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放了你是不是?”少女聲音清甜,如空谷靈鳥,沁人心脾。
李青言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但沒打算立馬拆穿,便點了點頭,十分老實的嗯了一聲。
少女笑得更燦爛了,說道:“讓我放了你沒問題,但要是我放了你之后,你又襲擊我怎么辦?”
“我襲擊你干嘛?不會,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崩钋嘌员WC道。
“你我素未相識,你的保證……”少女搖了搖頭,又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趴在地上,將手背在背后,這樣我就相信你?!?p> 李青言心中冷笑:你當我傻啊,這樣你萬一不聽我解釋,一劍把我宰了,我找誰說去。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就聽你的?!?p> 少女聽他答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連忙說道:“我起身挪開一點,你轉身吧?!?p> 她剛挪開屁股,正要翻轉手腕,忽然李青言手腕一翻,而后如鬼影一般,竄到了她的身后,將她壓在了地上,雙手背在背后,重新騎在了她的身上,“嘿嘿,還想一劍宰了我,你當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和我斗,你還嫩了一點?!?p> “放開我!賤人!”少女氣急敗壞,沒想到李青言竟然識破了自己的想法。
“放開你?想得美。老子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你,想要老子放了你,做夢!”李青言一心想幫少女,卻不想少女狗咬呂洞賓,以為自己要謀害她,最后還想一劍宰了自己。
這讓他有些心寒和生氣,對少女就沒之前那般憐香惜玉了。
說罷,還重重在少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道:“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老子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
這是以前老瞎子教訓他時常說的話,現(xiàn)在他又對少女說了。
少女本來就惱怒,這時被人打了屁股,更是又羞又氣,恨不得一口咬死李青言,“賤人,你有種再打一下試試,你信不信我一劍捅死你。”
“哦,再打一下,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好啊,成全你?!闭f完,李青言又打了少女屁股一巴掌,“滿意不?力道可還合適?”
“你……你……”少女氣急,胸口的血汩汩外流,最后急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喂,喂!裝死是不是?這招對我沒用啊,快起來,再不起來,我又打你屁股了啊?!闭f完,李青言真的一巴掌打了上去,很有彈性,讓李青言有些喜歡上這個手感了。
只是那少女真的沒什么反應,看來是真暈了。
“真的暈了啊,唉,叫你不要動怒,好好聽我解釋,你就是不聽,這下急火攻心了吧,活該!”
他從少女背后起來,然后翻開少女的身子,見胸前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整個衣服都快濕透了,顯然失血過多。
“哇,這么嚴重,會不會直接死掉了啊?!崩钋嘌赃B忙探了探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還好沒死,不然就麻煩了?!?p> 他把少女搬到他以前的床上,又把那些他藏著的瓶瓶罐罐拿了出來,還有藥。
他以前在這里一呆就是十幾天,因此儲物豐富,沒想到這會兒竟然能用上。
他將少女的衣服解開,露出里面晶瑩雪白的酥胸,只是只有半個手掌大。
這少女的皮膚如凝脂白玉,瑩潔光滑,讓人看了,不由得失神。不過此時因為有血冒出的緣故,上面有條長長的傷口,一直延伸到后背,李青言沒敢多看,連忙取來藥膏涂抹。
等血止住以后,李青言又發(fā)現(xiàn)少女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已經(jīng)不能再穿。
李青言只好把她的衣服脫掉,眼睛盡量不去多看,然后又拿出自己以前珍藏的衣服給少女換上。
等把這些事都做完了,他才對外面喊道:“鼻涕蟲!”
