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
莉亞沒想到蔣飛的洞察力那么強,這就已經注意到自己了,不由得慌了神,但是很快就壓制住了慌亂,不斷告訴自己“他又聽不懂,他又不知道我要干嘛”。
來到蔣飛身邊后,莉亞見蔣飛沒有起身行禮,默默地注視著蔣飛。而蔣飛并不知道要行禮,坐在席位上默默地看著莉亞。就在兩人陷入一種奇怪地尷尬氣氛時,老管家率先站了起來,然后輕輕拍了一下蔣飛地肩膀,示意蔣飛也站起來。
蔣飛得到老管家的示意站起來后,看著老管家對著莉亞行禮,然后照模照樣地對莉亞行禮,這才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老管家叫侍者給莉亞公主準備一張凳子,隨后三人按照莉亞到老管家再到蔣飛的順序坐下,主要是蔣飛現在只能在管家指引下行動,不管是做什么都要慢上一拍。老管家得知莉亞的來意后,并未做出過多的行動,作為貴族的莉亞公主,或許可以通過貴族的方式從蔣飛身上發(fā)現些什么。
莉亞見蔣飛坐下后,正要開口就想起父親說過這個人聽不懂,略微思索一番,莉亞轉過頭喚來身后站在的侍女,讓她去取些紙筆過來。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那名侍女拿著紙筆走了過來,將紙筆放在桌上后就又回到原位。莉亞拿起羽毛筆,沾了一下墨水,然后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把寫好的東西推到蔣飛面前,指了指第一段字,又指了指盤子,第二段字則是叉子。
蔣飛默默拿起那張紙,顏色呈黃色,肉眼可見的厚實,用指尖輕柔地摩擦著,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顆粒感,可謂是極其粗糙。領悟到莉亞的意思后,蔣飛看著她寫的字,這是一種近似于俄語的字,但是蔣飛知道這肯定不是俄語。重新把紙張放在桌上,蔣飛學著莉亞的動作,拿起桌上的羽毛筆,‘盤’字還沒寫完就沒有墨水了,突然想起在電視上看到的羽毛筆用法,重新去沾了沾墨水,最后才把‘盤子’寫了出了,不得不說,這羽毛筆是真的不好拿,拿根筆芯都比它順手。
莉亞好奇的看著蔣飛寫出的字,方方正正的,比起字更像是在畫畫。蔣飛學著莉亞的樣子,分別指出‘盤子’和‘叉子’對應的物品。饒是莉亞想破腦袋也搞不懂,為什么盤子和叉子都是兩個字符,而且都有一個‘子’字。
接下來莉亞詳細地教了蔣飛盤子和叉子的讀法,對于蔣飛來說,聽不懂但是記下了。對于莉亞來說,聽不懂,雖然記下了,但是想不通為什么兩個不相干的物品會有同一個字。對于各自的疑惑,很顯然這是目前根本無法解釋的,只能在蔣飛日后學會這里的話再向莉亞解釋了。
宴會的第三個階段是歌舞環(huán)節(jié),正常情況下是有專業(yè)的舞者樂者表演,在表演結束后,參加宴會的人會在樂者的伴奏下結伴起舞。但這只是相當于肖恩侯爵的普通家族聚會,所以就沒有第三環(huán)節(jié)了。
宴會結束后,蔣飛和莉亞各自用自己的方式道別,莉亞回去向父親匯報今天收集到的信息,而蔣飛則在安東的帶領下返回住所。蔣飛是在宴會快結束時才注意到對面的安東,為此蔣飛很在意這位吊兒郎當的中年大叔,能參加宴會證明了他起碼在這有一定的地位,放蕩不羈的行事風格和作為自己的監(jiān)管人則證明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蔣飛暗自在心里給他貼上了極具威脅的標簽。
莉亞在宴會結束后就立刻前往父親的辦公室,而肖恩侯爵此時正在等著女兒來給自己匯報情況。莉亞推開辦公室大門,并沒有禮貌性地敲門,也只有莉亞可以這樣:“父親大人,讓您久等了。”
“不必行禮,我并沒有等太久,過來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p> 莉亞上前將手里的紙張放在肖恩侯爵的辦公桌上,用手指著‘盤子’二字,解釋了含義,又模仿蔣飛的發(fā)音將盤子讀了出來。
肖恩侯爵好奇的看著盤子和叉子兩個詞語,問到:“莉亞,你知道為什么這兩個詞語都帶有這個字嗎?”
