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站在這里的是一些這家公司的股東,來這一趟也只不過是關(guān)心自己會不會虧錢。
雖然不知道人說的是表面話,還是真心話。
或者只是為了病床上躺著的中年人為他賺錢。
但要是這些都是真心話的話,那這個股東的人品倒是不錯。
而躺在病床上的中年人一直沒有接話。
但臉上那驚嚇過度,還帶著驚慌的表情是遮掩不住的。
白蘇知道,他一定經(jīng)歷了常人無法經(jīng)歷的事情。
不用想,誰見到鬼魂都會被嚇的不輕。
陳新安的能力不錯,這家公司雖是父輩打下的家業(yè)。
但在他繼承公司后,這家公司的市值就一直不斷的上漲。
而且市值也比樊梁公司高出不知多少倍。
雖然現(xiàn)在陳新安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但也多多少少聽進去了些。
陳新安以前不是沒有聽說過,只要和樊梁公司搶業(yè)務(wù)的公司老板,就會出事。
但那時候陳新安根本不信,也只以為巧合或者家族內(nèi)的爭斗罷了。
像他們這種生在大家族的孩子,爭奪家產(chǎn)都是避免不了的。
但慶幸的是陳新安家族不是這樣。
陳新安家里有三個孩子,他排行老二,也是家里最有經(jīng)商天賦的一個。
而他的哥哥不喜歡經(jīng)商卻喜歡藝術(shù),而他的妹妹也是一個愛玩的主,對家里的產(chǎn)業(yè)也沒有想法。
這些也是和他們從小到大的教育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陳新安家教非常好,也從來不愿意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
雖然商場上充滿了爾虞我詐。
但陳新安一直秉性著誠信做人,踏實做事。
即使競爭也都是公平競爭。
誠信做人,踏實做事。
這是他們家族的祖先。
也是家族一直秉持著這個祖訓(xùn),才讓他們家族一直昌盛至今。
沒有這些人在自己耳邊說的這些,陳新安從來沒有往樊梁身上去想。
但他忘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陳新安一直以為就只是一個競標(biāo)而已,根本沒有必要殺人放火。
剛在腦子里想到是樊梁害的自己,
但瞬間被陳新安否定了。
自己的傷不是人能做到的。
今天經(jīng)歷的一切讓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一個不真實的夢。
一個惡夢。
妹妹想到都讓他絕望,讓他痛不欲生
當(dāng)時的他精神都差點崩潰。
沒人知道那種,看著自己的雙腿慢慢變成木頭是什么感覺,
當(dāng)時,
陳新安像往常一樣在處理文件,
突然間,
自己的雙腿慢慢變得麻木,
當(dāng)時的他還以為是自己坐久了,站起身想活動一下。
但當(dāng)自己站起身的一瞬間,
陳新安的雙腿好像不是他的般,瞬間倒在了地上。
即使到這個時候,陳新安也沒有多害怕。
也只以為是自己身體不舒服。
但雙腿的麻木沒有持續(xù)多久,就開始傳來鉆心的疼痛。
陳新安忍著這鉆心的疼痛擼起了自己的褲腳,
但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卻。
他竟然看見自己腿上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
腿上的肉在一點點消失,皮膚也一點點失去彈性,變得干癟。
隨著腿上的肉消失,伴隨著的還有那種被刀活生生一點點剜去肉的疼痛感傳來。
又有如上萬只螞蟻在瘋狂啃噬。
隨著疼痛感加劇,陳新安感覺自己的兩只小腿,像是被雙層大巴山碾壓過無數(shù)遍一般,好似骨頭被車碾壓成一段一段。
躺在地上的他直接痛的死去活來,
臉上的肌肉都因為這非人的疼痛擰做一團,仿佛苦瓜般,
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汗也滴答滴答落到地毯上。
此時的陳新安已經(jīng)痛的根本喊不出聲音。
經(jīng)歷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疼痛的陳新安,根本連求救的聲音都無法發(fā)出來。
只能長著嘴巴無聲吶喊著。
眼睛也因為這疼痛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速喘息著。
陳新安感覺自己一雙小腿的骨頭,在被萬根灼熱利刃凌遲。
又像雙腿被放進絞肉機里瘋狂攪動,
那種痛徹骨髓,讓人的精神都要崩潰。
陳新安也算是意志堅韌,就是這樣他都沒有被痛昏過去。
要是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陳新安寧愿自己昏死過去。
陳新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雙小腿,
從皮膚干癟,
到慢慢消失,
然后變成了·····
兩根木頭。
················
想到這些。
陳新安滿臉的驚恐,雙手緊緊抓著被角。
此時的他雖然清醒了,但那份疼痛好似烙在印他的靈魂上。
即使躺在病床上的他,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在受煎熬,在受那份鉆心之痛。
頭上瞬間布滿汗珠。
嘴巴里也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身體也不自覺扭曲著。
老人看見躺在床上的陳新安情況不對,連忙讓站在這里的人幫忙叫來了醫(yī)生。
很快,
白蘇就看見醫(yī)生進來了,給陳新安打了針鎮(zhèn)定劑。
白蘇看見躺在床上的陳新安,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會讓他如此驚恐。
但讙樂卻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但現(xiàn)在也不是給白蘇解釋的時候。
在心里說道:“走吧,既然確定是鬼靈干的,那也沒有必要在這了?!?p> 當(dāng)走出醫(yī)院,白蘇就忍不住問讙樂。
“到底怎么回事?!?p> “可伶他?”
白蘇沒有看見讙樂的眼神,誠實說道。
“有點。”
“誰來可伶你。”
白蘇:“········”
白蘇想起來之前讙樂不止一次嫌棄自己,嫌棄自己是窮鬼,嫌棄自己辛辛苦苦買的房子像個棺材。
讙樂這么說不是因為他不憤憤不平,也不是看人家不可伶,而是他看的太多了。
可伶的人多了。
現(xiàn)在也不會像白蘇這樣,
看見人家可伶就要去替人家打抱不平。
讙樂愿意跑這一趟只是因為傷他的“人”,正好是自己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罷了。
可伶?
這些有錢人吃香喝辣的時候,有沒有可伶下白蘇他們這些底層工薪階層。
雖然讙樂這么說有點冷心冷血,但看見那些人只能看見錢,
沒有一點人情味時讙樂心里就是不舒服。
在他們那個世界里,這樣的人或者生物太多了。
讙樂任務(wù)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做生意,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
白蘇即使可伶他又能做什么。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是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