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不用吃藥了
白嬌嬌愣了下,心里狠狠一跳。
壞了,她怎么把這遭給忘了!
她接過手機,對著岳星辰詭異的眼神,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鎮(zhèn)定給出解釋。
“是賣狗的男人,我最近想養(yǎng)狗,備注改的簡潔了點。”
岳星辰這才松了口氣,往四周謹慎地看了一眼,對著她悄聲道:“那就好,你可千萬不要一邊搭著封總一邊還在外面跟其他男人有牽扯,封總盛名在外,他可不是好惹的。”
“想什么呢你,我哪敢。”
岳星辰這話說的就有點真心實意了,白嬌嬌最近也跟她混熟了點,發(fā)現(xiàn)這孩子還真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雖然爭強好勝,但不壞。
她安撫了岳星辰一陣,然后拿著手機走到角落,給封聞洵回撥了過去。
“阿洵……”她語氣捏的很柔,幾乎要夾子音,把想念發(fā)揮的恰到好處。
“出來,我在橫店后門等你?!?p> 封聞洵聲音很冷,簡短發(fā)出命令。
白嬌嬌愣了下,隨即皺著眉朝著他說的地點走了過去。
后門,很高調(diào)地停著一輛曜石黑的邁巴赫。
白嬌嬌抿唇,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露出厭倦的神情,小跑著過去開了副駕車門。
“來后面?!?p> 駕駛座上坐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司機,封聞洵人在后座,神情肅冷,儀態(tài)懶散,淺色的薄唇中,叼著支細長的香煙。
見白嬌嬌來了,他的眼睛往她身上瞟了瞟,隨即把香煙扔在車內(nèi),用皮鞋攆滅了那一點火光。
白嬌嬌有一陣子沒見到這人了,她一邊慢吞吞的轉(zhuǎn)移場地,一邊小心翼翼觀察他。
他似乎是才出差回來,身上穿了套墨藍色正裝,領(lǐng)帶系的一絲不茍,冷峻面龐沒什么表情,眼波深沉,眉宇間縈繞著抹煩躁。
白嬌嬌打開后車座的門,封聞洵煩躁地扯掉了自己的領(lǐng)帶,司機懂事地當(dāng)即離開了這輛車,白嬌嬌心里一沉。
下一秒,她人被封聞洵冷著臉用力拉扯進懷中。
他身上的煙味嗆的她下意識別開臉,封聞洵卻不準,精準捏住她的臉,去撕吻她的唇。
娘的,出門忘涂口紅了。
……
疼,好久沒這么疼了。
這男人很久沒這么不管不顧地折騰她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白嬌嬌最后眼中含了淚。
因為是在車上,兩人都沒脫衣物,很方便事后整理自己。
白嬌嬌顫抖著把裙子放下來,最近過得是太好了,以至于她今天沒什么心理準備,不自覺地,就讓淚珠滾落了眼眶。
封聞洵降下車窗,釋放滿車夾雜著煙味的石楠花香。
情緒得到發(fā)泄,他胸腔累積的火氣散了不少,冷淡打量白嬌嬌一眼。
她本來是盤著頭發(fā)的,如今卻鬢發(fā)散亂,烏黑云鬢垂落在肩膀,黑白對比襯得她本就雪白的肌膚愈發(fā)白的亮眼。
水汪汪的眼,如今正委屈的垂著,沒看他,粉白的面頰,淚珠滾滾而落。
美人垂淚,楚楚可憐,畫面還是非常動人的。
他心里堵的厲害,煩躁地掐著白嬌嬌下巴讓她抬臉,語氣很冷,帶著不耐。
“哭什么?”
白嬌嬌心里瘋狂罵他祖宗十八代。
他剛才的行為,粗魯又野蠻,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和強抱無異,她身心受創(chuàng),還不準哭一會兒發(fā)泄下?
想歸想,她理智還在,淚汪汪抬眼問他:“阿洵,你今天怎么了。”
封聞洵今天的情緒不對,肯定不對。
往常他就算再久沒和她見面,也不會對她像今天這么差勁,不管不顧。
封聞洵松開掐著白嬌嬌的手,煩躁地把剛才解下來的領(lǐng)帶扔給她。
白嬌嬌順從接過,又給他系了上去,結(jié)扣完美,一個褶都沒在上面留下。
封聞洵確實很煩躁,事情發(fā)展不受他控制了。
封家老爺子想讓他聯(lián)姻的竟然是季家,季家是開銀行的,水很深,對方未必會愿意讓他把白嬌嬌養(yǎng)在身邊。
他原本想避開這個大坑,所以整場酒宴都板著臉,就差把他的不愿意寫在臉上,偏偏那個女的不知道錯了哪根筋,一眼就看中了他。
聯(lián)姻是他自己答應(yīng)的,迫于家里壓力,他不能拒絕。
但白嬌嬌……
封聞洵沉沉看向白嬌嬌認真給他系領(lǐng)帶時的白皙小臉,不得不承認,他不舍,真的不舍。
“白嬌嬌,你自己說過的,你不要名分?!?p> 皺眉盯了白嬌嬌片刻,封聞洵煩躁開口。
白嬌嬌愣了下,茫然抬眼看他,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這男人這時候提起這事,再加上情緒還這么不對,難道……
封聞洵下一秒的話打斷了她所有的思考。
“待會兒不用吃藥了,我允許你留個孩子?!?p> 白嬌嬌手下動作一頓,無意識地加了力,領(lǐng)帶瞬間收緊,封聞洵一把推開她,輕咳的同時臉上帶了點怒:“白嬌嬌,你這是高興傻了,想要勒死我嗎?”
他力氣不小,且從來都不知道收力,白嬌嬌因為他的動作差點從車座上摔落,封聞洵又冷著臉把她拉回來,幫她整理了下那些因他而散亂的鬢發(fā)。
封聞洵語氣放柔了許多:“聽話,最近在鹿苑老實點待著,除了拍戲哪也不要去,我會盡量抽時間回來看你的,知道嗎?!?p> 白嬌嬌巴不得他一輩子都別回來,聞言卻只能憋屈地含淚點點頭。
眼淚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沒法控制的,她現(xiàn)在有點上頭。
封聞洵皺眉打量她兩眼,忽然去掀她的裙子:“我剛剛是不是傷到你了?”
他不明白白嬌嬌哭個什么勁,唯一能想到的,就那一個方向。
白嬌嬌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有其他動作。
“沒,是我好久沒看到你,太高興了,喜極而泣?!?p> 她這話太假,封聞洵沒信。
但白嬌嬌拒絕了他的關(guān)心,他也懶得再探索。
把手換了個方向,落在她臉上,幫她擦掉了眼角的淚珠。
“別哭了,哭腫了眼睛又要被導(dǎo)演罵不好上鏡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很快就要走了,想看你笑一下?!?p> 白嬌嬌,當(dāng)場呆滯。
這是什么品種的絕世大變態(tài)。
折磨完她還得逼著她對他笑。
她僵硬地對著他扯了扯嘴角。
封聞洵被她的表情逗樂了,心里的積郁消散去不少。
他語氣嫌棄,卻帶點笑意,又幫白嬌嬌擦了回淚珠。
“笑得比哭還難看?!?p> 白嬌嬌怔怔地看著他。
笑?笑你大爺!我笑你個媽賣批!
封聞洵又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兒,直到司機自己回來了,禮貌地敲了敲車窗。
“封總,三十分鐘后還有個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