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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筆如刀

第二十一說 蟑螂

竹筆如刀 孤獨一刀清海 6744 2022-03-11 18:10:43

  “蟑螂或稱蜚蠊,俗稱茶婆子、偷油婆、貨郎、灶螞子等。在昆蟲中,蟑螂是最古老的種類之一,遠在35000萬年前,就已經(jīng)在地球上生活了??”

  王福爾很隨意地瀏覽了《蟑螂》這生物學著作的開頭,便用手挑起封面的側(cè)頁。一張佩戴著金絲眼鏡,俊朗秀氣的臉;臉上泛著甜甜的微笑,微笑十分的干凈,不帶半點邪氣。

  “趙明,生物學教授;蟑螂防治專家,對蟑螂的防治、訓養(yǎng)有著獨到的見地……”

  王福爾嘴里讀著書上對作者的簡介,眼睛卻默默注視著眼前這位并不秀麗,卻十分貴氣的女人?!安恢?!大姐今天來有何見教?”

  “請叫我,李姐!不必客套?!迸耸值母纱?,簡單一句話語透顯出霸氣。

  “那好,李姐!我是王福爾,您就叫我王探長。我喜歡這樣的稱呼。”王福爾感覺眼前的女人給他一股難受的壓抑,想緩解一下情緒,調(diào)侃了一番。

  “只想問一句!王探長,敢不敢接這個案子。”眼前的女人依然簡單的干脆。

  “趙明的妻子誤服過量安眠藥身亡!”“是!”“《日報》上頭版頭條《“酷”總裁誤服身亡,好丈夫熱淚揮灑》。”“是!”

  “李姐,那您找我有什么事?”王福爾習慣性地用右手掃了一下鼻尖。“調(diào)查趙明,找出真兇!”

  “不是已經(jīng)定案,誤服身亡嗎?還查什么?”“我姐不可能自殺,一定是趙明謀殺了我姐?!爆F(xiàn)在王福爾才知道趙明是眼前這位女人的姐夫,她不稱呼姐夫,而直呼趙明,可見心底對趙明的成見一定很深。

  “李姐,您有什么證據(jù)?”“沒有!所以找您?!?p>  “只是??”王福爾知道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案,而且趙明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的妻子是“酷”牌集團的總裁,如果著手查的話,難度一定很大。但這也是自己遇到的比較有難度的挑戰(zhàn),自己不是專為別人查找有否情人的,接過的幾個案子都是幫忙探查是否丈夫出軌,搞得自己仿佛就是跟屁蟲、臭蟲。王福爾知道用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此時頭腦中的猶豫不決使得他也懶得再思考用什么詞好了。

  “怎么?不敢!還是沒那本事!”“如果我說都是呢?”王福爾掃了一下鼻尖,不過此時的動作卻十分的瀟灑。

  “王探長,您不會不同意的。這是兩萬元,作為查案的費用?!迸送nD了一下,“王探長,您大學工商管理畢業(yè)。卻跑到那么個小地方搞什么偵探所,與其說是為了糊口,不如說是為了心愿。我了解過了,前些日子您所接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胡鬧案子。這??才是真正有挑戰(zhàn)性的,如果不接您會失望的,而且錢不是問題,如果幫我查清了事情的真像,這張五萬的支票就歸您了。不過,一定要嚴守秘密!換句話說吧!請您幫我完成心愿一一找出我姐死亡的真相!”

  女人甩出了一個信封,動作快速而麻利。這是眼前這個女人進門來說得最多的一次,也讓王福爾領(lǐng)教了。

  這樣優(yōu)惠的條件不接白不接。王福爾尋思著?!爸x謝!”王福爾單手抓住甩來的信封,并順勢在眼前劃過一條弧線,信封已經(jīng)正面朝上平端在胸前?!拔医邮堋R欢ㄊ乜谌缙?!”

  “只是,為什么相信我?”王福爾補了一句?!耙驗殄X!它是好東西,卻也會要了人的命!”

  “這個女人不簡單!”王福爾此時注意到女人眼里掠過的那縷冷漠的寒意!

