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開四脈之后才能修煉武學(xué),第四脈,乃是陰陽二脈,唯有貫穿了陰脈,七脈開通了四脈,自身靈力,才能在體內(nèi)形成一個真正的大周天。
周天形成,才能自如!
斗轉(zhuǎn)星移很是特殊,它首先,會在人體之中,形成虛幻的七脈,代替人身真正七脈,從而短暫的可以讓周天形成,如此,斗轉(zhuǎn)星移之法自能運用。
當然,這也僅限于斗轉(zhuǎn)星移,無法讓其他武學(xué)替代而進,否則的話,這斗轉(zhuǎn)星移會讓整個人界的少年天驕瘋狂起來。
單說斗轉(zhuǎn)星移之威,關(guān)鍵就體現(xiàn)在這個名字上面,斗轉(zhuǎn)星移,代表著變化,千變?nèi)f化,它可借力打力,又能一定程度上,轉(zhuǎn)移他人攻來之力,端的是很玄妙。
姜希寧九人借斗轉(zhuǎn)星移之威,可以在瞬間之中,集合九人之力構(gòu)建起強大的防御,已足見此法的威力。
修煉過后陸銘心中就有一個概念,倘若自己掌控的住,又有一群配合默契,可全力相助自己之人,那么,這斗轉(zhuǎn)星移之法一旦運轉(zhuǎn),那或許是數(shù)倍于自己之上的實力,都難以破開這道防御。
可惜這一點很難做的到,畢竟,施展在太多人身上,自身就無法完好的掌控住斗轉(zhuǎn)星移。
姜希寧對于此法顯然得心應(yīng)手,最終也只選擇了八人,原因就在這里。
如果可以放肆而為,當天最終一戰(zhàn)來阻攔自己的,那就不是九人,而是十八人,甚至是二十七人了。
在眾多新學(xué)子中,開氣脈成功的,不僅僅只是他們九人。
接連運轉(zhuǎn),約莫倆個時辰左右,陸銘退出了對斗轉(zhuǎn)星移的修煉,他眉頭旋即皺了一下。
姜希寧道:“父親說了,天關(guān)境及其之前,這已夠你用了,什么時候你破天關(guān)而出,再去姜家,我父親會將下部斗轉(zhuǎn)星移傳授給你,這樣做,是免得你太過冒進,從而走火入魔?!?p> 是這個道理!
陸銘深吸口氣,道:“就勞煩你幫我問清楚一些,我想盡快知道答案?!?p> 關(guān)于父親的過去,他實在太想知道了。
姜希寧道:“我會的,只是未必能如你所愿?!?p> 陸銘明白,父親有心想要隱瞞,姜希寧之父就未必會告知他一些詳情,但不管怎么樣,先問了再說。
“我先去道河了,以后有空聊。”
姜希寧輕輕點頭,目送著陸銘遠去,不知不覺間,雙眸之中,一點點的淚花浮現(xiàn),那全是對陸銘的心疼和憐惜…
道河在主峰,陸銘到了后,不久,吳道言飄然而來,開啟道河,需要有他親自坐鎮(zhèn)在旁。
吳道言引領(lǐng)著他向著道河所在而去,邊走邊道:“如今,還適應(yīng)學(xué)府中的生活吧?”
陸銘應(yīng)道:“還好,過的還算充實?!?p> 沒什么所謂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的,畢竟過去的這些日子中,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修行上,雖然有一些插曲,在當下,還影響不到他。
吳道言微微一笑,道:“但是留給你的時間,未必就一定還有那么多,這個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p> 陸銘聽不大明白,每個學(xué)子,都可以在學(xué)府中修行五年,為什么,自己是個例外?
吳道言淡然道:“當天,老夫的本意,是不想讓你參加這新進弟子的考核,如你自己所想,安安靜靜的修行其實挺好,但侯爺說,如今要必爭,你現(xiàn)在是否真正明白了,要爭的是什么?”
陸銘當然清楚,爭的是他自身在學(xué)府中地位,亦是代表著東荒武道學(xué)府,與人界其他八域上的天驕爭鋒,為東荒武道學(xué)府,爭取到更好的未來,雖說人界環(huán)境一天不如一天,該爭還得爭,直到?jīng)]必要爭的時候結(jié)束。
“府長,我會盡力!”