“我不知道,我嘗試過詢問他,但是他根本就聽不懂我說的話。而且除了盤子和叉子是他認識的,其他的蔬菜水果和桌上的花朵,都是他不認識的?!?p> 肖恩侯爵略微沉思一番,說到:“我讓史丹利教他讀寫,但是史丹利還需要負責安排莊園內的安保工作,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多接觸一下那個異邦人,他每天的學習進展和取得的新情報,就由你向我匯報了?!?p> “父親,為什么不讓我三哥負責呢?”
肖恩侯爵沒好氣的敲了一下莉亞的腦袋:“你以為都向你一樣閑嗎,你的三個哥哥都有自己的事要忙?!?p> “那姐姐她們都比我成熟穩(wěn)重,為什么不讓她們去呢?”
“你姐姐她們都有婚配對象了,讓她們跟那群大老爺們待在一起想樣嗎你說。別推脫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等到完成這件事我就給你安排相親,別一天天的就知道玩?!?p> “知道了,我會好好完成的,但是可不可以再晚一點安排嘛?我不喜歡那些貴族子弟,一個個的特別虛偽,就知道奉承說好話。”
肖恩侯爵并不想接莉亞的話題,直接把莉亞推出辦公室,告訴她早點休息,就把門關上了。莉亞在門外對著辦公室做了個鬼臉,然后一蹦一跳的回自己的房間了,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位侍女。
蔣飛這邊跟著安東回到了宿舍,推開房門后只能透過細微的月光看清房間的布局,月光的作用僅僅是不至于讓人踢到床腳,雖然穿著簡陋的草鞋,但是不小心踢到床腳的疼痛指數能讓人痛不欲生。蔣飛關上門后發(fā)現安東已經躺下了,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床后,蔣飛并沒有直接躺下,這里的窗戶和之前的奴隸房子的窗戶朝向不一樣,在這可以看到月亮,但是月亮所處的位置很奇怪,不是高高懸掛在天上,而是在很靠近地平線的地方,大小倒是和以前看到的差不多大小。
此刻算是安定了下來,已經有了一個較好的開端,不管怎么說,現在的身份總比奴隸身份好,感慨之余不免讓蔣飛產生思鄉(xiāng)情緒。自己算是報效祖國戰(zhàn)死沙場了,但是死在了勝利前夕的結果讓蔣飛唏噓不已,話說回來,自己雖然沒死,但是被當作死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一想到自己不能盡孝,還會有很多人因為自己的離去而傷心,就讓蔣飛感到難過。本來自己現在應該在享受勝利的喜悅,然后在軍隊里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或者完成學業(yè),然后談個對象,成家立業(yè),讓父母安享晚年,教育子女,跟戰(zhàn)友聚會,去祭奠英雄。想到此處讓蔣飛不免鼻子發(fā)酸,但是在這個世界根本無人訴說,只能強忍痛苦。
惆悵了近半個小時的蔣飛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個世界有所作為,用自己21世紀的頭腦和知識,破除這里的封建愚昧。調整好心態(tài)后,蔣飛也躺在了床上,將被子稍微折起一點放在床頭充當枕頭,扯過剩下的被子稍微蓋住身體。
一夜過去,蔣飛照常比這里的人先一步醒來,然后經過漫長的等待,終于門外傳來了叫起床的聲音,于奴隸房子不同的是,在奴隸房子是監(jiān)工拿著鞭子在房子里一邊揮舞一邊呵斥,這里只有人在房子里重復喊三次,然后重新歸于安靜。
蔣飛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安東,然后一個人起身打開房門,打算在外面走走,看看自己現在的活動范圍有多大。
史丹利推開房門看到蔣飛已經在二樓走廊上了,在心里給蔣飛多打了兩分,然后示意安東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蔣飛看見史丹利出門先是互相揮手打招呼,然后發(fā)現史丹利對著自己身后說話,蔣飛回頭發(fā)現安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并且無聲無息的站在自己身后,這讓蔣飛瞳孔猛地一收。心想:果然,這個人不容小覷。
安東在得到史丹利的指示后轉身回到房間里,重新做起了美夢。
還沒等蔣飛下樓,門外便有兩名侍者走了進來,而他們手上拿著的東西讓蔣飛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