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離不開矛盾和沖突。
張偉正感覺這上學的日常頗為枯燥,就想著盯一下劇本任務那邊的事,雖然劇本任務那邊的事同樣是枯燥日常。
結果?
不禁念叨??!
這天,張偉正在上武學課呢,操場上就有學生打起來了。
按理說打架并不是什么大事,有助教盯著,很快就能搞定打架的學生。
只不過?
挑事的那位同學有點問題。
張偉一直讓手下用無人機盯著張家莊園,尤其是那位嫡系子弟,張朋柱,其手下就在夜間與之接觸了一番。
現(xiàn)在,這位挑事的同學,熊磊,就手持匕首與助教爭斗了起來。
助教的武學修煉的其實還行,然而初中階段的武學并不涉及兵器,所以說助教就只能用其自帶的護臂與匕首僵持了起來。
熊磊不對勁的地方就在于,其體表此時已經(jīng)冒出了黑色的毛發(fā),整個人也顯得狂躁無比,看起來已經(jīng)是逐漸的喪失了理智。
張偉已經(jīng)確認,熊磊同學是被人下了蠱,而且是相對歹毒一些的猿尸蠱。
最主要的是,熊磊同學沖刺的角度是張偉這邊。
這時候張偉并沒有看向熊磊,而是他身邊的另一位同學,這名叫做薛勇的同學已經(jīng)把手探入衣服中,貌似在掏武器。
被張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薛勇同學立即就顫抖了一下,看起來心理素質不咋地的樣子。
見張偉看向薛勇,陳闊也看向薛勇,見其已經(jīng)將手探入衣服里,就厲聲喝問到:“薛勇,你這是想干嘛?”
有了陳闊的喝問,武學課教官,杜輝的表情的慎重了很多,只不過這位看向張偉的眼神中也有一些莫名的感覺。
這時候熊磊已經(jīng)快沖到張偉面前了,薛勇衣服里的匕首也被陳闊搶了過來。
張偉朝陳闊示意了一下,陳闊微微愣了愣,就知道張偉是什么意思。
當陳闊恭敬的將匕首交給杜教官,見到已經(jīng)逼近的熊磊,杜教官嘆了口氣,就接過匕首朝熊磊進攻。
可以說,不愧是衛(wèi)所退伍老兵。
杜輝雖然油滑了一點,卻也知曉這件事他必須出頭,否則不光武學教官的工作保不住,他全家老小都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杜教官用匕首三兩下將熊磊制服,操場上的學生們直接就開始叫好。
只不過?
杜輝也是有苦難言,這猿尸蠱相當難纏,就算是在前線,也是相當歹毒的一種手段,不亞于現(xiàn)實世界白磷燃燒彈在戰(zhàn)場上的惡名。
杜輝并不想要了熊磊的命,就只是用匕首捅在其脊椎上,使其喪失了行動能力。
只要學校里的蠱師及時趕到,大概率能將這猿尸蠱搞定。
然而?
作為張家嫡系子弟,張朋柱想找庶出子弟,張偉的麻煩,又怎會讓此事如意?
所以?
當杜輝臉色難看的讓同學們?nèi)フ埿M師的時候,張偉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就只是從勁裝里取出一支小竹筒,里面就是專門針對猿尸蠱的蠱蟲。
杜輝見到此蠱蟲時,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杜教官就將蠱蟲塞進熊磊口中。
一分鐘不到的功夫,熊磊體表的黑毛就蛻了下去,熊磊也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就是可惜,熊磊的脊椎被匕首刺入式破壞,再加上毒藥對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破壞,以后只能當殘疾人了。
看著姍姍來遲的校長,范鼎,張偉臉上的譏笑一閃而逝。
果不其然,范鼎校長沒管地上躺著的熊磊,也沒管杜教官,就只是黑著臉問那蠱蟲的事。
張偉就直接將吳方的身份令牌拿在手里,然后就語氣調侃的說到:“我就好奇著呢,我?guī)煾笧槁镆規(guī)еM蟲上學,還是專門對付猿尸蠱的蠱蟲?!?p> 看著范鼎校長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張偉就不屑的說到:“我?guī)煾腹烂呀?jīng)在校門口了,應該還帶著軍方的人。您最好是想清楚了,該怎么解釋猿尸蠱的事?!?p> 呵呵?
這么說吧!
校園內(nèi)出現(xiàn)了被猿尸蠱控制的學生,直隸這邊禁軍的監(jiān)察部隊都得前來過問。
另外,吳方這次帶來的軍方代表中就有禁軍的監(jiān)察,還是與張朋柱父親不對付的監(jiān)察,這個范鼎的職業(yè)生涯就到這了。
還沒等范鼎校長說些什么,教學樓那邊就已經(jīng)有人帶著軍方的人過來了。
見此場景,陳闊、杜教官、范鼎校長、薛勇,以及其他的同學們,臉上的表情都精彩極了。
為嘛?