  “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您姐姐死亡的?”“保姆英子。”王福爾又詢問了一些有關(guān)保姆的事情,眼前這位女人與他約好下次與英子在“原色”茶莊見面。

  李若云,酷牌集團總裁。酷牌集團是李家祖上創(chuàng)立的產(chǎn)業(yè),遠近聞名。父親李天龍,能力超凡,將祖上的家業(yè)擴大到了海外。由此,酷牌集團可以說是地方上最有實力,且最有影響力的產(chǎn)業(yè)??上Ю钐忑垱]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李若云是大女兒,李若霜是二女兒。李若云天生秀質(zhì),溫存得體,相反李若霜,冷若冰霜,為人刻薄。李天龍當年將家業(yè)傳給大女兒,而二女兒李若霜去了美國哈佛大學深造,前年回國,不愿意在酷牌集團就業(yè),自己開了家公司??

  王福爾正分析著桌上搜集到的有關(guān)李家的資料,突然鬧鐘起,時間到了。

  “原色”秋千茶莊里,十來個茶幾分布在屋子的四周,每張茶幾前后各有一個由屋頂直掛而下的秋千。屋頂上方用人造樹葉、人造花裝飾得如森林般綠意。畢竟是人造的,清幽不起來,而且屋子里很暗,茶幾上都點著蠟燭。這地方最適合情侶約會。

  王福爾對這個環(huán)境十分熟悉,心底卻十分不喜歡。那是因為大學時自己常帶女朋友到這樣的茶莊里約會,可是女朋友卻以“莫須有”的理由與他分手,他發(fā)誓不再上這種地方。

  “王探長,這里!”一個女人輕微而干凈的聲音,清脆而有震懾力?!澳?!李姐!這位就是英子姑娘吧!”

  英子與李若霜中間隔著個茶幾,對面各坐在一個秋千上。李若霜正悠然的蕩著秋千,相比之下英子顯然十分拘束。雖然暗淡的燭光看不清英子的臉,但是王福爾想像得出英子此時臉上的表情。

  “是!坐!”李若霜坐正。王福爾利索地選擇了坐在英子旁邊,也許是李若霜令他敬畏吧。

  “英子姑娘,我想詢問幾個有關(guān)李若云夫人的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對了,不用害怕,只是詢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至于我,我想李姐應(yīng)該都告訴您了吧?!?p>  “嗯!”英子特別緊張,才來李家三個月,女主人就死了。王福爾明顯感覺出秋千在抖動。

  “您不用緊張!慢慢說。您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女主人死亡的?”

  “夜里兩點多,我??”可能是警察詢問多次了,對于這些英子已經(jīng)能熟練地演說了。王福爾也感覺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您告訴我,當時您看到什么情景,比如說夫人的神情、有沒有打斗的痕跡等等??”

  “夫人的臉是彎著的,很痛的那種?!?p>  “哦!”

  “夫人是不是夜里有吃安眠藥才能入睡的習慣?!?p>  “是的!由于工作壓力,而且趙先生常外出講學或在實驗室研究蟑螂很少回來,所以,夫人常會靠吃安眠來治失眠。”

  “那么李夫人與趙先生生活中會吵架嗎?”

  “不會的??不是,會的。而且,吵得很厲害!”英子低著頭,王福爾卻覺察出她的眼神瞄了一眼李若霜,王福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若霜,此時李若霜那對冰冷的雙眼正直鉤鉤地盯著英子。

  “當天,趙先生人在哪里?”“趙先生去了S市講學,我用電話通知了他,他才趕回的?!?p>  “那您與夫人吵過架嗎?”王福爾這突然的一問。英子愣了一下,哭腔頓時出來。

  “不!王探長,夫人對我就像親媽媽一樣,我是不會與她吵架的,更不會害她,您不是懷疑我吧!”沒想到小姑娘的神精是如此的敏感,反而搞得王福爾尷尬萬分。

  “英子,這些事不許告訴趙明,知道嗎?如果你還想在這里干下去的話?”李若霜冷冷地冒出一句來,讓倆人都顫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王福爾總感覺李若霜的眼神讓人不舒服。所以,詢問時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隨便問問。下樓梯時,李若霜走在兩個的后面,仿佛是押著兩上受刑的人一樣,讓王福爾總感覺后背有股寒意。突然英子一個踉蹌,王福爾一把拖住英子。王福爾感覺英子手里有什么東西擠給了他,他順勢捏起。

  “小心!別摔了!”王福爾邊安慰英子,邊自然地將手放入褲兜里?!爸x謝,王探長!”英子連連點頭哈腰著。

  等倆人的車開遠了,王福爾才打開英子塞給他的字條。

  “李若霜小姐不知為什么要我說夫人夫妻倆不合,其實他們在生活中很和睦的?!?p>  “這個女人倒底扮演著什么角色?!蓖醺栃睦镌絹碓?jīng)]有底了,他用食指掃了一下鼻尖。咦!這個動作剛才沒有出現(xiàn)過,王福爾感覺自己怎么呢?

