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疑惑的問道,“班長,一個團的兵力駐防在我們這里做什么,不是前線馬上要開打了么?”
老拐班長搖搖頭,“這曉不得,指令里沒說,只是通知我們他們要來?!?p> 他們兩人的目光對視著,嘟嘟想了想,開了口,“班長,是不是和那些現(xiàn)在不知去向的隱形怒族有什么關(guān)系?”
老拐咧著嘴笑了,“就是有關(guān)系,也和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們通訊班才幾個人幾條槍……”他擺擺手,“樣子還是要作一下的,這樣,明天起基站天線塔設(shè)個夜間巡邏哨……這些明天再說吧,你找我啥事兒?”
看著老拐手頭的煙僅剩個煙屁了,嘟嘟又遞了一根過去。班長的煙癮很大,幾乎煙不丟手,這估計和這么些年班長一個人駐守在這空曠偏僻的金色山谷不無關(guān)系。
“你也抽啊,咱們這里不講那些個虛套!”
嘟嘟笑了笑,自己也點了一根,“班長,我能有啥事兒,就是夜里睡不著,來找您嘮嘮的?!?p> 老拐笑呵呵的瞅著面前的這位年輕人。
這小伙子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摸樣俊,身板也硬朗,不知怎么著這小伙子看上去總給人一種晶瑩透亮的感覺。按家鄉(xiāng)話說,就像是塊羊脂玉那么潤的。
可能是因為伊娃的關(guān)系,老拐對面前的年輕人暗地里關(guān)注了許久。
瞅著伊娃,老拐就沒由來的喜歡,可能是因為她和他自己在殖民星球十幾年都再沒見過面的閨女一樣都是胖乎乎的。
伊娃可是真心喜歡這個小伙子,通訊班的所有人都知道。
這個嘟嘟,做事兒有股子老拐很喜歡的狠勁兒。腦子也活泛,但老拐始終感覺自己活了這么些年,卻還是有些看不透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別看歲數(shù)不大,但卻是個有經(jīng)歷有故事的主兒。
當(dāng)然年齡是個無法逾越的障礙,有些時候這個嘟嘟還是有著年輕人的稚嫩。但一碰到要緊事,他的這份稚嫩就不見了,而是與他的年齡毫不相稱的老練沉穩(wěn)。
老拐心里明鏡兒似的,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伙子,不是個沒事兒來找自己嘮嗑的人。
老拐樂呵呵的,一言不發(fā),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煙。
“班長,記得您說過,去基站天線塔的路上,斷崖那地方您也覺得不對勁?”
哦,原來是這個事兒,老拐沖嘟嘟點點頭。
“那地兒帶著股子邪性,這山谷里的那些個野物兒可從來不去那地方,”老拐默默的想了想,“我一個人閑著沒事兒,從那斷崖上下去過幾次,”老拐回憶著,說道,“那下面可夠深的!我這腿腳,沒個兩天都下不到底?!?p> 他砸吧著煙卷,“這斷崖下面,都是散落下去大石塊,亂七八糟的就那么堆著有半座山那么高,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嘟嘟認(rèn)真聽著老拐關(guān)于斷崖谷底的描述。
“碎石?”
“對。谷底像是……一處廢棄的采礦廠,我估摸著怒族是不是曾經(jīng)在這里搗鼓過什么?!崩瞎瞻櫫税櫭迹斑@么想也不應(yīng)該,搭建這座通訊塔的時候,軍部肯定對這一帶做過勘察?!?p> “唔?!编洁近c點頭,“班長,我也是覺得那地方邪性,過一陣子等閑了我想下去瞅瞅?!?p> 嘟嘟?jīng)]打算告訴老拐班長自己覺察到斷崖下面有能量激流的事兒。最近他去基地天線塔巡邏,感覺到那斷崖附近的能量激流噴涌的越發(fā)猛烈了,好像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對此,嘟嘟心里總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
“成??!等過陣子閑了,我和你一道兒去看看,”老拐點頭答應(yīng)道,“嗨,就為這個事兒你大晚上的還過來干啥,隨便給我說一聲就是了!”
“那個……嘿嘿,”嘟嘟笑了笑,沖著老拐班長眨眨眼,“老班長,你那果子酒屋子里有么?我這兒酒蟲兒鬧騰的厲害!”
“好小子!感情你還是為了這個!哈哈,”老拐大聲的笑了,“有!怎么能沒有!”
老拐一扭身,去屋子里的通訊控制臺靠里的隱蔽位置掂出個大口徑彈筒,上面的蓋子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他順手捏過來兩個缸子,“來,咱們鬧兩口!可不敢喝多,說不準(zhǔn)明天啥時候龍騎兵的那個團可就來了,咱們可不能耽誤事兒!”
…………
參謀本部。
作戰(zhàn)參謀們對于薩督卡索菲亞上尉的匯報給于了高度的重視。
根據(jù)索菲亞上尉傳輸過來,經(jīng)她標(biāo)記過行進路線的地圖,在參謀本部的指揮中心大廳里進行了二次核對。
巨大的戰(zhàn)區(qū)全息地圖上,追擊隱形怒族的帝國部隊行進軌跡被綜合成為了一條醒目的紅色箭頭。
此時,箭頭的遠端直指帝國通訊基站的所在地,金色山谷。
如果不是索菲亞上尉提醒,似乎沒有誰還記得這個遠離戰(zhàn)區(qū)的偏遠之地,還有薩督卡的一個通信班在那里駐守著。
參謀本部的大廳里,殖民軍作戰(zhàn)參謀們面面相覷。
…………
“通訊班?這是……什么建制?”這個問題,讓帝國殖民軍副參謀長杜奇峰中將自己都有些齒冷。
雖然他身居中將高位,但作為實際負(fù)責(zé)殖民軍部隊動向的副參謀長,杜奇峰中將熟知自己麾下的部隊序列。
通訊班?中將聞所未聞……
面對這小小的尷尬,杜奇峰中將向身側(cè)的斯波特帝國范達爾元帥淺笑了笑。雖然他并不清楚斯波特人是否可以理解自己這略帶掩飾的表情。
作為斯波特帝國的軍方最高統(tǒng)帥,范達爾元帥親臨秋日之語之后并沒有離去。他要親自見證斯波特帝國的榮光在秋日之語的重現(xiàn)!
作為附屬國的軍方統(tǒng)帥,范達爾元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崭S在杜奇峰中將身側(cè),出現(xiàn)在帝國殖民軍的各個核心機構(gòu)里。帝國對他全不設(shè)防,這也是帝國作為宗主國的誠意表達方式之一。
杜奇峰中將剛要扭頭詢問自己的副官,副官就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是通信班,將軍?!?p> “不管通訊班還是通信班,他們現(xiàn)在至關(guān)重要,我要知道他們的建制?!?p> “……沒有,將軍,這是薩督卡的通信班,將軍?!备惫傩÷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