很快楚鹿鳴和包子就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見到里面的情形,尤其是少女衣服上的血,小家伙嚇了一跳,“青哥兒,這是……”
“問那么多干什么?去打些水進來?!崩钋嘌赃f給楚鹿鳴一個罐子,又吩咐包子道:“去洞口看著,有什么異動立馬提醒我。”
楚鹿鳴和包子一起出去,沒多時楚鹿鳴就一個人抱著一罐子水十分吃力地走了進來。
李青言單手接過,直接放在火堆上加熱,然后開始翻找那些藥草,發(fā)現(xiàn)合適的,就往罐子里扔,只是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少了幾株關鍵藥草。
“你把火和罐子看好,我出去采些藥草,很快就會回來?!崩钋嘌哉酒鹕?,認真說道。
“現(xiàn)在啊。”楚鹿鳴看了看外面,有些擔心道:“天都已經(jīng)黑了,你現(xiàn)在出去會很危險的。”
“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shù)?!崩钋嘌匀嗔巳嘈〖一锏哪X袋,正要走出去,想了想又倒了回來,把少女的劍給拾了起來,這才大方走出。
他雖然沒開過脈,但也練過劍,而且劍術不賴。
他二師兄以前就封脈和他比劃過,那次被他砍的很慘,只是后來他被揍得更慘,還為了躲避追砍,在這里躲了好幾天,直到后來師父回來了,他才敢回去。
不過如果是不用刀劍,只憑手腳功夫的話,二師兄就算是封脈,李青言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這主要是因為武道一途,最講究體魄。開了脈的人,即便是封了脈,體魄也比常人要強。
所以就算是李青言武道技巧在二師兄之上,但拼到最后,肯定還是打不過。更何況二師兄雖然是個胖子,但身手卻極為靈敏,還主修武道,所以拳腳功夫也比他好。
李青言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對方的。
來到洞口,李青言對包子說道:“好好看守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如果抵擋不住,就帶著鼻涕蟲先走,一定要護他的周全。知道了嗎?”
至于那個少女,李青言覺得危急時刻就沒那么重要了,包子和楚鹿鳴才是最重要的。
包子十分靈性地點了點頭,然后蹲在門口,像一個哨兵一樣,警惕著周圍。
李青言拿著劍走出山洞,然后借著月色,來到一塊草地上。這里他以前來過,所以哪個地方有草藥,他一清二楚。
草地上螢火蟲飛舞,星星點點,與天上星辰相呼應,爛漫多彩。
如此良辰美景在前,只是李青言沒時間駐足觀看。
他低著頭,弓著腰,借著月光,在草地上一株一株的尋找。
差的那幾味藥草不太常見,需要仔細尋找才能找到,所以他必須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青言弓著腰,有些腰酸背痛,眼睛酸澀了,不過總算是找齊了那幾種藥草。
他開心地將其塞進懷里,轉身就往山洞跑。
然而,沒跑多久,忽然聽到前面有人說話。
“陸師妹,這是生氣了么?難道還在為了那點小事耿耿于懷?”說話的人很熟悉,李青言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是柳赤誠。
“柳道友,你我兩派素來沒什么淵源,你我二人也是前幾日才相識,這師妹的稱呼不太合適吧?!绷硪粋€說話的就是陸珠兒了,她的聲音冷淡,似乎要拒人千里之外。
“陸師妹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我相伴多日,難道還不值得稱呼一聲師妹?”柳赤誠似乎想要拉近兩人關系。
“哼。”陸珠兒輕哼一聲,“以柳道友的人品,這個師妹我可當不起。”
“唉!”柳赤誠重重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師妹還在生我的氣,我也知道自己的確做的不對,可以說是無恥至極。但師妹你想啊,我手中的寶物乃是七殺玲瓏塔,每一層只有一縷劍氣,若是為了對付一條狗就使用了,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寶塔內的劍氣已被我用掉了四縷,只剩下了三縷,這要是為了殺一條狗,再用掉一條的話,后面的路,你讓師兄我如何走?
師妹,想必你也看出來了,現(xiàn)在落陽山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少名門大派的弟子都已陸續(xù)趕到,若是今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覺得我能殺掉幾人?這劍氣當然是多留一縷,你我就多一份保證啊,是不是師妹?”
陸珠兒遲疑了片刻,隨后又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會又丟下我跑了?”
柳赤誠道:“絕對不會,上次之所以跑,是因為知道師妹能夠應付,加之那人不會對師妹你構成什么威脅,這才離開的。倘若那人有危及師妹安全的手段,我必定頃刻間將其削成人彘,毫不猶疑?!?p> 陸珠兒道:“師兄說話是好聽,只是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話?!?p> 柳赤誠道:“當然是真話,要是師妹不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為了你……殺了這廝!”
他話音一落,忽然指尖朝李青言這個方向一指,一道劍氣飛快射出,電光火石間就來到了李青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