  陽光明媚的早晨總會給人一個好的心情。

  “賣水果哦。新艷的水果,誰要哦!”農(nóng)民打扮的人,挑著一擔水果蹲在生物研究所門前叫賣!

  門衛(wèi)是位老人,六十歲左右,身體硬朗。“我說老哥,買點水果吧!很甜的?!崩先俗叱鰝鬟_室,捏這個,擠那個,挑了半天也沒有說要買。

  “老哥!這人是誰呀!瞧著挺眼熟!”

  “那當然,這是本市有名的生物學專家。趙明,趙先生。常在電視、報紙上掛照片,當然你瞅著眼熟!”趙明此時,正從研究所出來,可能又是通宵一夜的研究。

  “通宵的工作呀?”“是呀,他常這樣通宵的工作。好人呀。可惜,老天不長眼。他妻子前些日子誤服安眠藥死了!”

  “聽說,他妻子可是大人物呀!”賣水果的用手掃了一下鼻尖?!翱刹皇茄?,總裁,知道不?整個公司上千號人,都得聽她的。要不全給裁了。總裁嘛!”老人話匣子一打開就難關(guān)上,難得有人陪他聊聊天,他也樂意。

  “老哥,這人不錯吧!”“唉!這樣與你說吧,一個與蟑螂打交道的人,會壞嗎?蟑螂是什么?害蟲!他卻愛不釋手。他叫它們服服帖帖的,要它往東就往東,要它往西就往西,厲害呀!”

  “那不成訓獸師了?!币幌?,不對“成了訓蟑螂師了?!眰z人哈哈大笑,自得樂趣!

  “真神了,什么人可以這般手段?!辟u水果的收拾著水果擔子,送老人幾個大水蜜桃,心底嘀咕著感慨趙明訓蟑螂的神奇。

  王福爾尋思著,理著亂蓬蓬的頭緒。

  “安眠藥中毒,即使是重度中毒也不可能出現(xiàn)臉部嚴重扭曲,那么是英子在說謊?是李若霜逼她的。可是她在塞給我字條的時候為什么不提這些?應(yīng)該不是!而要有這樣的狀況除非受極度的驚嚇!李若霜又為什么要英子說李若云夫婦感情不合……”

  “檢驗尸體!”王福爾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這個,畢竟李若云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她的尸體也不是隨便人都可以碰的。

  李若霜為了查明事實,一直不肯將姐姐的尸體火化,尸體一直被冰凍在別墅的地下冰窖里,本來這里是用來冰葡萄酒的?,F(xiàn)在成了停尸間了。

  王福爾先來到李若云的臥室?!霸趺从袃蓮埓玻俊薄澳鞘且驗橼w先生有時深夜才回來,為了不打憂夫人休息,才多放了一張床的。”英子解釋著。

  仔細察看了一番,已經(jīng)幾天了這里也收拾了,不可能有什么收獲的。走進內(nèi)室,桌面上擺著有機玻璃的大匣子,里面有著許多的糯米小盒子。

  “這是什么?”“這是趙先生研究的蟑螂盒子,以前夫人是不允許趙先生拿這些東西進入臥室的?,F(xiàn)在夫人不在了??”英子說到這有些哽咽,也許想到了李若云,“趙先生就把原先只放在實驗室里研究的蟑螂帶回了家。”

  “哦!趙先生也夠敬業(yè)的!”王福爾從大匣子里拿出其中一個糯米盒子觀看著。“好香呀!是從這些小蟲盒里發(fā)出來的?!?p>  “是呀!好香呀!”英子回應(yīng)著,“王探長,請您放下吧,趙先生從來不肯別人動他的東西?!薄芭叮『玫?。”

  李若霜只是跟在倆人身后,好像在“原色”茶莊出來時一樣。

  尸體由于冰了好幾天,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血色。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可以不馬上火化。有些規(guī)定看來也只能是對窮人才有效了。

  “英子,您能告訴我,那天夫人身體是怎樣躺的嗎?”“是這樣的?!庇⒆佑米约旱纳碥|比劃著,“雙手是緊抓著頭部的。”

  “哦!頭部!”王福爾,下意識地注意到了李若云的頭部。查看了眼鼻耳時,耳瓣旁有些的耳屎。王福爾用塑料袋將它裝起來!

