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燒傷你們也不用擔心焦慮。我先前讀過醫(yī)書,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夠最有效的褪痕。”
葉梨看著灼華忙里忙外,臉色也一直不好,明顯是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就沒有好好睡覺,柔聲安慰說道。
吃完了也不知道算早飯還是午飯后,灼華就把東西端了出去,房間里也就只留下葉梨和早就進來一直默默無聲快成背景板的傅銘軒了。
“趙叔怎么樣?現(xiàn)在醒了嗎?他的傷勢還好嗎?”
“他傷勢比較嚴重,但所幸有內(nèi)功護持,所以今天中午也就醒了。不過看那樣子,也要在病床上養(yǎng)上一兩個月了。”
傅銘軒回答道。葉梨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又掀開被子跳下了床。
“你干什么?你先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不好嗎?有什么事交代我也行啊!”
傅銘軒又忍不住絮叨了一句。明明已經(jīng)警告過自己,葉梨不喜歡這種事,卻依舊擔心面前這個人擔心到?jīng)]有了分寸。
“我沒事,不是你剛剛說的嗎?趙叔身上的傷勢更加嚴重,我現(xiàn)在好了,可以下床去看看他。好歹是我救回來的人,而且說來說去我們還有案子要處理。早點去看看,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本就是應該的!”
說完葉梨找到了披風,略略整理了一下就準備出去。并對著傅銘軒解釋道,“我沒有生你的氣,你是太子殿下,而且做的事情說的話很大一部分也都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于情于理,在這件事情上我都應該感謝你。但是我不喜歡!如果你以后依舊這樣,我想我們估計也做不了朋友了?!?p> 然后,就推門出去了。果不其然,屋外灼華就已經(jīng)回來等著了。
她福了福身子,上前又給葉梨整理了一下衣服?!靶〗悻F(xiàn)在是要去那位客人的院子里嗎?”
“嗯,他如今住哪?你直接帶路吧!”
東正閣,趙髦就是住在這里養(yǎng)病。因著葉家平日里都只有女人,所以也沒什么男女之防。這院子離葉梨那也近的狠,也就根本沒花幾會就到了。
“葉小姐?”
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這趙髦依舊醒著,并且頗為激動,看到葉梨的樣子就想下來感激葉梨,給她嚇的不行。
以至于,灼華連忙小跑了幾步過去按住這位。
“趙叔不用這么客氣,你也是病人,而且傷勢那么重,還是先好好躺在病床上修養(yǎng)吧!不過按理我這些話不應該在你還在病床上的時候就過來打擾你,可是,歸根到底你是尋死被我拉回來的。我終究不確定您究竟是什么想法,所以還希望你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趙髦沉思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我想知道十五年前究竟什么情況?你這十五年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隨意尋死?就真的只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自己活成了你曾經(jīng)厭惡的樣子嗎?”
葉梨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后,就是趙髦開始一件一件將這過去的秘密逐一托盤而出。
十五年前趙髦接到皇帝指派,跟著其他刑部抽調(diào)大員一起調(diào)查一連三起的離奇殺人案。因著時間不對,趙髦到皇帝下的期限最后幾天才結(jié)束了焦頭爛額的日子,找到了一些線索。
“好家伙,看樣子這個案子的兇手是外邦人?”一人說道。
“這鱉孫的,我們辛辛苦苦查了半天居然是給這些個東西擦屁股,來收拾爛攤子的。你說說他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翻譯跑來我們大燕京城?!?p> 另一個人平日就暴躁,這次更憋不住了。
趙髦安慰他們,“好了,大家都別說了?,F(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線索,等明天上殿報皇上之后,在邦國朝拜結(jié)束就可以進行深入調(diào)查了。大家最近也都忙了好久,也都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等徹底結(jié)束了我去酒樓擺一桌給大家掃掃塵?!?p> 趙髦看著這些天辛苦得來的線索,一連三起行兇手法犯罪現(xiàn)場都異常相似的案子。本身最大苦惱是不知道究竟是大燕本國人還是外邦人,如今顯然已經(jīng)找到了結(jié)果。
雖然這現(xiàn)場迷惑性狠強,當初因為怎么也找不到這些人的行李,所以最開始的判斷就是燕人。可是,后來照著這條路往下走起,卻越來越迷惑。
趙髦看著手里的材料,微微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也搞清楚之前種種不對勁的地方究竟從哪里來的,才終于把這個案子調(diào)到了正確路子走下去。
于是,一群人也就分別離開了。
可是沒想到次日案子相關(guān)內(nèi)容提交給皇上的時候,居然出現(xiàn)了問題。
奏折密信直接被從案桌上扔了下來,趙髦不知所以然卻只能跪在那聽上吩咐。最后的結(jié)果也就是現(xiàn)在葉梨所知道的那樣,當年調(diào)查這個案子的大部分人都被扔到了西北做官。
而總負責人,曾經(jīng)平步青云以為有著大好未來還同時做著太子老師的趙髦直接被扔出了京城。
趙髦離開之后,整個人就頹廢起來,在大街上流浪了許久,最后被一伙來大燕經(jīng)商的西域商隊給救了。
因著他武功不錯,所以一路就跟著那個隊伍做了鏢隊。到了西域之后,趙髦因為頹然受傷不想回京城就在那停留了好久。
恰巧商隊老板的女兒性格開朗,喜歡在各個小國之間來回轉(zhuǎn)悠,所以趙髦也就跟著她一起既當了保鏢,也了解了西域各國的大體風情特征。
并且還遇到了月老牽的紅線,幾年下來,跟那商隊老板女兒還在西域有了孩子。
趙髦被皇上貶出京城的時候是一片懵然的,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找到線索,明明只要再給一段時間就能抓到兇手,為什么皇帝發(fā)了這么大氣?
那個時候他也是真的不明白,離開京城來到西域也的確是失望落寞所致,而這個開朗跟楓葉一樣熱情的西域姑娘也確實給了趙髦生活的很大慰藉。
本來他曾經(jīng)以為一切就都朝著這個方向走了,自己的一輩子,不了解的謎題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桑児蕝s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