吳道言笑了聲,道:“小家伙,其實你還不明白,你的戰(zhàn)場,當你在北元城外,開啟了氣脈之后,就已不在東荒域,甚至已不在這人界。”
陸銘心神一震,道:“府長,您這給我安排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他連開脈都還沒走完,就把自己的戰(zhàn)場,安排在人界之外了…陸銘盡管也知道,終有一天,他要走出人界的,只是讓自己現(xiàn)在就準備著,這不懂這是為什么。
吳道言說道:“不僅是你,落冰璇、還有各域的絕代天驕都是如此,至于原因,只有一個,時間不多了?!?p> “為什么時間不多,你不用問,以后自會知曉,而老夫和你講這些,目的只有一個,把眼光放遠一些,學(xué)府中的這些紛爭,都只是小打小鬧,不用去太過在意?!?p> 陸銘聞言,苦笑了聲,道:“有些人咄咄逼人,這可不怪我?!?p> 那好像委屈的樣子,吳道言笑罵了聲,道:“那你便不要拖拖拉拉的,趕緊解決了,你越是有顧慮,跳出來的魑魅魍魎就越加的多,殺雞儆猴,震懾他人,懂不懂?”
陸銘心神頓時一凝,這番話中,透露了太多的意思,而最讓他有所震撼的是,吳道言對他的實力,似乎很清楚。
他難道看穿了自己其實已經(jīng)開了三脈,他察覺到自己開了天脈的這個事實了嗎?
吳道言看了他一眼,再道:“你這個人,心中顧慮太多,遇事當斷不斷,你以為,保留幾分,這是對自己的保護,卻是忘記了,你鋒芒不夠,所以才有人肆意來挑釁?!?p> 陸銘眼神微凜,真是因為,他鋒芒不夠的緣故嗎?
“以落冰璇為例,不錯,她出身太過榮耀,這是她人不敢招惹的原因所在,可她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之時,便將自身的出色,完完全全的展現(xiàn)了出來,令人自慚形穢,不敢多起任何心思?!?p> “不要說同代之人,她在北淵武道學(xué)府中,無論是執(zhí)事導(dǎo)師,還是各大閣老,均不敢對她有任何針對,這與她的出身無關(guān),而是人們看的到,她是人族的絕對希望?!?p> “那么,即使某些人心中另有他想,也不敢隨意出手?!?p> 陸銘沉吟一會,說道:“您說過的,她的出身太過榮耀?!?p> 吳道言差點就罵出了聲:“你這個榆木腦袋,她的出身,的確是保證哪怕至尊強者要動她,也得掂量一二,你沒有這個出身,不得不有所顧慮?!?p> “可你想過沒有,若然你做的足夠之好,即使你沒有那般強大的出身,他人敢對你出手?”
“如若有,誰敢伸手,東荒域主府就會出刀,斬了這只手。”
“一次倆次之后,看什么人還敢!”
落冰璇被稱為人族唯一的未來,她可以支撐起人族未來的天,那么,陸銘表現(xiàn)的也足夠出色呢?
也許不會有人認為陸銘在未來,不可能比肩落冰璇,但只要讓人看到,他在未來,可以站在落冰璇身邊,這同樣是大出色。
那就足以,讓得人界諸多至尊強者愿意來守護。
人族贏弱多年,落冰璇雖強,那也需要足夠強大的助力,否則,僅她一人,如何面對諸天萬界?
這個道理,陸銘明白了,不過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一事,問道:“府長,您這般教導(dǎo)我,讓我去鋒芒畢露,該不會又是要拿我作餌吧?”
他太普通,便不會有人關(guān)注,他若太出色,影響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就自會有人出手。
有人出手了,才能出刀子,才有機會去斬手。
吳道言怔了一下,旋即罵道:“你這小混蛋,剛才還榆木疙瘩一個,現(xiàn)在就聰明了?”
“就是這樣,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瞧老人現(xiàn)在惡狠狠,像是要吃人的樣子,陸銘可不敢不愿意,否則的話,他會不讓自己進道河的。
當然,陸銘心中自是愿意的。
他進學(xué)府并沒有多久,到如今為止,也只是知道,學(xué)府中的這些頂尖人物之間,有所謂的理念不合。
這很正常,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和選擇,你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和你保持一致,這不但不現(xiàn)實,也太過于霸道了。
但,不管怎樣的理念,不管怎樣的不合,那都不該將這份爭斗,席卷到學(xué)子的身上。
只是一個玄級任務(wù)而已,最終堪比天級任務(wù),他們最終雖是都安然歸來,可那絕非是因為運氣,是陸銘擁有劍眼神通,硬生生的吞噬了鎮(zhèn)靈獸的本命精血,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頂尖人物斗法,卻是席卷到學(xué)子身上,無論他們有什么樣的理由,陸銘都不認可,而他也不相信,那些人有多正直。
倘若真的正直,公正無私,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既如此,陸銘就愿意配合。
吳道言知曉陸銘不會拒絕,心有赤誠,熱血正氣的少年,在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后,不可能會無動于衷。
“那么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可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p> 陸銘道:“您也別讓我失望,我可不想又一次被追殺,差點就回不來了?!?p> 說的是上次當誘餌,被仙神宗天關(guān)境強者追殺的事。
然而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吳道言此刻,卻是深深的沉默了下去,神情隱隱變化,似是心緒有些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