蠱師吳方的動作太快了!
如此快的速度,直接就將禁軍中的監(jiān)察帶來了,被猿尸蠱控制的熊磊就躺在操場上,就算是張家那位國公親自來到這里,都已經(jīng)是沒法操作什么了。
更何況,禁軍中能擔任監(jiān)察的都不能與世家大族有關系,他們處理世家子弟的手段也格外的狠。
張家那位嫡系子弟,張朋柱,為嘛要忌憚蠱師吳方?
呵呵。
……
禁軍監(jiān)察見到熊磊后就直接下手檢查了起來,范鼎校長當即就嚇的跌坐在地,渾身的顫抖,然后就被禁軍監(jiān)察的人植入蠱蟲,控制了起來。
很快,禁軍監(jiān)察的頭領就讓手下呼叫支援。其手下蠱師使用相關蠱蟲,對駐直隸這邊的禁軍營地進行了呼叫。
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地方衛(wèi)所的兵先到了。
面對禁軍監(jiān)察們那黑洞洞的槍口,衛(wèi)所領頭的家伙只能認慫,然后就被控制了起來。
開玩笑,只要這批衛(wèi)所兵敢有所異動,禁軍監(jiān)察們手中的56式半自動步槍能在數(shù)秒內(nèi)殺光他們。
禁軍監(jiān)察不僅不用為此承擔任何責任,還會因平定叛亂有功,從而得到提拔。
半小時,直隸這邊的一支禁軍連隊就將此地包圍了。
在禁軍監(jiān)察的盤問下,主要是一款效果類似于吐真劑的蠱蟲作用下,熊磊忽然之間挑事,然后就直奔張偉而來,再加上薛勇偷偷的掏匕首,以及杜教官用繳獲的匕首制服猿尸蠱的事就直接水落石出。
熊磊也順利的交代,是張家嫡系子弟,張朋柱,派人指使他那么做。
不止如此,學校里的蠱師也直接交代,有人打著張家嫡系子弟的名義要他配合今天的事,也就是當猿尸蠱發(fā)作時,他要避而不出,任憑此事發(fā)展。
另外,他手頭也的確是沒有針對猿尸蠱的蠱蟲。
至于是哪位嫡系子弟?
那位張家下人并未明說,就只是奉上了一件禮物,而此禮物只有張家嫡系子弟每月能領到。
沒辦法,因為他是蠱師,地位超然,老實交代就只會受罰,拒不妥協(xié)就得死。
最重要的是,范鼎校長也交代了。
他不僅交代了張朋柱派人和他溝通的事,還交代了那些衛(wèi)所兵此次前來的目的,也就是清理現(xiàn)場的事。
至于薛勇?
他的任務就只是趁機偷襲下張偉,盡可能配合被猿尸蠱控制的熊磊,用喂了毒的匕首,殺掉張偉。
作為此事的重要證人,為了防止被人滅口,在此事真正被搞定前,張偉只能跟著禁軍監(jiān)察們一起行動。
而且,張偉的師父,蠱師吳方也作為重要的顧問參與此事的解決。
主要是吳方在蠱師中的地位顯赫,蠱師們雖然經(jīng)常暗地里取笑吳方養(yǎng)的金蠶蠱,卻必須在表面上尊重吳方。
……
當禁軍監(jiān)察部隊來到張家莊園外時,張家莊園卻是大門緊閉。
這時,禁軍監(jiān)察部隊領頭的就站出來朗聲喊話:“禁軍監(jiān)察在此,十分鐘內(nèi),我們要帶走張家嫡系子弟,張朋柱。否則,后果自負?!?p> 在真氣的加持下,這句話直接就覆蓋了整個莊園。
一分鐘過去,張家莊園沒什么動靜。
五分鐘過去,張家莊園依然沒動靜。
禁軍監(jiān)察領頭的揮了揮手,一名禁軍監(jiān)察直接就朝天上打出了一記信號彈。
隨著紅色信號彈冉冉升空,禁軍監(jiān)察部隊開始架設迫擊炮。
當迫擊炮彈被捆上發(fā)射藥時,張家莊園內(nèi)傳出嘶吼聲:“別逼我們!”
十分鐘剛到,禁軍監(jiān)察領頭的就揮手喊到:“開炮。”
同時,張家莊園內(nèi)傳出一聲大吼:“你敢!”
只不過?
