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珩急匆匆的跑到了天府宮里,從外面便急急的喊著司命的名字,弄得他自己在全部人的注目下大搖大擺的跑進(jìn)來,司命暗道,這回,誰的臉面都沒處放了,誰也不落好!
只是可憐了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偏偏被按上那樣的罪名!
司命星君像是麻木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即聽見談珩的喊叫聲再次襲來,便又馬上的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出門迎接他的老祖宗去了。
談珩看見司命星君,馬上迎了上來,拉著司命的手臂著急的說,“司命,為何七夕芷顏沒有與那魔族太子相遇,是否芷顏的命格改變了?”
司命本以為談珩只是來詢問芷顏的一些鎖事,待聽到命格改變,才意識到此事之大,便再也顧不得尊卑之分了,著急道,“給我看看琉晶鏡?!?p> 琉晶鏡是可以自由調(diào)轉(zhuǎn)時間的,司命星君在琉晶鏡前掃了掃,鏡像已經(jīng)回到七夕節(jié)那晚,司命看著那個叫音羽的姑娘出現(xiàn)時,微微驚詫,談珩卻也察覺到了司命的異樣,微微皺起眉頭,“這女子究竟是誰?莫非是她改變了芷顏的命數(shù)?”
司命稍一思量,還是硬著膽子據(jù)實以告,聲音還是透露出了絲絲顫抖,“此女子是~是~是當(dāng)年的魔族太子妃?!?p> 談珩聞言猛地一抬頭,一臉不可置信,“魔族太子妃?你確定沒看錯?”
司命怕是談珩不相信自己,他就像小雞啄米似得,使勁點頭,“轉(zhuǎn)世?竟然回來了!那是否會影響芷顏歷劫?”
談珩問的問題,司命自是答不上來的,索性就不說話了,可是這般誰都不說話,顯得氣氛尤其的尷尬,司命突然計上心頭,恭敬的為談珩獻(xiàn)計,“殿下,情緣這種事,天底下還有誰比月老更加清楚的呢?殿下要不,去問問月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談珩聞言,贊許的看了司命星君一眼,儒雅的笑了笑,便站起來往外走,只聽司命嘀咕著,“這琉晶鏡看著怎么好像小了一圈?”
沒多想,見談珩遠(yuǎn)去,正竊喜著,著急的抬步往他的寢宮走去,誰知走到門外的談珩悠悠的拋出一句話,“司命,你跟著來?!?p> 司命一下氣提不上來,控制不住腳,硬生生的右腳絆到了自己的左腳,正正的摔個狗吃屎。司命趴在地上,嘴里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叫了句,“談珩?!?p> 月老宮里,月老看完琉晶鏡的音羽時,一直撫摸著他那長長的白胡須,嘴里一直喃喃道,“這不應(yīng)該呀,不應(yīng)該啊?!?p> 談珩一直聽著他的這句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的,都不應(yīng)該半天了,還是沒有接下文,再好的性子都應(yīng)該磨沒了,談珩抑制著自己的怒氣,咬牙問,“好了,念叨了半天,到底什么不應(yīng)該?”
月老抬頭看了談珩一眼,又看了看司命星君,只見前者明顯的壓著自己滿腔的怒火,后者則是明顯的壓著自己滿腔的笑意,司命的那樣子就仿佛是在說,你現(xiàn)在終于明白我的苦楚了吧!
迫于談珩的身份,還有司命星君的慘樣,月老還是決定不要得罪談珩的好,月老還是捋了捋白胡須。
“仙有仙骨,神有神骨,魔亦有魔骨,按理說,魔族的太子妃本是凡人之身,后來服用了丹藥才成為魔族的,并不具備魔骨,所以在被芷顏毀其修為之后,三魂七魄理應(yīng)飄散在四方,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否則扉司也不會前來向芷顏討債,可是如今,為何太子妃會出現(xiàn)在凡間?”
談珩聽后確實覺得奇怪,正在沉思的時候,月老愣是呆呆的又補了一句,“所以我才說這不應(yīng)該??!”打斷了談珩的思路,被談珩陰陽怪氣的瞪了一眼,才又把頭縮了縮,訥訥的閉了嘴。
談珩把事情從頭都捋一遍,還是無頭緒,回頭問司命星君,“司命,你怎么看?”
這個問題問司命星君真的是問對了,早些年他才去地府那里轉(zhuǎn)悠了下,了解了不少關(guān)于冥界的信息,司命星君嘴角上揚,娓娓道來。
“回殿下,人的精神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旎辍侨嗽谔焐系脑夹畔⒈緛砻婷?,‘色魂’則是在肉身上的一部分靈魂信息,而‘音魂’則是隨著起心動念而飄游于體外的一部分靈魂信息,關(guān)鍵就是那‘音魂’,可以有千萬億形態(tài),游離于世間。?!?p> 司命星君說完一大段,談珩卻是聽懂了,幫司命接話說,“所以凡間那個音羽只是有了太子妃的一魂而已,并非是死而復(fù)生?”
司命星君點了點頭,“正是如此?!?p> 談珩很是贊賞的點了點頭,月老看向司命星君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司命星君很是受用,笑嘻嘻的拍了拍月老的肩膀,以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