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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可能是精神病

三、消失的女生宿舍

我絕不可能是精神病 一笑大方 3169 2022-03-22 06:47:40

  “陳小安,你給我嚴肅點。”

  西裝男氣急敗壞大吼道。

  “拜托欸長官,我現(xiàn)在還不夠嚴肅嗎?”陳小安被捆在椅子上五花大綁,嘴里叼著根棒棒糖,翹著二郎腿,小臉一副無奈地說道。

  西裝男頭疼地揉著太陽穴,心里想著今后打死他也不跟精神病說話了。

  “咳,陳小安,我問你,在你十七歲生日夜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生日夜?”陳小安苦思冥想,思緒一直回到幾個月前。

  ...

  那天晚上,星星很少。

  他從蛋糕店里出來,還笑著跟蛋糕店老板打招呼告別,那路上的人也很少,幾輛摩托車路過,空氣里彌漫著尾氣殘留的汽油味。

  空氣陰沉沉的,也沒有風。

  路邊的行人沉著個臉,不懷好意的對他笑,但他急著回家和爸媽團聚就沒多注意,直到...

  隍洤路。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全是綠燈,綠的有些滲人,就連路過的大巴車里的燈光也綠油油的,車里的人臉上掛滿紅色的油彩,對著他笑。

  嘀嘀!

  “閃開!”

  一輛摩托疾馳而過,戴著頭盔的人臭罵了他一句“艸,哪里的傻子不長眼啊”。

  扭頭一看,他闖紅燈了。

  這時,突然從身后竄出一個人影,看不清面貌,緊接著胸口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稀聽到周圍人聲鼎沸。

  ...

  “然后呢?”西裝男一字一句的記錄著,頭也不抬的提問道。

  “我不知道了呀?!?p>  陳小安眨眨眼,澄澈的眼睛里泛著明亮的瞳光,咔滋咔滋的嚼碎嘴里的棒棒糖說道。

  “你不知道?你復活后發(fā)狂打傷四十六名路人你居然說你不知道?”西裝男表情嚴肅,目光凜凜的問道。

  “真不知道啊,我醒過來就在這里了?!标愋“惨荒樀臒o辜,完全不明白這人想干什么。

  西裝男看著綁在陳小安胸口的測謊儀,沉吟了片刻,將執(zhí)行記錄儀的影像傳輸?shù)搅私K端,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了。

  陳小安,在那被消失的三天里,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

  四月十日。

  江南市第三精神病院,重癥病房。

  “咱哥倆處了這么久,有些事哥哥我也不打算瞞著你了?!?p>  聞言,王老頭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將手指從腳指頭縫里抽了出來,來不及聞就被李富貴一把拽了過去。

  “也就咱倆關系好我看跟你說,一般人我根本不告訴他,其實啊...我是...”李富貴十分小心的左右看了看,一臉神秘的小聲趴在王老頭的耳邊說道。

  王老頭大眼珠子溜溜轉,蠟黃的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認真的等待李富貴分享他的秘密。

  “其實...”李富貴深吸了口氣,大吼:“我特么是你爹!你能不能別摳腳了,奶奶個熊,臭死了。”

  “沃日,李富貴你找揍是不是!”王老頭立時甩了一只拖鞋過去,嚇得上面趴著的蒼蠅都來不及飛就糊在了李富貴臉上。

  “王禿瓢!”

  李富貴怒氣值點滿,咬牙切實的就要抱以老拳相向。

  “你倆在干啥?”

  陳小安突然回來了,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騎在王老頭身上的李富貴,甚至還能看到李富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腦海里冒頭。

  社會的不良風氣都吹到精神病院來啦?

  陳小安不懂,但大受震撼,一溜煙跑了。

  “李醫(yī)生,老王和老李要生小孩啦,出來管管啊~”

  此時正在廁所里努力的李醫(yī)生覺得很淦,并表示要投訴一下地球的地心引力。

  病房里,李富貴與王勝利興致缺缺,各自坐在兩邊誰也沒有開口講話。

  良久,李富貴說:“他應該是快‘醒’了,聽說官家今天派人來找他了?!?p>  “唉~”王勝利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腮幫子,惆悵地說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一刀非但沒要了他的命反而助他覺醒了呢?到底是誰在背后謀劃的這一切,那人究竟是想殺他還是助他。”

  “不管啦,咱倆都是半截入土的老梆子了,還為小輩們操這閑心?!崩罡毁F拍拍身上的鞋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在了床上。

  王勝利還是不放心,坐在床上悶悶不樂地摳腳,一邊揮手扇開周圍嗡嗡而來的蒼蠅,“可那孩子,可那孩子…”

  “那孩子的前世可是威壓一個時代,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煞星,這里可困不住他?!崩罡毁F訥訥說道。

  翻了個身,似乎聞到了什么,鼻翼微動,眉頭本能的一皺,彈起身來破口大罵:

  “沃日,王禿瓢子你能不摳腳了不,額特娘的真想錘死你?!?p>  ————

  江南市第一中學。

  夜,男生宿舍,501。

  “哎,鄒正,聽說咱學校女生宿舍鬧詭了嗎?”

  胖子周樂賓抬腳蹬了蹬上鋪的床板,一臉好事的問道。

  鄒正還沒回話,另一邊的小雀斑搶先說了:“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學校群里都傳瘋了,可邪乎了聽說,你們要不要聽聽?”