禁軍監(jiān)察部隊已經(jīng)將炮彈裝入迫擊炮,隨著沉悶的炮聲傳出,十顆迫擊炮彈直接就砸進張家莊園。
對于禁軍監(jiān)察來說,除了大內(nèi),他們的炮口可以指向任何人。
如果在面對張家莊園時他們退縮了,他們這些禁軍監(jiān)察會被體內(nèi)的蠱蟲直接殺掉。
這蠱蟲一般的金蠶蠱都解不了,只有百年級別的金蠶惑才能解除,而金蠶惑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沒出現(xiàn)過了。
這!
就是蠱師在天朝地位超然的原因。
這!
也是蠱師吳方地位如此尊崇的原因。
吳方培養(yǎng)的金蠶蠱的確是受人恥笑,然而這只金蠶蠱也是大家熟知的金蠶蠱中,最有希望晉級金蠶惑的存在。
……
一輪炮火過后,張家莊園直接打出了一枚信號彈。
白色的。
象征著投降。
此時,直隸這邊的禁軍已經(jīng)得到了大內(nèi)傳來的旨意,直接將張家莊園包圍了起來。
半小時后,張家莊園大門打開。
于炮火打擊中幸存的張家眾人魚貫而出,被禁軍依次扣押。
除了?
一名老年婦人口中咳血,朝禁軍中掃了一陣,盯著張偉看了一眼,然后才沉聲說到:“奉圣上旨意,以及我張家家主的傳訊,此莊園張家所屬全憑禁軍監(jiān)察處置?!?p> 說完這話,這名老婦人直接就吐血暈厥了過去。
……
被國公他媳婦兒恨上了,張偉有什么感覺?
一開始他的確有點小小的緊張。
然后?
張偉就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為嘛?
禁軍監(jiān)察部隊來的太快了,快的過于反常!
……
禁軍營地中,張偉就只是跟著吳方老老實實的修煉。
三天后,大內(nèi)欽差奉旨意前來查看了一下,尤其是與吳方客套了一番。
七天后,張偉見到了張家家主,也就是當朝文廂公,張武。
文廂公張武氣勢非凡,主要是他有武道先天的境界,就只是釋放出一點點氣勢,就能在常人面前逞威風了。
文廂公張武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張家莊園被禁軍監(jiān)察部隊炮擊了?”
張偉就只是微微低頭,這里有他的師父吳方,輪不到他多言。
吳方也是毫不客氣的說到:“沒想到文廂公家教如此不堪。”
僵持了一會,文廂公張武也將氣勢收了起來,其看起來倒是憔悴了許多。
吳方說的沒錯,張家嫡系子弟囂張跋扈,并非全是張朋柱的錯,更多的還是張家的家教出了問題。
當禁軍監(jiān)察部隊已經(jīng)堵在門前時,竟然還敢負隅頑抗?
說實話,張偉那時候是真心覺得張家完了,他都已經(jīng)是做好了刪號重練的打算。
如今,欽差過來就只是查看了一番,沒過幾天文廂公張武也來了,就證明張家還沒完,不過就得看這位文廂公的表現(xiàn)了。
最終,文廂公張武抱拳行禮說到:“我張家既然將子弟交給先生,先生于我張家就有師生情分,還望先生教我。”
氣氛在此沉默。
“哼!”
吳方冷哼了一聲,文廂公張武下躬的腰,更低了。
“這次,我只是跟好友通氣,沒想到監(jiān)察部隊答應的異常痛快,還直接派人過來了,并邀我于校外等候事情的發(fā)生?!?p> 文廂公張武猛然間把頭抬了起來,臉上的驚駭藏都藏不住。
見吳方就只是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己,文廂公張武也顧不得假惺惺的做姿態(tài),就直接踱步思索了起來。
最終,文廂公張武直接拜倒在吳方面前,懇求到:“先生,張武如今思緒難平,想不出此事該如何解決,還望先生教我。”
吳方這時候就不能矜持了,那就是把文廂公張武往死里得罪。
“唐朝時的尉遲恭你聽說過吧?”
文廂公張武隨即點頭說到:“知道,知道,咦?”
當張武的目光與吳方相對時,吳方就只是面無表情的說到:“我個人拙見,為了避免以后多事,該殺的,痛快點?!?p> 沉默了一會,文廂公張武皺著眉頭問到:“張朋柱那邊呢?”
吳方不屑的笑了笑,才無所謂的說到:“要我,我就以不變應萬變,急死他們?!?p> “以不變應萬變?”
文廂公張武咀嚼著這條建議,才搖頭嘆氣到:“難!難?。 ?p> 吳方再次冷哼了一聲,才緩緩說到:“這有何難!你就是帶兵打仗的,將這次的事當成一次戰(zhàn)役去看待,還用我再教你嗎?”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文廂公張武目光炯炯的說到:“這倒是,直隸這邊已經(jīng)成了險地,不可守!”
他隨即再次躬身朝吳方謝到:“先生大恩大德,張家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