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順路而已!”黎淺立馬走到姜景一身旁說:“我知道你家住雅筑城?!?p> “你跟蹤我?”姜景一瞪了一眼黎淺。
“才沒有,之前去辦公室看見你的入學(xué)資料了。”黎淺解釋著但覺得有些蒼白又說:“你別多想啊,我就是碰巧看見的?!?p> “沒有多想?!苯耙灰皇直е@球一手把書包搭在肩上瞥向別處。
黎淺看向姜景一手里的籃球問:“我們班國慶后有籃球賽,看你剛剛在籃球場上打籃球有興趣參加嗎?”
“真稀奇啊,什么時候物理課代表也管籃球賽報名了?”姜景一剛說完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隨后緩緩?fù)O履_步問:“你……不會是……也喜歡打籃球吧?”
“???”黎淺剛剛聽著姜景一開口原本心里一緊,聽到后面的話后有些松了口氣說:“對啊對啊,雖然我喜歡籃球但沒有上過賽場,不過你應(yīng)該打籃球很厲害吧?”
姜景一聽到這話莫名挺直了胸膛語氣有些輕飄:“還算不錯吧?!?p> “真羨慕,我平時看你課后還要去田徑社訓(xùn)練,訓(xùn)練完還能打籃球,哪像我光是上課就累得半死不活了?!崩铚\有些憂愁,嘆了口氣。
“我們學(xué)習(xí)的目標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我通過運動才更精力充沛,亢奮的感覺更能讓我在之后的生活更有動力。”姜景一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又說:“以前其實我不僅成績不好,跑步也是班級倒數(shù)第一,通過運動后更能讓我找到被肯定的答案,這種感覺我想也并不是學(xué)習(xí)好的學(xué)生能夠輕易體會得到的?!?p> 十六歲的少年和女孩走在黃昏下籠罩著繁華的城市,喧囂中在你我毫無準備時,青春一聲不吭地撞開了彼此的心扉。
黎淺垂下眼眸,原本在開學(xué)時被姜景一精力充沛,熱情洋溢的樣子所吸引,但此刻才發(fā)現(xiàn)姜景一的過去并沒有像表面似的灑脫。
此時姜崢嶸和許秉文剛打車到許秉文家——推開門屋里漆黑,許秉文伸手將鞋柜側(cè)邊的開關(guān)打開說:“有沒有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姜崢嶸點點頭說:“還記得第一次來也是國慶的時候吧?”姜崢嶸換上拖鞋,環(huán)顧四周,除了擺設(shè)有些許不同外沒太大的差別,不過當初覺得碩大空曠的房間此刻覺得擁擠了不少,液晶電視不再稀奇。
“嗯?!痹S秉文走到臥室指書房方向說:“你睡的被褥還在那里?!薄恪钟行┮ё诌^于清晰。
姜崢嶸目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著透著客廳的燈光打向書房的柜子。
“‘我’睡的?”姜崢嶸自然是知道自己那幾天睡過被褥,有些試探的了解許秉文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就你用過?!痹S秉文打開行李箱一邊往外拿著衣物一邊說:“對了,上次有說要給你禮物,這次帶回來了?!?p> 許秉文從行李箱拿出一本書《從一到無窮大》,“這是清大的入學(xué)禮,雖然是我看過的,但很適合你,如果覺得高三的學(xué)習(xí)很枯燥時空閑下來可以看看,算是入門讀物,如果你嫌太倉促了我可以改天給你買點別的?!?p> “不用這個挺好的,我很喜歡?!彪m然這本書或許不太值錢,但清大的入學(xué)禮幾個字賦予它的意義姜崢嶸是清楚的。
沒過一會兒就收拾好了,收拾完也就一個背包的衣物。
正準備出門時手機響了,是從許秉文兜里傳來的。
姜崢嶸看見來電的是錢祥舟,雖說姜崢嶸沒見過許秉文室友,但在之前視頻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許秉文從兜里拿出手機靠近耳邊,還沒開口就聽見那頭錢祥舟的聲音“文哥你人呢?我們實驗項目就差最后一步了,這么重要的時刻你去哪兒了?”
“沒我你們也行?!痹S秉文淡淡開口。
“你這話說得,這次的研討內(nèi)容猜想和制定計劃步驟多數(shù)都是你提出的,我們也就處理處理最終數(shù)據(jù),撰寫探究報告了,明天宣布得獎再怎么也應(yīng)該你去領(lǐng),你到底跑哪兒去了,現(xiàn)在也不算晚,早點回來啊?!卞X祥舟有些著急,這次實驗計劃且最終實施計劃許秉文有卓越貢獻,如果許秉文不在感覺心里不是滋味。
“我不在京市,回南城了,明天真來不了。”
“我靠?你走了也不大聲招呼,這上午還在京市呢,你擱這兒玩閃現(xiàn)呢?你回南城干嘛,不會是找你那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漂亮小妹妹了吧?嘿嘿嘿?!痹惧X祥舟還有些焦急,得知許秉文在南城再怎么也趕不及回京市也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語氣反而有些調(diào)侃,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錢祥舟有些欠扁的面孔。
“嗯?!边@次許秉文沒有否認。
“嘖嘖嘖,我要告訴楠子和岳池,好一個君視利名如糞土,愛家忠妹文先為??!文哥,你的深情厚意我欣賞,但領(lǐng)獎回來了還是得給你啊?!?p> “行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先掛了?!痹S秉文順手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錢祥舟還在對著電話喂喂喂,看見屏幕顯示對方電話已掛斷后才走到宿舍內(nèi)。
“祥舟問得怎么樣?”岳池問。
“文哥明天來不了了。”
“???為什么?”王楠聽見后原本還在對著電腦打游戲,趕緊將頭戴式耳機掛在肩膀上,雙腿一蹬,滾輪式椅子旋轉(zhuǎn)著順暢的來到錢祥舟旁。
“回南城找漂亮小妹妹了。”錢祥舟說得短小精悍,王楠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許秉文,大學(xué)一年多沒有交過一個女朋友,甚至極少一男一女獨自相處(院里中老年教授除外),這次從錢祥舟嘴里說出來的話,經(jīng)過王楠反反復(fù)復(fù)確認了兩三遍才敢信。
王楠嘆了口氣說道:“本以為文哥是學(xué)術(shù)干部型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這下可好,放棄醫(yī)學(xué)科研成果獎項不要,而是去追愛,哎!人比人氣死人。”
錢祥舟思考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一邊附和著,突然又一臉神秘的降低聲音說:“剛剛我就感覺聽到了女生的聲音,這也不早了,你們說能干些什么?”
“行了行了,我覺得文哥還是有分寸的,錢祥舟你戲有點過了啊?!痹莱馗杏X到前面是真的,后面還是有些離譜,搖搖頭戴上了耳機。
錢祥舟看著二位漸漸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就沒有再說了。