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得令以后,脖子都不敢轉(zhuǎn)動,直接離開了原地,韓樂這位才注意到在電梯出來的人里面還有一個,只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停在秘書身上,才沒有注意到這個一身黑的男人。
韓樂毫不猶豫就摁下了按鈕,整個房間立即封閉起來起來。
男人一見,隱藏在扣賬之下的嘴巴冷笑了一聲,又朝前走了兩步,摸了摸面前的玻璃,知道這是自己打不破的,只好調(diào)侃道:“這就是韓領導您的待客之道嗎?”
“你是誰?”韓樂起身,盯著這個男人問道。
男人輕笑一聲:“剛才你的秘書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不過在知道了之后,她接下來的全程配合我們都有目共睹?!?p> “混蛋!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你再不說的話我就報警了?!表n樂詬罵道。
“報警?哈!報警抓你自己嗎?”男人笑道。
他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屬實把韓樂嚇得不輕,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拿起手機啊,假裝準備報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樣未經(jīng)允許闖入我的辦公室可是犯法的,我猜你也不想坐牢吧?!?p> “坐牢?”男人疑惑地反問道,“我要是真的想坐的話,我犯的事都夠我坐幾輩子了?!?p> “什么???”韓樂這一下是真的有點害怕了,而且看對方的樣子,并不是在吹牛亂說,是真的確有其事,這一次的重復詢問,韓樂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你...你到底是...是誰?”
“嘿嘿...”男人詭異一笑,拉下了風衣的兜帽,扯下口罩,露出自己那張不算太老的臉,“初次見面,你可以稱呼我為‘犯人’。”
看清那張臉以后,韓樂頓時渾身血液倒流,他知道那張看似和善的臉對他這種腐敗的官員商人來講是怎樣的一種噩夢,只是他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么找上他的,根據(jù)可靠情報,他現(xiàn)在不是......
“你現(xiàn)在不是暫時不殺人嗎?”韓樂驚恐地問道,這樣一來別說是報警了,就連正常說話他都成個問題。
“喲?!编椫呛孟裼悬c驚訝,“想不到你還能知道這種情報,你說的是對的,我這段時間的確不殺狗。”
韓樂松了一口氣,語氣稍微鎮(zhèn)定了一點,就連對方說自己是狗這件事都默認了:“那請問你這么玩了登門拜訪有什么目的嗎?要是你想綁架我什么之類的,在這一面玻璃墻壁面前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這可是一發(fā)RPG都轟不開的特殊材質(zhì)?!表n樂之前被鄺智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嚇到了,都忘記了自己跟他還有一玻璃之隔,而且這一玻璃,很有可能是全世界最難以突破的玻璃墻壁之一了。
接著,鄺智又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他好像已經(jīng)預知到接下來會在韓樂的臉上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了:“我是不殺狗了,但不代表...”
鄺智沒有說完這一段話,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有人會幫他補充完畢。
果然,一道聲音從室內(nèi)韓樂旁邊響起,幫鄺智補充完了這段話的后半段:“但不代表就沒人不殺你了啊。”
韓樂猛一轉(zhuǎn)頭,正看見若葬從自己的落地鏡后面慢慢鉆出來,嘴里說出了以上那一句話。
若葬爬出來以后仰起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一只蜷縮在那里太久,他的脖子肩膀都發(fā)出了一聲響聲。
看到了這一幕,韓樂的大腦直接不知所措陷入了宕機狀態(tài),好在短暫的宕機之后,韓樂慢慢恢復了思考能力。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韓樂語無倫次道。
“來過一次的地方自然是輕車熟路咯?!比粼崂硭斎坏鼗氐溃斑@么說你肯定也不會明白,不過話說我有什么義務要回答你的問題?”
韓樂咽了一口口水,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不失風度,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的話他就不一定確定自己跟尹平榮用關系,現(xiàn)在他應該盡可能多套取一點情報:“你不是應該已經(jīng)死了嗎?”
“嘖。”
隨著若葬一聲不爽的咂嘴聲,韓樂的眼中閃過一道虛影,然后若葬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若葬的聲音就從他身后的位置傳來:“果然談話的時候還是坐著比較舒服啊?!?p> 韓樂一回頭,發(fā)現(xiàn)若葬已經(jīng)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真皮椅子上面了。
隨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若葬道:“你......”
“閉嘴?!比粼彷p描淡寫地吐詞,“我應該有說過,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边@一刻,若葬的眼神沉靜下來,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氣息,就連韓樂這種飽經(jīng)滄桑的老鬼,在迎上這一道目光的時候,都感到了一點恐懼。
“那你是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我一定知無不答?!表n樂道。
“誒,你別說,我還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若葬收斂氣息,恢復到了人畜無害的模樣,“你跟尹平榮是認識的吧?!?p> 韓樂心底一驚,不過從若葬的說話語氣來看,他應該還不是很確定,所以這件事他還有喘息的機會:“很抱歉,我并不認識你所說的這個人。”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準備讓你幫我?guī)Ь湓捊o他呢,不過既然你不認識他的話,又給社會添了這么多麻煩,那就請你...去死好了?!比粼嵴f著,從身后掏出一把手槍,玻璃墻壁外的鄺智一看見這把手槍,整張臉就開始抽搐起來,就像是在刻意抑制什么。
一見這陣仗,韓樂可就慌了,再也維持不了自己的風度,慌張地朝后退了幾步,對著若葬就開始求饒:“別殺我...我認識尹平榮,你應該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作為他計劃中關鍵的一環(huán),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就算自己還有最后一張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韓樂都不會打出,要知道,現(xiàn)在使用那張底牌就意味著前功盡棄。
“哦...”若葬聽得此言,將手槍慢慢放下,“那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怎么回答說不認識?”
感到事情有所轉(zhuǎn)機的韓樂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再編個理由,不料卻被若葬重新快速抬起的手槍直接打斷。
“大哥我啊,最討厭誰跟我耍心機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