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
它們此刻急需要進食,它們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甚至有些饑不擇食的雌性艾利恩們,扭下頭去就叼起護衛(wèi)在它們身邊的成年雄性艾利恩,好像母螳螂似的幾口就將它們嚼的粉碎。
那些自無聲哀嚎的雄性艾利恩口器中激濺而出的黏液,將地面上的焦土腐蝕出一陣陣的白煙。
惡臭,一種從未有過惡臭,頓時漫無天際的彌散開來。
……
“哦嚯哈哈哈哈!”海部俊臣少將仰天狂嘯。
他的雙眼已是一片赤紅!
海部少將轉(zhuǎn)動頭顱之際,就有一位他的部將仰面躺倒。根本不需要下達命令,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配合了太久,甚至于他們的意識都已經(jīng)無縫連接。
重重的蹬踏在部將曲起的雙腳之上,海部少將如同一枚被重炮發(fā)射出去的炮彈,向一只雌性艾利恩猛然飛去。
凌空一刀斬!
海部少將尚在空中就變幻身形,此時的他仿佛半坐在空中似的。雙手合十雙臂較力,虎鬼切安綱劃出一道凌厲的寒光,狠狠的沖著這一只雌性艾利恩頭部斬下。
這一刀之力,金石難擋。
卻僅僅在這只雌性艾利恩頭部留下一道醒目的刀痕,劈都沒劈進去。
它那只粗大的利爪,只是揮動間,就將海部少將的胸甲撕裂,將他擊飛了出去。
緊隨著海部少將倒飛而出的身影,是一道粗壯的黑索!這頭雌性艾利恩的鞭尾急閃而至,刺穿了少將的臂甲,又將他凌空甩了回來。
張開有半人高的口器中不斷滴下硫酸王水般的黏液,沖著海部少將的身軀就凌然咬下……
“準備!”海部少將平靜的喝道。
他根本不去管扎透了自己左臂的鞭尾,仿佛那只胳膊根本不是他的一樣。面對已經(jīng)近在遲尺的巨大口器,他右手中的虎鬼切安綱自斜下方撩起,凌然刺進了雌性艾利恩的上顎之中,直末進半個刀身。
少將的動作極快,撒開刀柄就自動力甲的腰際拔出肋差。
他知道根本無法破開雌性艾利恩鞭尾的硅基裝甲,也就不再做任何嘗試,他毫不猶豫的揮刀向自己的左臂砍下……
僅僅就在這一瞬間,少將自斷左臂,趔趄著跌落在地上之際,他身后的部將們已經(jīng)將幾只高爆手雷扔進了這只雌性艾利恩無法閉攏的口器里。
……
捂著鮮血淋淋的斷臂,面色如常的海部俊臣少將眼前這只巨大的雌性艾利恩,那一聲憤怒的嚎叫尚未叫出口,就四分五裂的被炸開了花兒。
…………
嘟嘟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四周是看到他轉(zhuǎn)醒過來,一臉驚詫的醫(yī)生和護士們。
他呼的坐了起來。
頓時引起了一陣驚呼。
“別動!”他面前的醫(yī)生大聲喊道,好像意識到什么,醫(yī)生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思議……輸液管拔了,都拔了!”他沖身邊的護士們揮揮手。
此時嘟嘟才低頭看到,他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針頭和輸液管。
“你們這是干什么?”嘟嘟不由的緊張起來,他依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么會到了這里。
醫(yī)生依然對著他大搖其頭,“不可思議!你只在治療艙里躺了不到一天,到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竟然恢復了!這怎么可能……你的內(nèi)臟受到重創(chuàng),肺葉受損嚴重,胳膊和一條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醫(yī)生不由自主的上前捏捏嘟嘟的胳膊,又自顧自地反復查看著儀器上的肌體數(shù)據(jù)……
直到此時,嘟嘟才猛然間在腦海里回想起一天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與怒族長老的一場激戰(zhàn),此時好像是一場夢幻般不那么真實。
反而是將自己擁在懷中的那一縷幽香,依然仿佛縈繞在鼻翼間。
……
嘟嘟眨了眨眼,確定這確實是自己臆想的,此時他的鼻翼間只有濃烈的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
“我怎么在這兒!”他隨口問道,接著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他一骨碌從病床上躥了下來,嚇得在他身上忙活著拔針管的護士趕忙閃在了一旁。他伸手扶住了自己帶倒的醫(yī)療支架,順手拔下了插在自己手腕間的輸液管。
“你干什么?!”醫(yī)生惱火的問道。
“我好了……你瞧,沒什么問題了?!?p> “你給我躺下!對于你這極其特殊,蜥蜴般的重生體質(zhì)……我們必須對你進行有針對性的研究!你非常有價值……”醫(yī)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生怕這個在醫(yī)學上有著非常珍貴研究價值的個體突然消失了。
“研究你妹!研究!”嘟嘟?jīng)]好氣的說道,一把甩開了拽著自己的醫(yī)生,“這是在哪里?我的戰(zhàn)友呢?”
“你聽我說,至少我得從你身上采集點活體樣本,你看……”醫(yī)生不依不饒的繼續(xù)糾纏著嘟嘟,但他的話語突然就被打斷了。
從病房隔斷處轉(zhuǎn)出一名薩督卡上尉,他打量了一下站在床邊的嘟嘟,轉(zhuǎn)身抬臂向軍醫(yī)敬禮,“長官,他的身體沒問題了?”殖民軍軍醫(yī)是一名少校。
“嗯……可以這么說,不過還需要做一些檢查……”
“謝謝!”薩督卡上尉硬梆梆的打斷了他的話語。他又再次看了一眼嘟嘟的身體,點點頭,“嘟嘟.克萊蒙德.李?”他確認的問道。
“是,長官!”
“跟我走?!彼D(zhuǎn)身就要消失在病房的隔斷處。
“都給我站??!”少校軍醫(yī)此時突然記起了自己的軍銜,“你是誰!”他皺著眉頭對著薩督卡上尉的背影問道,他對這個沒有禮貌而且要將自己的研究對象帶走的上尉非常不滿意。
“薩督卡!”上尉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嘟嘟?jīng)_軍醫(yī)聳了聳肩,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他將自己身上的兩扇病號服前襟裹了裹,快步跟了出去。
…………
嘟嘟莫名其妙的跟在上尉的身后,穿行在殖民軍的戰(zhàn)地醫(yī)院里。他搞不明白,怎么會有那么多人都一臉好奇的望著他,甚至他們開始低聲的竊竊私語。
居然有幾位顯然是老兵的病號,在護士的攙扶下立在墻邊,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嘟嘟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裹得那是相當?shù)膰缹崱值芊€(wěn)妥,沒有出來探頭探腦……
他尷尬的沖他們笑笑,幾步趕在了上尉身旁,“長官,這是怎么了?”他沖自己的身邊偷偷示意著。
上尉不動聲色的快步向醫(yī)院的大門走去。邊走,他側(cè)過臉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嗯,你現(xiàn)在可是名人!”
“名人?”嘟嘟更鬧不清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