留活口。到時候曾經救過我一次的公安估計也會在這個行列之內?!?p> 柯南連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喂,你到底想說什么事情???”
灰原哀嘆了口氣,覺得這笨蛋真是沒救了。
“我到這里來是來提醒你的,你要是被感情驅使真的把組織的事情透露給她的話,那么她絕對會是組織到時候極力鏟除的目標,誰也救不了她?,F(xiàn)在的情況還算對我們有利,起碼莫里亞蒂并不知道我就是組織逃跑的雪莉——他們還沒往這方面想,底層人員這邊沒什么動靜?!?p> 莫里亞蒂?
柯南一愣,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話題會扯向這人,但很快就又反應了過來。
“那天你突然詢問關于東野橙臣的事情,該不會你在銀座碰見他和莫里亞蒂見面了吧?”
灰原哀挑眉,“沒錯,不但碰到了,而且聊的還算愉快,回來時我手上的三明治也是他們給買的。”
“莫里亞蒂見過我恢復成人的模樣,但對小時候的我沒有起疑,所以組織應該沒有往這方面想。”
灰原哀確信莫里亞蒂見過雪莉的照片和真人,她還用酒瓶子砸過對方,仇恨肯定是拉到了的。
“那之后你每個星期天出去銀座,也是因為莫里亞蒂和東野橙臣嗎?”
柯南急于知曉關于那個組織的一切,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實際上我去見的只有莫里亞蒂,東野橙臣應該和組織沒有關系,因為他們兩個之間聊的確實太好了——這在組織里幾乎不可能?!?p> 對于東野橙臣,灰原哀的印象還不錯,她也不覺得組織里會存在這種好好先生似的人物,他更像一位文藝青年。
雖然莫里亞蒂也差不多,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覺得對方不應該是組織成員。
“你和他見過不止一次面???”
柯南都震驚了。
看著那張寫滿了‘你怎么比我還莽’的臉,灰原哀挑眉,“反正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多去了幾次想打探些消息?!?p> “那消息呢?你沒拿到什么情報嗎?”柯南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灰原哀究竟搜集到了什么消息了。
被他熾熱的目光盯著,灰原哀反倒有些遲疑,最終她輕輕搖頭:“沒能打探出太多,但他可能沒有家。他不缺住所,組織的安全屋數(shù)不勝數(shù)。我說的是一個身份,例如哪個國家的公民什么的……有點像馬克思說自己是‘世界公民’那樣的意味?!?p> “也就是,他最初確實是以旅游或者逃難的緣由到日本來的,但是被組織盯上了,干脆就留了下來?”柯南摸著下巴思索。
誰知道呢?誰也不知道。
灰原哀嘆了口氣:“也許下次我可以問問他,但很可惜,估計沒有時間了?!?p> 她再度認真起來,抬起手比劃了一個3:“你現(xiàn)在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是把一切都告訴她;第二條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第三條……”
她突然動作僵了一下,感覺血液倒流,全身發(fā)抖,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當然也這么做了,小姑娘躲到了床的另一側貓起身子,手握住了口袋里的小刀。
柯南還沒反應過來。
病房門被推開,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的白發(fā)青年醫(yī)生走進來,聲音放的很輕:“813號病人,剛剛是否有人來過你的房間?”
柯南沒吭聲,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也不是傻子,要是回答不就代表自己醒著嗎?三更半夜哪個正常人還醒著?哪怕確實是自己睡不著。
但會很可疑不是嗎!
白發(fā)青年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就又關上門離開了。
灰原哀仔細聽著對方遠去的腳步聲,久久才回神,悄悄松了口氣。
雖然說砸了莫里亞蒂一瓶子后她也有了幾分面對組織的勇氣,但總歸是怕的。
“灰原,那個人是誰,是組織的人嗎?”
雖然閉著眼沒看到那人想什么模樣,但不妨礙柯南壓低聲音問。
“那個聲音,應該是Bombay Sapphire不會錯??蒲胁康呢撠熑耍业那吧纤?,和我很不對付。經常以各種理由克扣我的實驗經費,包括但不限于器材和小白鼠?!?p> 灰原哀松了口氣,“好在基本不親手殺人,也喜歡泡研究所。雖然不清楚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但你最好別惹他,他人很警惕。”
柯南若有所思。
Bombay Sapphire
孟買藍寶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