  “身體上沒有受措的痕跡,頭部也沒有什么被撞的跡像……”王福爾邊查看,邊思考著。

  李若霜有些不耐煩了。終于開口說話了?!拔艺f大偵探,您探查了那么些天,到底有沒有查到什么?我不會看錯人吧!”

  “李姐,查案是要有耐心的!走吧!我想得會會趙明了!”

  “趙先生,我是B市的動物愛好者,我也特別喜歡蟑螂,今天來就想與您探討一下有關(guān)蟑螂的知識?!蓖醺枺簧砦餮b革履,這還是他第一次穿得這樣正式,顯得有些不自然。人靠衣裝,確實如此王福爾這樣一穿,還是一表人才像的。

  “哦!訓養(yǎng)蟑螂其實最重要的是了解蟑螂的習性!蟑螂是雜食性昆蟲,幾乎在有人居住和活動的各種場所,都有蟑螂的蹤跡?!?p>  說到蟑螂,趙明話語逐漸增多,口若懸河?!绑胂矚g在夜里出來活動,它最喜咬食睡者的眼睫毛,特別是嬰兒的指甲、睫毛。有的孩子甚至所有的眼睫毛都被它給咬掉了。”

  ??

  “趙先生,真是博學多才,今天讓我是開了眼界。告辭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訪?!薄安豢蜌?!難得有人愿意與我聊蟑螂,也算是找到知音了?!?p>  王福爾注意到兩點,沒有見到英子,心想也許出去買菜或者干其他事了。另外,趙明談話中始終沒有談到蟑螂的壞處及如何防治。

  其實,整個談話過程都是趙明自己在講解蟑螂,王福爾根本就插不上口,趙明確實對蟑螂到了癡迷的程度。作為科研人員,這是一位非常出色的。

  出了別墅,王福爾沿著街道走著,也不知走了多遠,走了多久。肚里一陣“咕咕”,便找了家餐館,心底仍進一步分析著案情。

  “王探長!”“英子,你怎么在這里?”

  “我辭去了保姆的工作,現(xiàn)在這里當服務(wù)員?!盀槭裁??辭職!”

  “夫人與趙先生是對我很好,可是李若霜小姐,讓我十分害怕,所以我辭職了?!?p>  “哦!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熟悉呀!好像在哪里聞過,可是想不起在哪了!”王福爾依然是掃了一下鼻子,并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

  “可能是在夫人的房間里吧!這是夫人最喜歡的法國香水的味道,她曾送給我一瓶,在夫人家我不敢用,現(xiàn)在我才哪出來用。很香的不是嗎?”

  聽到這里,王福爾突然警覺起來,他感覺到了什么!“夫人喜歡把香水涂抹在哪里?”“夫人喜歡涂在身上的每個位置。”

  “臉上涂嗎?”“涂的,臉的兩腮。”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蓖醺栃老踩艨竦臎_出了餐館,連點的食物也沒有吃。

  “這是市刑警隊的王隊長,我的堂弟;這位是法醫(yī)小劉。”王福爾興奮的掃了一下鼻尖,望了望沙發(fā)上坐著趙明、李若霜、英子,清了清嗓子,“人都到齊了,我可以開講了吧?!?p>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趙明是不是謀害我姐的兇手。”李若霜的刻薄確實讓人深有感觸,她認定的事,仿佛就得隨她的愿。

  “別急李姐,聽我慢慢道來?!?p>  “首先說說李若云小姐。李夫人受害的當天,確實誤食了過量的安眠藥,但只是輕度的中毒,如果是深度中毒死者的表情不應(yīng)該扭曲痛苦的?!蓖醺栍幸馔A讼聛?,眼神從英子的臉上掃到趙明的臉上又掃到李若霜的臉上,清一色的面無表情。

  “誤食安眠藥?您是看了報紙上的介紹吧!”李若霜突然冒出一句冷冷的話語。

  “報紙上的介紹并沒有錯。由于李夫人有吃安眠藥的習慣,所以量的把握上就越來越無法確定,受害的當天就是由于量上的把握出錯,所以才會誤食過量。而且我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李夫人受害時雙手是抓著頭部的,這是英子第一眼見到的?!庇⒆狱c了點頭,“但是如果是安眠藥中毒,而感覺應(yīng)該是腹中疼痛,那么手是應(yīng)該放在腹部的。這說明,李夫人的疼痛來自頭部。趙先生您說是不是?”