  周樂賓就愛聽些靈異故事,這下可來了興頭,趕忙說:“聽聽聽,你快說呀?!?p>  小雀斑嘿嘿一笑,壓著嗓子說:“聽說出事的就在鄒正他媳婦隔壁宿舍,說是人都死了,可我今天都看著人家了,活的好好的。你說邪不邪乎?!?p>  “嗐,這你都打聽清楚了?!敝軜焚e掏出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吃了起來。

  “給我來點?!币娝元毷常∪赴咭蝗f個不愿意,要了過來,“鄒正你要不來點?”

  “我不吃,你們吃吧?!编u正興致缺缺,翻了個身心事重重的看著手機。

  婷婷…

  鄒正憂心忡忡的,回想起白天女朋友蔣曉婷梨花帶雨的樣子,完全不像作假,可那要是真的,那今晚…

  小雀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道:“聽說是高三的哪個班來著,大半夜的在宿舍玩什么通靈游戲,結果當晚就招來了詭異,你們猜怎么著,當天一宿舍的人全死了,一個蒙在被子里被擰成了麻花,一個舌頭眼珠子全沒了,還有一個上吊,最后一個聽說瘋了,然后摔下樓摔死了。”

  事確實是邪乎,周樂賓壓著嗓子怪笑著說道:“哎哎,我家老人說...半夜說詭,人再說,詭在旁邊聽著呢。”

  “艸,胖子你就迷信吧?!毙∪赴甙档酪宦暬逇?,嘴里嘟囔著翻了個身玩手機去了。

  周樂賓見氣氛瞬間安靜,暗道一聲“沒勁”,撇了撇嘴嘟囔著不再言語,抓起一卷衛(wèi)生紙縮進了被子里,默默打開了某風險視頻播放軟件。

  上鋪的床上,鄒正睜著眼睛,目光透光窗戶看著對面的女生宿舍,而恰好此時,對面的女生宿舍竟詭異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一下子從床上彈起,驚呼一聲:“沒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女生宿舍里也早早熄了燈。

  411宿舍,四個人都不敢睡,身子緊緊的裹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隔壁就是那個出事的宿舍,她們沒有辦法不害怕。

  那天夜里,樓道里靜悄悄的,快要十二點了,蔣曉婷起夜去上廁所,隱約聽到樓道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腳步,就像是那老舊的磁帶一遍一遍的回放。

  忽然,一道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戲腔唱了出來:“咦咦咦~”

  蔣曉婷瞬間惶恐不安起來,一陣如芒在背的感覺瞬間襲來,刺骨的冷氣從腳底板躥上天靈蓋,整個人在那一瞬間的僵硬,像是黑暗里的一雙怨毒的眼睛鎖定了你。

  一聲高亢,叫人整個心神一下子提了起來。

  “郎君~”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

  聲聲幽怨,如泣如訴,那點點的腳步聲伴隨著幽邃詭異的聲調一點點的靠近。

  咔嚓。

  隔壁的宿舍門開了,然后...幾聲凄厲的慘叫乍然響起,在黑夜空蕩的樓道里回響。

  噠噠噠...

  它在她們宿舍門前停了。

  是的,它在她們宿舍門前停了。

  就是現(xiàn)在。

  “怎么辦,婷婷...我害怕嗚嗚嗚...媽...”

  壓抑的氣氛擊潰了一個女孩的內心,哭著鬧著就要出去,卻被幾人合力攔下。

  “不要出去,那...那東西,就在外面?!?p>  “嗚嗚嗚嗚...我不想死...”

  門外的腳步聲像是不斷倒放的錄音帶,循環(huán),徘徊。

  空氣里沉重的壓抑感營造的恐懼充斥在少女們的心頭。

  突然,“砰”得一聲,宿舍的門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幾個女生的心也跟著一顫。

  門外幽幽的綠光大方,玻璃上那血淋淋的手印還在往下滴血,剎那間,一張血肉斑駁的人臉披頭散發(fā)的,露出一雙森白陰鷙的死人眼,目光陰森可怖。

  強烈的恐懼徹底摧毀了她們的心里防線,恐懼,焦躁不安,身體顫栗,生理與心理的雙線崩潰讓她們大腦一片空白。

  “嘟~”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鄒正的電話。

  咔嚓,門開了。

  “喂,呼呼…它來了,不要過來...救我…你救我啊,救救我,啊!”

  “嘟嘟嘟…”

  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忙音,像是被什么東西干擾,忽然,幾聲骨頭擰斷碎裂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鄒正立時捂住了嘴巴,瞳孔放大,身體顫栗出汗,他甚至都能想象到那身體呈現(xiàn)出夸張的像麻花一樣的樣子。

  耳邊忽而一股涼風吹來,讓他接著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找到你了~”

  ————

  江南市,國安局分局。

  一個電話打進了西裝男的手里機,不由分說的,急促的說道:

  “許亮,五號區(qū)又出事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趕緊帶那孩子回來?!?p>  厲詭魂體作案,但寄身之物都會在作案地點一定范圍內。這也就需要“先天靈視”的人來找到附著鬼氣的某樣東西。

  所以本次行動,陳小安非來不可。

一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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