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中午的時候,林普是順道來看看李薌他們的,都是月中旬了,看看李薌的工作需不需要調(diào)整一下,桃子和他說,想要回老家結(jié)婚,可是李薌還在猶豫。
林普很喜歡李薌,這個男孩干活踏實,不多言多語的。
桃子找他時說了自己和李薌的關(guān)系,他也為李薌高興,有桃子陪著是很好的,不孤單。
林普在停車場里看到了姜豪仁的車,他知道姜豪仁也來這里啦,那徐海洋呢?
最近徐海洋不知道為了什么,大手筆的花錢在城市建設(shè)里,是想為自己的新公司鼎盛造聲勢嘛,可又不見他和市里的大人物們有來往。
徐海洋做事還是那么的低調(diào),林普想。
“走四方,路迢迢……”他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林普把手機(jī)放到耳朵旁。
“林普,我回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慌不急的說。
林普的頭嗡的一聲,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這是失蹤了十多年的一個人的聲音,不!是死了的一個人的聲音。
他不敢相信的張大嘴巴看著手機(jī),想要從手機(jī)里看出一個人來,或者說,他希望有一個人從手機(jī)里爬出來……
“林普,我想你更想知道,當(dāng)年我是怎么死的,但這不是我現(xiàn)在要和你說的,你需要知道的是,徐海洋拿走了所有我的東西,我被他追殺躲到了一個地方,那是你給我提供的地方,你老家。
徐海洋現(xiàn)在想要學(xué)馬耀揚(yáng),你的仇人馬耀揚(yáng)看是徐海洋的對頭,但也是徐海洋想要巴結(jié)的人。
看昨天網(wǎng)上的新聞了嗎?馬耀揚(yáng)又出風(fēng)頭了,說是十佳企業(yè),還是為民做好事的慈善大使呢。
要不是他當(dāng)年集結(jié)了那一幫人搞什么開發(fā)區(qū),我唯一的親人,你的老婆就不會出事。
行了,我不是要你記得過去,我是要告訴你,徐海洋也是當(dāng)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塊地就是他提供給馬耀揚(yáng)的,本來是我跟人家簽了合同的,可是我死了,他就偷去了我所有的合同。
那可是人家抵押給我的……
這些年他用我的錢收買了馬耀揚(yáng),卻沒想到,馬耀揚(yáng)是個黑吃黑的人,想要他手里所有的東西,包括我的王安。”
驚疑過后的林普默不作聲的聽著電話。
“尚靜,你是要告訴我什么?”
尚靜嘿嘿的笑,她就知道,只要一提林普的老婆林普就會激動,那可是林普的大忌。
“我不想要你做徐海洋的幫兇!”
尚靜簡明扼要的說,對于簡單的人,多說一句都是廢話。
“那你是不是幫兇呢?”林普問。
“我不是,我是商人,但我也有底線,我從沒想過要用那些抵押的合同里的任何一個去威脅任何的一個人!我是想要他們不斷的掙錢,我就有錢,我有了錢,我的王安就能好好的活著?!鄙徐o說的是實話。
尚靜沒有死!
林普笑了,尚靜會為喬葉馨報仇的。
林浦太了解猴精的尚靜了,所以當(dāng)尚靜的電話打過來,說她是誰的時候,他除了驚訝尚靜怎么會蟄伏這么久,就不再感到恐懼了。
尚靜活著的事他一點(diǎn)也不感到是什么稀奇的事,尚靜是不會輕易死的,特別是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后。
尚靜怎么可能放下那么多掙錢的機(jī)會死掉呢,她可是要掙錢給王安治病的,只是可惜了那個王佑里。
林普來春草這本來想要嚇唬嚇唬姜豪仁的,想在車庫給姜豪仁來個意外,給姜豪仁一個驚嚇,他是為喬葉馨感到不公平才那么想的。
現(xiàn)在不用了,姜豪仁會有人收拾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保護(hù)安小姐的?!绷制照f。
電話那頭就沒有了聲音。
林普從李薌那知道,姜豪仁在一間沒有監(jiān)控器的房間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林普心里覺得姜豪仁有些怪,怎么單挑個春草茶館里沒有監(jiān)控器的餐廳呢。
那可都是春草老板娘特制的,隔音效果和里面的布置都是上流的。
難道他不知道,春草實際上是給徐海洋打工的人,還這么大張旗鼓的在春草里見什么客人,這個人真是膨脹了,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
秦塞,黃鶴,蠶叢,魚鳧幾個餐廳的名字,都是從《蜀道難》里選的。
徐海洋喜歡《蜀道難》,喜歡到近于癡狂。
林普不知道徐海洋為何如此喜歡,但是,出于對徐海洋的尊敬他就跟著喜歡。
林普悄悄的挨著黃鶴廳的門聽了一下,然后溜進(jìn)隔壁魚鳧廳。
姜豪仁因為徐海洋給他了一個公司管理,最近也很拽,每次安排客人都是在春草茶館這里。
坐在柔軟椅子上的姜豪仁斜楞著他的眼睛,想著早上的事心里還打著鼓,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早上就感覺到徐海洋哪里不對勁,一時沒想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惹了徐海洋呢。
他從早上接完徐海洋就感覺徐海洋的神色里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就好像自己挪用了公司里的錢露餡了。
這才半宿,是沒人來得及知道的,再說他正在想辦法呢,也不知道春草一大早去了哪里,要不也能從她那倒一下。
恰好有人說要見他,要和他談筆生意,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好的姜豪仁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他就約好了那個打電話的人,在春草茶館這里見面。
此時,一個女人匆忙的進(jìn)了黃鶴廳里,輕巧巧的坐在姜豪仁對面,毫無陌生感的望著姜豪仁。
女人臉上帶了點(diǎn)微紅,身上卻沒有外面的冷氣。
女人看上去感覺年齡不小了,四十歲多的樣子,頭上戴著漁夫帽,帽子外的頭發(fā)是紫紅色的,很張揚(yáng),女人身上藍(lán)灰顏色的格子呢大衣里,是高領(lǐng)的藍(lán)色羊絨衫。
在春草茶館里還穿這么多衣服,這是要做好隨時出門的準(zhǔn)備啊,姜豪仁想著。
從衣著上也看得出,女人應(yīng)該是性格很利索的人也可以說潑辣的人。
女人嘴唇不薄,打著紅色的唇釉,女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人!
單從她的那張小嘴,就能看出來,以前是多么的紅潤。
唇有形,唇紋不粗糙,中間稍厚實一點(diǎn),很讓人想要伸手撫摸。
還有一個招人愛的鼻子,上翹一點(diǎn),人中正中間。
應(yīng)該說這是一個很乖巧的女人,但是,她神色里的那種氣質(zhì)很像一個人,死去的喬葉馨,姜豪仁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