  王福爾有意將話題移到趙明身上,趙明十分安靜,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我一直都在疑惑,李姐為什么逼英子說李夫人夫婦倆感情不合?李夫人的臥室里有著兩張床,其實您夫婦倆已經(jīng)分居很長時間了。從研究所傳達室老人那里我了解到,您是常徹夜不歸。心理上的壓力,生活上的不合,生意上的受累,夜里又得面對空床。觸使李夫人常以安眠藥才能入眠?!?p>  王福爾將眼神從趙明身上移開,站在屋子中心的他環(huán)視著屋子里的人,此時他有種自豪的虛榮,因為此時他是主角。接著他做了一個由此以來他認為最瀟灑的動作,用他的右手食指掃了一下鼻尖。

  “檢驗夫人尸體的時候,我在夫人的耳朵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耳屎,只是順便拿去與法醫(yī)鑒定一下,卻有很大的發(fā)現(xiàn)?!?p>  “那酷像耳屎的東西,其實是一小塊糯米,經(jīng)過檢驗里面還隱含著法國香水Bal a Versailles (凡爾賽舞會)的物質(zhì)成分。這是一款名貴的香水,不是普通人可以用得上的?!毙⒋蜷_了話匣。

  “由于尸體的搬動,那小小的耳屎掉了出來,應(yīng)該說我很幸運!那么糯米怎么會跑進夫人的耳朵里呢?就是有什么東西帶進去的。那是什么呢?”

  “不會是蟑螂吧!”英子突然意識到趙先生那些訓養(yǎng)著的蟑螂。

  “正是!而且是趙先生經(jīng)過長時間訓養(yǎng)的蟑螂,他在喂食蟑螂的糯米里加上了法國香水,這樣蟑螂便喜歡這種物質(zhì)及這種香味。這正是在趙先生臥室里我聞到了的那糯米上的香水味。”

  “其實,趙先生在去S市講學那天,就將裝入糯米盒里的蟑螂放在臥室的隱蔽角。蟑螂咬食完糯米后,便四處游逛。夫人受害當晚,由于夫人誤食安眠藥,人在迷糊中。夫人有在兩腮涂抹法國香水的習慣,而這些蟑螂尋著香氣來到夫人的臉頰。趙先生這是您告訴我的,蟑螂喜歡咬人的眼睫毛。蟑螂聚集越來越多,夫人被驚醒,蟑螂受驚后便四處找尋孔洞,許多蟑螂爬進了夫人的耳朵里。確切的說夫人是被這些蟑螂嚇死的,而所以有的一切都是趙先生在幕后指使。趙先生本來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可是卻由于李夫人當晚誤服了過量的安眠藥,迫使姿勢不符癥狀,才露出了馬腳的。說來還得感謝這害人的安眠藥?!蓖醺柲闷鹨黄堪裁咚幓瘟嘶巍?p>  “辦案機關(guān)顧及到李夫人是本市的知名人士,又查不出什么受害的痕跡,而且如果以謀殺這樣的方式來結(jié)案的話,酷牌海內(nèi)外的股票將下跌。為了顧全大局,也為了顧及李家在海內(nèi)外的威望。只好以誤食安眠藥中毒身亡為由結(jié)案,當然這也有趙明先生游離其間的功勞?!蓖醺栆膊皇r機的為公安堂弟挽回一些面子。

  “我不想殺她的,只是我受不了壓制!”趙明終于沉不住氣了,在所以事實面前低下了頭,一付明晃晃的手銬正等著他。

  一個成功男人背后有著一個支持他的女人,而一個成功男人背后如果有著一個壓制他的女人,后果會是這樣的。

  夜色迷蒙,四處霓紅燈閃爍。

  “李姐,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什么您不親自告訴我,趙明夫婦感情不合,而要去逼英子,害得我曾一度懷疑是你想爭家產(chǎn)?!?p>  “我這人不茍言笑,冷漠慣了。而趙明又很會作戲。英子年輕被騙了還不知道!我也沒辦法,只是按我自己的個性做事罷了。這是五萬支票!另外您辦公室里的破沙發(fā),破桌椅,我將為您換成全新的名牌?!崩钊羲橆a上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原來她笑起來是那樣的瑰麗。

  “她怎么知道我辦公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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